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邪惡的力量控制著我,我不甘心如此,便不惜代價極力反抗……終於,那一樣的紅炎退去了,但就在此時,門外再次傳來了沉悶的腳步聲,沒有了那種邪惡力量的加持,我又該如何在即將到來的恐怖之中……”
顧判高高舉起了雙刃戰斧,紅炎順著斧柄扶搖直上,瞬間將整個手臂連同斧頭變了一隻熊熊燃燒的大號火炬。
他一手擎著戰斧,一手舉起舊書,剛剛準備掄圓了劈砍下來,卻忽然發現那一張書頁上面的字跡正在飛快消失,就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橡皮從下至上迅速過。
接著,全新的字跡在書頁上顯示出來,也讓顧判不由得急停下了劈砍的作。
“神偉大的我已經降服了那種邪惡力量,並讓其爲我所用……”
“在偉大的我的神力量震懾下,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飛速逃離了這片被聖火照耀之地……”
“看看,這不是會說人話嗎?剛纔怎麼就那麼執拗呢?”
顧判收起斧頭,出一溫和的笑容,拍了拍手上的書冊道,“別我我我的,第一人稱聽起來有些彆扭,你應該說偉大神聖的落櫻神斧顧千戶,知道嗎?”
唰!
一行嶄新的字跡出現在書頁下方,“偉大神聖的落櫻神斧顧千戶駕臨府邸,正在後院小樓歇息。”
“你很有眼力見,可以暫時活下來了。”顧判又回到屋,找了張椅子坐下,將那本書平攤在桌上,擡眼看了看還傻愣愣站在那裡的朱昝。
“別傻站著,我現在準備挑燈夜讀,你個沒眼的夯貨就算弄不出紅袖添香的場景來,還不知道把蠟燭給我點上?”
“遵命!”朱昝這纔回過神來,忙從地上撿起燭臺端端正正擺到桌上,引燃火折將所有蠟燭一一點亮。
“在偉大神聖的落櫻神斧顧千戶命令下,那個沒眼的夯貨無法營造紅袖添香好讀書的景,只能再次點亮了鬼影火燭,爲偉大神聖的落櫻神斧顧千戶挑燈夜讀進行服務。”
書頁上飛快地寫出一行紅字,映顧判的眼簾。
他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來,“行了,別拍了,現在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鬼影燭臺和外面的腳印又都是個什麼東西。”
“偉大神聖的落櫻神斧顧千戶明察秋毫,覺到在後院正在發生不同尋常的事件,經過一番調查後,最終找到了引起異常的原因。”
“他首先找到了孽書,上面如實記載了本書持有者即將面臨的恐怖與災難,最後幾乎無人生還......當然,對於偉大神聖的落櫻神斧顧千戶來說,當他到孽書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經改變。”
“接著,明察秋毫的落櫻神斧顧千戶又發現了鬼影火燭,它是一件可以讓生靈陷恐慌害怕的道,但是,那張燃燒的鬼影在面對顧千戶時,卻總是能出最爲諂的笑容。”
“最後,偉大神聖的落櫻神斧顧千戶又將深邃的目看向了腳印,在他的命令下,走了過來,並向顧千戶跪地求饒。”
朱昝忽然間僵住,他並沒有看到那本舊書上的容,他只知道,異聞已經出現,而且直接出現在了這間房,就在他們的邊。
在他眼中,安靜燃燒的燭臺上方毫無徵兆便出現了一張鬼臉,甚至還朝他出了森可怖的笑容。
這還沒算完,隨著吱呀一聲輕響,小樓的門又被打開了,一雙淋淋的走了進來,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進來的只有一雙,沒有,沒有手臂,也沒有頭顱,真的只有一雙被剝了皮的長。
“大……大人?”
他小聲喊著顧判,生怕因爲自己的舉而引起異聞的變化,從而將本就突變的局面再度推向更加惡劣的境地之中。
顧判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卻是連頭都沒有擡一下,繼續埋頭於那本邊邊角角都捲了的破書之中。
朱昝握長刀,小心翼翼地戒備著,打定主意只要這鬼臉和不,他就堅決不。
忽然間,朱昝的表凝固了。
他差點兒直接揮刀暴起,卻又在最後一刻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作,目瞪口呆看著那兩條鮮淋漓的大長向下屈膝。
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房間安靜的連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許久後顧判終於從那本舊書上擡起頭來,有些奇怪地看了朱昝一眼。
“朱參事,你很熱嗎?”
朱昝咕咚嚥下一大口口水,艱難開口道,“回百戶大人的話,屬下不熱,好像還有點兒冷。”
顧判點點頭,“看你滿頭大汗的樣子,我還認爲這屋裡吹著暖風開空調,導致你火上揚,虛汗淋漓了呢。”
開,開什麼調?
朱昝竭盡全力控制住自己的表,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的異狀,但心底卻陡然間升起了滔天大浪,對這位顧百戶在異聞司,乃至於朝廷中的層次地位頓時就有了種高不見頂的覺。
開空調、草泥馬、流量爲王、神鵰大俠周星星......
等等一系列稀奇古怪的詞語在朱昝的心底閃過,只不過在最新一輯下發的異聞輯錄中,裡面只是非常略地提及,完全沒有深詳細的描述。
這也讓包括朱昝在的所有人看了一頭霧水,本不明白這些異聞事件中出現的詞語到底代表著什麼,又有那些深層次的含義。
但現在顧百戶卻能一口道出開空調這一神語言的神涵,那就是開啓暖風,可以對人造火上揚、虛汗淋漓的危害,簡明扼要、直指要害。
所以說,顧百戶雖然只是一個異聞司百戶,但他的能量絕不是一個小小的百戶參事所能擁有,搞不好就是直達聖聽的通天關係。
朱昝心念轉,忽然又轉回到自己上,不由得便激靈靈打了個寒,額頭上的冷汗比剛纔更多出來一層。
既然背景深不見的底顧百戶講得這麼明白了,豈不是說他已經陷到了空調異聞事件之中,只是不知道在火上揚、虛汗淋漓的癥狀之後,還會有怎樣的恐怖況降臨,將他沉到名爲絕的黑暗深淵之中,永世無法解。
顧判正要吩咐朱昝去弄些開水來喝,一擡眼便不由得有些驚訝道,“朱參事你發燒了麼?怎麼一副病懨懨快要不行的樣子?”
朱昝抹了把冷汗,小心翼翼問道,“百戶大人,這屋子裡,是不是真的開空調了啊?”
顧判愕然道,“這個屋子,開空調?就這種生產水平,它開個屁的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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