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香端著酒杯,和許八安輕了一下後,將酒送到紅脣前,輕輕抿了一口。
旋即放下酒杯,朝著秦游和朱秀才嫣然一笑。
朱秀才立刻回了個燦爛的笑容。
雖然知道阮香香有古怪,可誰讓長的漂亮呢?而朱秀才又是一個連鬼、狐妖都敢惦記的人,別說只是笑一下,讓他深流,他都不帶怕的。
不過朱秀才這一笑,居然是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讓阮香香心中的猜疑,稍稍減輕了幾分。
秦游也演技在線,回了個欣賞的微笑。
“兩位客怎麼出去了這麼久?我剛纔彈琵琶的時候,你們就出去了呢。”
阮香香說這話的時候,從陪著的丫鬟手中接過酒壺,給許八安斟滿了酒後,又給自己斟了點。
然後擡起頭,看著兩人。
朱秀才正要回答,但阮香香沒有給他機會,似笑非笑的問:“你們真的是去如廁了嗎?”
朱秀才神不變,但是一隻手卻放到了側,隨時準備出藏在上的暗,向阮香香發起進攻。
相比而言,秦游要更加的淡定一些。
他對自己靈活的舌頭有信心。
“香香姑娘果然慧眼如炬,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我承認,剛纔我不止是上了廁所,還吐了一場……你們這兒是個好地方,不僅酒醉人,人更醉人。”
說著他還擡手,輕輕掐了下旁兩個姑娘的俏臉。
這兩個姑娘雖然年齡不大,可從業經驗卻很富,當即裝出害的模樣,撒用小拳拳捶秦游的肩膀。
不過今天們的害與撒謊,又與往日不同,多出了幾分真實意。
誰讓秦游年多金又帥氣呢?
你換朱秀才來試試?保證們的害與撒,充滿了公式化的匠氣。
阮香香抿笑道:“可是我看客的神很好,不像是喝醉了酒的樣子嘛。”
秦游還未答話,一個總旗就笑呵呵地說:“吐過了所以神好唄,他的酒量一直就不怎麼樣,今天出醜了吧?”
這話聽著像打趣,實際上卻是在幫秦游圓場。
秦游看了對方一眼,旋即走到酒桌前,拿起自己的杯子,讓阮香香斟滿酒,與輕了一下後,笑著說:“趙哥說的對,正是因爲吐過,所以才神。要不然你香香姑娘的酒,我都喝不了。”
喝了這杯酒,秦游繼續鼓脣弄舌。
在【巧舌】的幫助下,阮香香心中的猜疑被打消了不,甚至還給秦游說的心花怒放,笑的花枝招展,一度合不攏。
這一幕,讓不人看的既羨慕又嫉妒。
朱秀才更是嘆:“大人這張,這條舌頭,就算不在鎮妖司裡面拼死拼活,去哪兒,都能吃得開。”
阮香香在他們這一桌很待了些時間,主要是都花在了秦游的上。
等到起,去給其他人敬酒後,朱秀才才猛地反應:“誒……香香姑娘還沒有敬我的酒。”
崔有愧白了他一眼:“沒敬就沒敬吧,你當自己真是來喝花酒的?”
朱秀才總覺自己吃了虧。
“你當然這麼說了,沒被敬到的人又不是你。”
“那你去找阮香香,讓給你補上啊。”
朱秀才看了秦游一眼,了脖子,果斷選擇從心:“算了,沒敬就沒敬吧。”
許八安在這個時候,藉著邀秦游喝酒,小聲問他:“遊老弟,怎麼樣,有發現什麼嗎?”
他把聲音控制的很小,周圍的姑娘都是普通人,本聽不見。
辛陸與另外兩個總旗,紛紛將目投向了秦游。
一看這陣仗,秦游就知道,許八安肯定已經給幾位總旗說過了況。
難怪剛纔自己對著阮香香鼓脣弄舌的時候,幾位總旗多有相助,幫他圓話。
如此也好,省的自己再多費口舌。
秦游用只有自己和許八安才能聽見的微小音量,把發現與猜測講了一遍。
“你的選擇是對的。”許八安點評了一句,旋即轉過,裝作與辛陸喝酒,把況告訴了他。
辛陸又傳給了另外一個總旗,並由此傳下去。
與此同時,朱秀才則把手向崔有愧一:“給錢吧。”
崔有愧嘟囔著,出了一粒碎銀,放到了朱秀才的手裡。
“你們這是什麼況?”秦游納悶的問。
“之前我和老道打了個賭……”朱秀才笑著,低聲把況講了一遍。
原來在來飄香院的路上,朱秀才便和崔有愧打賭,賭今天晚上,在飄香院裡會不會出事。
崔有愧認爲不會出事,因爲他占卜過,今晚這一趟雖有些波折,但並不會有什麼嚴重的事發生。
朱秀才講完況,小聲笑道:“我雖然不懂占卜,但是我懂我們大人。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只要他覺得有古怪,那麼十有八九會出事。這可比你的占卜,要準多了。”
秦游聽到這話,一臉懵。
臥槽,你們當我是柯南?走到哪,哪出事?
還拿我來打賭?!
他把手向朱秀才。
朱秀才一臉茫然。
秦游道:“發什麼呆,拿我開賭,不給我分錢麼?三七分!”
“不是吧大人,我可是冒著風險的,就要分你三?”
“三是你的,我拿七。”
朱秀才驚了,但又不敢反對,只能乖乖分錢。
“以後再拿我開賭,別忘記給我分錢。”秦游收下錢後,端起酒杯,與崔有愧了一下,問他:“怎麼樣,你在這裡有什麼發現嗎?”
崔有愧本來還在爲自己輸了錢懊惱,但是看到朱秀才也吃了癟,心頓時好了不。
他小聲回答說:“阮香香的面相確實改過。另外,我沒能推斷出的命理,還是差了些線索。”
秦游輕輕頷首。
其實剛纔阮香香敬酒的時候,他也有通過【明目】,在阮香香的上發現有一些況。
最大的發現,便是阮香香的皮非常,彷彿是新生的嬰兒一樣。
一個人就算保養的再好,皮也不可能如此。
這讓秦游聯想到了那幾張破皮。
難道阮香香,是通過蛻皮,來讓自己保持?
這便是用人泡澡的原因?
阮香香在敬了一圈酒後,又彈奏了一首琵琶曲,留下了幾句場面話,便返回了樓上房間。
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與上樓,去做那幕之賓。
對此,不暖香館裡的人都覺憾。
尤其是那羣藥渣……不對,是那羣府學生,失的彷彿是錯過了撲賣的頭彩。
朱秀才看到他們的反應,忍不住小聲吐槽:“當藥渣也這麼高興?就不怕被榨乾?”
崔有愧瞥了他一眼,問道:“如果阮香香你上去,你去嗎?”
“當然去!”
“你就不怕被榨乾,不怕當藥渣?”
“不怕,我氣足,氣旺,扛得住。”
對於朱秀才的不要臉,崔有愧就回了兩個字:“呵呵。”
又過了一會兒,老鴇空過來給秦游敬酒。
實則是想要揩小鮮的油。
聽說阮香香一個人都沒有留宿,顯得有些驚訝。
“這個阮香香,以前最喜歡像你這樣的俊俏雛兒,今天怎麼轉了子,沒有把你帶上去吃掉,再給你封一個大紅包?”
秦游表瞬間僵住。
朱秀才想笑,不敢,憋的很辛苦。
許八安等總旗就沒有這樣的顧慮了,紛紛鬨笑,說老鴇不愧經驗富,一眼就看出了秦游是雛兒。
陪著秦游的兩個姑娘,則是眼睛發亮,恨不得立刻就撲倒秦游,吃了他這個雛兒。
社死過後,秦游也放開了。
一邊逮著老鴇灌酒,一邊在心裡面在琢磨,阮香香沒有把他上樓,恐怕是有兩個原因:
其一,是認出了他鎮妖司守夜人的份。
當初阮香香剛來雒城時,他們是在鎮妖司門口見的面,而當時在秦游和朱秀才上,還穿著鎮妖司的制服。
所以被認出來,不奇怪。
這二嘛,恐怕是阮香香的幫兇,真的就在今天晚上行,稍後就會帶著人等回來,所以阮香香才能忍住他的而不心……
這個人,定力很強!
朱秀才在喝酒狎之餘,時不時會以上廁所爲由,出去一趟,還拒絕了姑娘的攙扶。
因爲他不是真的去上廁所,而是去查看孫顯宗等人有沒有‘回信’。
他和孫顯宗等人約好了,一有消息,就放紙鶴符通知。
但是爲了防止紙鶴符直接飛進暖香館,被阮香香察覺發現,他便在飄香院裡,找了不起眼的位置,約定作爲紙鶴符的送達點。
爲了能夠及時收到孫顯宗等人傳回的消息,朱秀才不得不背上尿頻腎虛的評價,每隔一段時間,就出去一趟。
好在他第四次出去的時候,終於收到了紙鶴符。
朱秀才長鬆了一口氣。
這符再不來,他以後也沒臉再進飄香院了。
就地聽完了紙鶴符傳遞的消息後,朱秀才臉變的很凝重。
他不敢怠慢,快步返回暖香館,去向秦游彙報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