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面對著鍋蓋頭他是不怕了,但對於那位完全不知道深淺的“神君”,烈閻還是不敢有任何怠慢。
“我這麼說也是沒有辦法,還請神使回去後稟明神君,屬下只是朝廷緹騎的一個參事,並非是大都尉府的將軍,想要去查這麼久之前的行伍報,真的需要大量的時間。”
“我知道了。”
“還有,如果想要更快查到準確消息,最好還是將此事向總衙彙報,藉助京城那些大人們的能量和手段去徹查,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就有可能讓神君的名號顯於那些人的耳中,屬下,屬下實在是有些糾結猶豫,不知道神君對此況有何諭令示下。”
“我不知道。”
烈閻想了想又道:“那麼,可否勞煩神使大人請示一下神君的意思?”
“你等一下。”
杯中的鍋蓋頭瞬間消失不見,只餘下一道淺淺的漣漪緩緩飄散。
孫府老宅,顧判從一堆白紙上擡起頭來,看了眼豎在桌上的銅鏡,淡淡問道:“他怎麼說的?”
項洌將話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就連語調語速,都竭盡所能地模仿著烈閻,聽起來莫名有些古怪的味道。
“行,就讓他折騰去吧。”顧判笑著點點頭,重新將自己埋到了那堆畫滿了繁複紋路的紙堆,很快便沉浸到我兩忘的狀態之中。
半刻鐘後,直站在走廊深的烈閻瞳孔一,看到鍋蓋頭再次出現在酒杯之中。
“先生說,行,就讓他折騰去吧。”
烈閻頓時長長鬆了口氣,臉上都出來一輕鬆的笑容:“等我查到消息之後,又給怎樣向神君大人彙報?”
“先生說,他自會來找你。”
話音剛落,瓷杯中的鍋蓋頭就已經不見蹤影,裡面還是散發著濃郁香味的清亮酒水。
烈閻舉起杯子看了又看,又擡起頭四下裡看了一圈,直接就將杯中酒水倒掉,連杯子也不要了,著口回到了房間。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拿著別人的洗澡盆喝酒的。
第三日清晨,正在用熱水洗漱的烈閻擡起頭,掛著滿臉的水珠也不去,就那樣看著盆中悄無聲息出現的稚面孔。
“先生要離開了,臨行前命我過來跟你說一聲,別忘了你肩負的令。”
“請神君放心,屬下絕不敢忘記。”
“我知道了,再會。”
烈閻嘆了口氣,這次沒有把盆裡的熱水倒掉,而是繼續把臉埋了進去。
想不到啊想不到,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通達理、甚至是講禮節的異聞生靈存在,而且它還那麼厲害,當真是從未遇見過之怪談。
胡了把臉,烈閻連飯都顧不上吃,直接進了房間,拿出紙筆就準備將這兩日發生的事向上面詳細彙報,但寫下幾行字後他卻又將筆放下,將那張信箋撕碎了塞進口中,混著用來漱口的清水直接吞了下去。
這件事不能如此作,必須由他親自前往京城彙報,一來可以提前拜訪幾位大人,事先跟他們彙報通氣,二來也是杜絕泄,以免引發不可控制的變故。
顧判此時已經在七塬郡數裡之外,揹著行囊沿道向北而行,直奔大魏京城而去。
倏忽間整個白天都在趕路中度過,當夜幕降臨之後,顧判選了一僻靜避風之地,準備開始他思索推演了許久,卻一直都沒敢正式嘗試的東西。
他準備探索一下那夜在看到火獄之後,突然間便生出變化趨勢的眼睛。
其實顧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去做,他也沒有相應的修行法門,因此所能做的只能是集中神,再次點燃一張早就準備好的黃紙符紋,目凝聚在悄無聲息出現的火獄虛影上面。
轟!
熱流再次向眼睛附近匯聚,不過這一次他沒有任何阻止,反而在一點點知、引導著熱流的走向。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當顧判覺自己神疲憊到難以支撐的時候,忽然間發現自己似乎重新“發現”了許多東西。
他緩緩擡起手臂,見到平整袖上原本並不可見的紋理變得清晰可見,不遠小樹樹皮上每一道細微痕跡都清晰可見,猶如觀掌心手紋。
他再將視線向遠移,清晰“看到”了還未掉落的枯葉在風中搖、地皮下藏過冬蟲蠆在一團,冰封的河面下,有魚兒在遊捕食……
更進一步,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呈現出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彩,還有那若若現,遍佈於虛空之中的淡淡霧氣,共同營造出異常瑰麗奇異的一副景象。
顧判陶醉於自己的新發現之中,直到腦袋忽然間毫無徵兆地昏昏沉沉有些發暈,才從這種妙不可言的狀態中被迫離了出來。
他住眉心,大口息,覺自己現在就如同大腦缺氧,出現了頭暈頭痛,耳鳴眼花,甚至還有一點噁心想吐的癥狀。
休息了許久之後,顧判終於恢復正常,他當即想要再一次進到那種狀態之中,卻沒想到剛一集中神,便是一陣煩悶嘔的覺襲來,腦袋也漲得厲害,像是要炸開一般。
第二天清晨,他沒有當即出發,而是又點燃了一張黃紙,希再次嘗試昨天晚上出現的那種奇妙覺。
隨著火獄虛影的出現,熱流再次向眼睛聚集,他小心翼翼進行引導,片刻後驚喜地發現,這一次似乎要比昨天晚上要輕鬆了一些,眼睛裡面呈現出來的世界卻變得更加富麗。
從這種奇妙的狀態下離而出後,顧判緩緩起,忽然想到,他一直以來連自己都看不下去的抗,似乎隨著昨夜開啓的變化,在緩慢地提升。
由此前往大魏京城,還有很遠的距離,不過顧判並不著急。
按照烈閻的說法,天機府與金節衛的組建現在也只是有了章程,距離真正立還需要不短的時間。
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按圖索驥,將新版異聞錄上記錄的那些危險等級不高,又不需要繞太多路的東西去掃一遍。
既可以爲地方百姓除去禍患,還能順道提升一下自實力,以便將來可以更加順利地造福黎民衆生。
“這就是俠之大者,爲國爲民。”
黃昏已至,顧判站在一座鎮子的邊緣,發出一聲悠悠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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