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和許八安趕到鎮妖司門口,發現這裡聚集了一大羣人,緒還都很激。
許八安拉過一個守門的力士,詢問道:“這些人跑到我鎮妖司來做什麼?”
力士見問話的是一位總旗,不敢怠慢,躬道:“啓稟大人,他們是來要求嚴懲沈彬的。”
“咦?”
許八安聞言一愣。
這個況是他沒有想到的。
一番打聽後,終於知道了原因。
卻是今天一早,在宵開放後,沈彬的街坊鄰居就跑上街,逢人便說沈彬殺妻滅子、害死了不人,讓這件事瞬間傳遍了雒城。
這些街坊鄰居憋了一個晚上,早就憋壞了,傳起八卦消息那一個快。
對於這件事,剛開始有很多人都不相信。
畢竟沈彬在這段時間裡,給自己功立起了癡與善良的人設,騙過了不人。
但沒過多久,這兩天買了沈彬畫作的人,也站了出來作證。
他們說昨天晚上,確實有鬼從沈彬的畫裡鑽出,幸虧鎮妖司的守夜人及時趕到,斬殺、驅走了這些鬼,才讓他們保住了命,沒有到傷害。
有了這些害者作證,人們終於相信,原來沈彬本不是什麼癡郎、慈善家,而是一個人面心的活,利用人設與同心,欺騙了他們所有人!
這個反轉,引得雒城上下一片譁然。
人們在震驚過後,便是止不住的憤怒,紛紛來到了鎮妖司,要求嚴懲沈彬。
而昨天晚上的害者,也跑了過來,要謝鎮妖司的救命之恩。
其中有一家人,是做牌匾生意的。
本來他們做了一塊‘癡善人’的牌匾,準備要送給沈彬。
結果在經歷了畫中鬼的事後,他們連夜趕工,將牌匾上面的‘癡善人’改了‘護民安康’,敲鑼打鼓擡著牌匾送來鎮妖司,以謝救命之恩。
這個事驚了薛青山。
他親自出面,收下了這塊牌匾,並且對羣激憤的民衆表示,一定會依法嚴懲沈彬,引來了陣陣好喝彩之聲。
只可惜這個世界沒有記者,也沒有相機。
不過卻有畫師現場揮毫,要畫下送牌匾的一幕。
爲此,薛青山還特地與送牌匾的人,一左一右舉著牌匾站立了許久。
臉上的笑容都不敢變。
等到畫師終於畫好,薛青山覺自己的臉都笑僵了。
薛青山本來打算買下這幅畫,畫師卻執意不肯收錢。
最終薛青山接好意,收下了畫,準備與牌匾一起,懸掛在鎮妖司的大堂。
讓所有進出鎮妖司的人,都能看到這畫、這牌匾。
除了牌匾,還有許多人,把他們從沈彬那兒買到的畫,也送來了鎮妖司。
這些畫裡可是鑽出過鬼的,他們不敢再放在家中。
有心想要燒掉吧,又怕只是燒燬了畫,沒有燒滅藏在畫裡的鬼,後面還是會被鬼糾纏。
於是乾脆把這些畫送到鎮妖司來,請守夜人幫忙理。
朱秀才等人早就醒了,本來是在一旁看熱鬧,此刻瞧見買了沈彬畫的人,居然主將畫到了鎮妖司來,都很高興。
可是還沒等他們上前去收下這些畫,薛青山便一臉嚴肅的吩咐許八安:“在鎮妖司門前,將畫現場銷燬,讓大家能夠安心!”
許八安躬領命,帶著幾個手下接過畫後,又去取了棗木等材料,真就在鎮妖司的大門燃起篝火,將沈彬的畫全都扔了進去。
這些畫立刻被燒了灰燼,並約有鬼哭狼嚎聲傳出,讓圍觀的民衆發出了陣陣驚呼。
朱秀才等人聽見鬼哭狼嚎,則是滿臉的惋惜,紛紛道:“太浪費了。”
秦游聽見了他們的小聲議論,請哼了一聲道:“浪費?你們可知道,這些畫中鬼有的乃是男扮裝!”
他把許八安審訊到的相關況,向朱秀才等人講了一遍。
朱秀才聽完後,整個人都覺不好了。
“這麼說,我昨天晚上,很可能是差點兒就跟一個男鬼親上兒了?好險好險。”
但也有力士思維清奇:“要是所有的男鬼,都能像昨晚上那麼漂亮……也不賴呀。”
站在他邊的幾個力士,齊齊變,不約而同的朝著旁邊挪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在沈彬的畫被現場燒,又得到了薛青山‘依法嚴懲’的承諾,聚在鎮妖司大門口的民衆相繼散去。
守夜人也散了,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秦游剛回到差房,就看到薛小寶就跑了過來,向他打聽沈彬的事。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三姐聽說了沈彬的事,專程讓薛小寶到前院來打聽況。
“你爹沒告訴你娘這個事嗎?”秦游有些納悶。
薛小寶搖頭道:“我爹昨晚上都沒有回來睡覺,說是有急公務要連夜理。”
有急公務要連夜理?
秦游微微一愣。
昨天晚上,就只有審問沈彬這麼一個急公務。
但這個差事,是給了許總旗在做,姐夫只在刑房裡面守了一會兒便走了。
所以,他沒有回去睡覺,是真的有急公務要理呢,還是在躲公糧?
秦游雖然好奇,卻不好多問。
他當即去了一趟後院,把沈彬的事向三姐做了講述。
剛講完,薛青山也回到了後院。
三姐急忙迎了上去,拉著他說:“夫君,我不該讓你學沈彬,還是你現在這樣便最好。”
兩人抱在一起,你儂我儂,完全當秦游這個電燈泡不存在。
被餵了滿滿一狗糧的秦游,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的走出了後院。
他本來是打算回家一趟,去給老爹熬鬼,重聚渙散氣。
但臨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給九天魔祖師像倒的那一碗度化茶。
便順帶去了大堂,查看況。
結果發現,碗裡的度化茶還在,一點兒沒見。
就是變的淡了點。
所以這是吃了呢,還是沒有吃?
秦游端著碗,仰頭看向九天魔祖師像。
但是九天魔祖師像,這一次沒有再俯視他,而是將目轉向了一旁。
秦游不由的一愣:您老這是什麼意思?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