老皇帝今天倒是很好說話,朝著太后微微頷首說道:
“兒臣知曉輕重,這太醫院雖然職不高,但是掌管的卻是宮中,還有朝中重臣的康健,不能馬虎,一直以來都是男子做醫,可真正需要診治的子也著實不,一直以來都是朕疏忽了。
方紀中傳朕口諭,命劉仞杰升任院使掌管太醫院,孫茂才擔任左院判,負責新藥研制,還有軍需培訓事宜,彭玉山擔任右院判,主理宮中及重臣的應診。
劉秀兒任醫正,掌管所有醫,并且在子醫學院選一些學員做護士,細化分工。”
周恒一怔,他沒想到皇帝能下這麼一道旨意,別說還有遠瞻,稍微想了一下,周恒似乎明白了,看來昨晚老皇帝是在淑貴妃那里住的,不然怎麼知曉護士和大夫的區別,這人的枕邊風真厲害啊!
太后一怔,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有些驚訝,眉頭微蹙,一臉的擔憂,是真心喜歡劉秀兒,也不希秀兒被傷害,這樣的旨意,不知道會不會被有心人利用。
“皇帝,這子為恐怕會被世人詬病啊,秀兒是哀家的救命恩人,哀家要你保證,無論在什麼況下,都要善待秀兒。”
老皇帝一下子笑了起來,湊到太后側,今日的皇帝與平時完全不一樣,周恒和朱筠墨互相換了一個眼神,都是一臉狐疑,這真的是太打西邊出來,皇帝今天到底要干啥?
又是封賞,又是加進爵,又是打破常規,越聽越是不一樣,難道是在虛云大師面前顯孝心?
這也不至于啊,之前對周恒的封賞倒是可以理解,畢竟虛云大師是方外人士,周恒是他的關門弟子,這封賞也算是給虛云大師一份面子,可這后面的算啥?
還有那個劉仞杰,為啥自己人得到上次,反倒將他推起來了?
這玩意不是坐漁翁之利,想到這個周恒更加的不解,瞧著老皇帝篤定的樣子,似乎還有下文。
果然老皇帝朝著沒走的方紀中擺擺手,方紀中已經掏出一卷圣旨,老皇帝指著圣旨說道:
“朕激劉秀兒小姐對太后的救治,以及對淑貴妃的照顧,對子的疾病治療,一直都是避嫌還有晦,朕想了良久,單單給劉秀兒小姐一個醫正之職,似乎還是不妥。ωWW.166xs.cc
因此思慮良久,最后朕決定晉封劉秀兒為清平縣主,賜予縣主府。”
太后聽了有些激,趕看向皇帝,手握住皇帝的手,臉上的喜氣溢于言表。
周恒有些懵,眨眨眼看了一眼側的朱筠墨,那聲音得極低。
“這秀兒了縣主,我了忠遠伯,這以后我還是二哥嗎?”
太后瞪了周恒一眼,“當然不了,清平縣主算是貴戚,只有皇家公主或者王爺郡王家的兒才能有此殊榮,你們之前的結拜算是廢止了,今后別說是你,就是劉仁禮都不能如從前一般。”
周恒沒敢說話,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人家剛剛給自己晉封了爵位,這要是轉臉就在這里搞事,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再說不是義妹就不是了,難道秀兒還能不認他不。
想到這里周恒也沒再多說,方紀中看了一眼皇帝,見他沒有別的吩咐,直接揮手,方紀中趕樂不顛顛地走了。
朱筠墨不斷搖頭,今天算是開眼界了,真的是一人得道犬升天,這里外里都是因為周恒才讓這些人有了今天,他眨眨眼說道:
“那幾人如此,陛下是不是將這軍需之事,還是由周恒置,北山的各個作坊我可管不來,為了不出子,這幾天我都讓人停下了,只進行維修的勞作。”
老皇帝一怔,等眼看向朱筠墨目不善。
“你小子好大膽子,竟然將作坊停下?”
朱筠墨嚇了一跳,趕擺手。
“這是無奈之舉,我又不懂什麼東西制作多,還有那作為燃料的酒還要進一步提純,這哪是我能搞明白的,全都是瓶瓶罐罐的,那玩意搞不好可是要炸的。”
老皇帝沒再說什麼,畢竟朱筠墨說得對,那酒他見過,是真的一點就著,而且是不容易撲滅的那種,瞥了一眼朱筠墨,隨后目落在虛云大師的上。
這邊說得熱鬧,那虛云大師一直是看著周恒笑,老皇帝能知到,虛云大師極為喜周恒,那種喜已經超越對徒弟的喜,似乎是看待晚輩,還有一欣賞,這個發現讓老皇帝還是非常意外的。
老皇帝看看二人,故意板著臉,說道:
“行了,你們去抓安排,這軍需一事可不是小事兒,抓恢復勞作。”
周恒點點頭,這個非常容易,只要去一趟北山就行,不過老皇帝這樣說的意思就是讓自己和朱筠墨先走,難道他們和虛云大師還有什麼事兒單獨談?
瞥了一眼朱筠墨顯然他沒聽明白,周恒的目也落在虛云大師的上,虛云大師微微笑著頷首。
“不用擔心老衲,你們去忙吧,老衲還要和太后和陛下有話要說,之后陛下會派人送老衲回寶華寺的。”
老皇帝沒說話,顯然是認可虛云大師的說法,周恒一聽既然人家有事兒說,自己也不好留下,想了想臉上略顯尷尬地抬起頭,笑著看向老皇帝。
“陛下,臣現在不掌管太醫院了,今后有人找臣看診,是否可以拒絕?”
老皇帝瞥了他一眼,微微瞇起眼睛。
“行了,除了宮里別的人找你可以不管,有問題找太醫院劉院使就好,這樣可以安心了嗎?”
周恒咧笑了,這可是真心高興,回春堂是自家買賣,愿意看誰就看誰,之后不用礙于面做一些無謂的事兒,這一點他是最高興的,趕朝老皇帝和太后施禮。
“臣先行告退,這就去北山,安排幾個作坊抓開始勞作,估計楊偉俊他們也快回來了。”
老皇帝眼睛锃亮,他知道這代表什麼,至那些胎和新馬車都可以進行生產了,按照周恒的說法,這個才是來錢的地方。
“去吧,有何需求找方華!”
周恒趕告退,最后還朝著虛云大師躬施禮這才離開。
老皇帝看向虛云大師,臉上更顯謙恭。
“母后是最喜佛法的,跟朕叨念過多年,不過一直沒有虛云大師的行蹤,要是早知曉您在大同,朕就派人去接了。”
虛云大師笑了,溜溜的腦袋,白眉白須,臉上的褶皺并不多,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百歲老者,即便是手也有節奏地轉著佛珠,非常靈活一點兒都沒哆嗦或者卡頓。
“阿彌陀佛,多謝陛下牽掛,貧僧也不知自己的壽祿,當時是想著將所學傳授給幾個弟子,然后四云游,走到哪兒就在哪兒圓寂。
只是沒想到越是修習佛法,越是子骨朗,最后走累了,就在大同的法華寺住下,畢竟上帶著佛骨舍利,還是要有個地方好好存放,就在那里開辟了一個院落。”
老皇帝聽聞趕朝著虛云大師點頭,手捋了捋胡須。
“虛云大師從面相上看,真的是一點兒沒有百歲的樣子,即便是牙齒也都是如此康健,這個是真的讓朕羨慕。”
太后也跟著點頭,“確實如此,不知虛云大師是如何保養的,看起來比哀家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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