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你來說，這是一筆非常劃算的買賣，給你十個呼吸時間，你認真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隨著顧判開口，中年忽然發現那幾乎能將人凍僵凍死的寒意在緩緩消退，不過短短幾個呼吸時間，就已經能夠圓轉自如地活，甚至能支撐著站直。

“法不可外傳。”努力轉過頭去，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綠綠的子，表僵站在牆邊，一也不，就像是一尊淡綠的雕塑。

“法不可外傳嗎，倒也並不是無法理解。”

顧判點點頭，啪地打了個響指，“而且我是個溫和良善之人，買賣不仁義在，所以即便是被你拒絕，我也不會對你不利，這一點還請你放心。”

唰......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屋剛剛提升起來的溫度忽然間開始再次急速降低，剎那間便再次回到了讓人幾乎被凍結，連手指也不了一下的極寒況之中。

綠子覺到那種高山大海般迫自己的力量突然間消失不見，一臉驚恐地看著顧判，拼命調集所有的力量，周圍冰寒水霧瀰漫，毫不猶豫就想要遠遁逃竄。

但毫無疑問地失敗了。

沒有原因，也沒有理由，引以爲傲的駕霧法門竟然再也使不出來了，任憑如何努力，就像是秤砣一般，牢牢定在地面，別說起飛，就連挪一下腳步都無法做到。

顧判看都沒看一眼，繼續循循善，溫和地勸說著面慘白的中年。

“這個人很厲害，尤其是這手凝水化冰的法門，就連我也難以應付，若是真的被給困而出，心生怨懟之下，你想想會不會在這皇宮之中大開殺戒？”

“到時候像什麼紫月公主啊，藍日公主啊，白/潔公主啊，一個個兒的都會被凍人兒冰雕，細思起來倒是別有一番凍人的風味。”

中年的眼神中流出掙扎的神，表痛苦難到了極點。

“不，我絕不會大開殺戒！”

忽然間，那位直立在牆角的綠子用盡全力氣說出來幾個字來。

“不，你就是會大開殺戒！”

這句話卻當即又被顧判毫不猶豫地否定。

中年面數變，最終還是長長嘆了口氣，語氣蕭索道，“你是想要業火紅蓮的修行功法吧，我可以把自己知道的說給你聽，但是，你剛纔說過會答應我一個願的話，還算數嗎？”

業火紅蓮！？

那疑似烈焰掌的修行功法的名字做業火紅蓮？

看看，這纔是一部牛修行法門所應有的名稱。

一聽就給人以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覺。

老薑頭果然是沒有文化細胞，是給它起了個烈焰掌的名字，怎麼聽怎麼像那些土把式給自己臉上金的法。

怪不得當初在青青碧水河畔，他詢問珞裳邊的那位老嬤嬤關於烈焰掌的問題時，反而一口咬定從未聽說過這門絕學，現在回想起來，他似乎是冤枉了啊。

顧判怔仲頃，才頗爲慨地點了點頭，“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既然是從我裡說出去的話，自然是算數的。”

深吸口氣，彷彿強迫自己定下決心般又猛地吐出，“那好，我的願就是，在珞妃娘娘回來之前，請陳公公擔負起守衛皇宮棲軒鳴殿附近區域之責，使其不異聞侵害！”

顧判思忖片刻，卻是緩緩搖了搖頭，“這就是你的願嗎？說實話它太大了，與你能付出的代價並不匹配，如果你手裡面有完整業火紅蓮的修行法門，我倒是可以毫不猶豫答應下來，但是，這可能嗎？”

面再變，沉默許久後猛地咬牙說道，“雖然我知道的容只是前面的一小部分，但我可以給你指出記錄原本的位置，能不能取得到，那就只能是看陳公公的實力如何，而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事了！”

“不要！你殺了吾，難道就不怕狼牙大人的報復嗎！？”綠子驚出聲，拼命向後著，只求能遠離那個黑甲覆面的妖魔更多一點。

“好。”

隨著顧判這聲好字落下，陡然間一道寒閃過。

中年咕咚嚥下一口冰冷的唾，從乍現乍收的強絕威下回過神來，才發現剛剛還立在牆角的綠子已經不見蹤影，只剩下淡淡的飛灰緩緩消散在空氣之中。

顧判此時早已經將雙刃戰斧收了起來，屈指輕輕敲打著實木桌面，低頭看向了坐在地上的中年。

“吾殺了，也算是接下了那什麼狼牙大人的仇恨，算是超出額度完了你的願，那麼現在也到你兌現承諾了。”

中年面數變，幽幽嘆了口氣，卻並沒有推，甚至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便一字一句緩緩說了起來。

顧判微微閉上眼睛，凝神靜聽，很快便完全沉浸了進去。

但僅僅過了不到一盞茶時間，他便不得不從那種我兩忘的狀態中離出來，死死盯著中年道，“這就沒有了！？竟然只有這麼短麼！？”

“我所掌握的容，確實只有這麼多了。”滿頭大汗，上更是像剛剛從水裡撈上來一般，所有都被汗水浸溼。

顧判瞇起眼睛，“你剛剛說過，要給我指出記錄原本的位置。”

依舊沒有猶豫，直接回答道，“我是說過，關於業火紅蓮修行法門的原本記錄，它就在珞妃娘娘那裡，你若是想得到後續的容，最好還是等娘娘回來，再去找借閱原本里面的記錄容。”

他仔細琢磨著話裡的意思，片刻後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其實按照你剛纔話裡的意思，業火紅蓮的功法也是從那塊石碑上顯現的容，而且它最初記錄下來的原本，應該就在珞皇妃的寢宮對不對？”

也不承認，卻也並不否認，只是說道，“我已經完了閣下的要求，那麼，關於閣下剛纔承諾的事......”

顧判擺擺手，沉默片刻後最終還是面帶微笑點了點頭，“雖然對你的答覆並不算是很滿意，但吾如今已經站到了一定的高度，自然便不太喜歡做那出爾反爾之事，更何況看在許明月那丫頭的份兒上，就算你基本達到要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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