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黑山君確實卡住了他們的命脈。”

太元君低低嘆息，意識波不無慨之意。

顧判面帶微笑，把玩著手中的迴鐵劍，毫不顧忌地道，“這就是無知者無畏，因爲我知道的比較，想不明白跟著那位混沌神魔而去到底有什麼用，所以纔會如此，只想著敲他們一筆就已經相當滿足。”

太元君的聲音帶上了一訝然，“黑山君竟然不知道黃泉之主、大日真君、業羅初聖究竟在追尋什麼？”

“我爲什麼要知道？”

他的迴應卻是如此的乾脆利索，本就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甚至還理直氣壯反問道，“那麼還請元君告知於我，你們在這裡折騰來折騰去，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太元君沉默頃，還是開口解釋道，“初時天地未分，混沌未明，荒族羣縱橫深海，期間又有先天神魔降生於鴻蒙之，演化三千先天大道，分濁清，定……”

顧判敲了敲迴鐵劍的劍柄，微微皺眉道，“我沒興趣聽你講這些沉麻子爛穀子的往事，說重點。”

“先天神魔與混沌荒一戰之後，乾坤定鼎與，集合先天大道，開混沌之海、演化諸天界域，最終形如今之局面……但當初乾坤合道之時，將大部力都放在了鎮混沌荒殘餘族羣上面，也就無暇顧及剩下的先天神魔，讓牠們得以開闢一方界域逃出生天，直至現在都沒有被乾坤大道吸收融合進去。”

“吾大致明白了元君的意思。”

顧判若有所思，沉默許久，“如果元君所說都是屬實，豈不是意味著高高在上的乾坤大道，其實並不完整？”

“然，黑山君所言不錯。”

太元君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即便是乾坤劃分混沌，開闢界域也無法將所有先天大道全數佔據，部分留存在百不存一的混沌神魔上，另一部分則被諸天界域的大修行者所收穫。”

“吾以前也曾經和黑山君提到過，除去幽玄尊主，以及取幽玄尊主而代之的業羅初聖外，其他不管是宇宙神主，黃泉之主，大日真君，亦或是吾本人，其實都和曾經的三千混沌魔神有著剪不斷、理還的聯繫，通過各種不同的方式得到了一道或是多道先天大道，並以此悟修行出來獨屬於自，又直指大道本源的大神通、大法……”

“比如說，建立了往生之地的黃泉之主，有很大可能便汲取了混沌鴻蒙化生出來的生死之道，號稱可以執掌生死迴，並以此爲基創造出黃泉弱水，大迴，不管是何等強橫生命，只要真靈神魂被吸進去，便只能化作一朵浪花，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又比如大日真君，吾懷疑牠乃是繼承，抑或是奪取了先天混沌魔神日淵的大部本源，由此才能無限朝著先天火之本源力量靠近，同時又疑似擁有了大力神魔的脈，衍生出來的大日神掌最擅以力破巧，曾經有過一掌滅掉某個界域的戰績。”

“即便是黑山君的那位羅葉祖師，當初在被困縛於荒墳墓的時候，不也是在觀察悟先天大道製造的時空斷層基礎上，以宇宙神主的時空大切割爲借鑑，最終完善了鋒銳凌厲無雙的迴劍道。”

顧判聽到此，忽然口問道，“你們此次齊聚於此，就是因爲知到了先天大道出現的氣息？”

“然。”

“那麼，你們的目的就是爲了奪取剩下這些混沌神魔所擁有的先天大道？”

“黑山君所言極是。”

“這東西聽著確實很有位格，不過我還是不是很明白，它們爲什麼會對你們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即便是以前東躲XZ了那麼久，此時卻不惜將自己的尾出在朗朗乾坤之下，也要拋頭面追尋過來……”

“更深一層去想，你們縱然有可能面對著乾坤大道迫，再加上需要應對混沌神魔的兩線作戰，也是毫不退，知難而上，這到底是怎樣一種大無畏的神，來支撐著你們做出這樣的抉擇？”

太元君沉默片刻，幽幽嘆息一聲，“因爲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

“哦？什麼做沒有更好的選擇？”

“逃避只能逃避一時，卻無法永遠逃避下去，而且在最近一段時間，吾等都能夠知到大道乾坤似乎正在出現不同以往的變化，那麼爲了做出應對，就必須要有所行，畢竟時至今日再不拼上一把的話，後面待到天地大變真正降臨，很有可能就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結果，你們不約而同都將目落在了藏起來的混沌神魔上。”

“不是吾等非要將目落在混沌神魔上，而是乾坤大道發現了混沌神魔的藏之，吾等再以黑山君爲眼，看到了這裡的況，如此才恍然驚覺，原來自混沌之海破碎，大千世界開闢後，那些殘存下來的先天魔神竟然躲在了這樣一個看似在擺在明面上的界域，然後做了一層盒子將自己裝了進去，當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最危險的地方，或許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乾坤大道需要鎮先天神魔，將所有先天大道收攏歸一，吾等其實也想要吸收容納先天大道補全自，畢竟這是屬於混沌之海未分之時，和乾坤大道同一個層次的力量，縱然上限要遠遠不如，卻終歸是站在了同一的高度，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對抗乾坤大道的迫與侵蝕。”

顧判若有所思聽著，注意力再次轉移到黑暗深空盡頭。

太月神意志所化的那道虛幻影已然小到只剩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點，即將斷絕聯繫，消失不見。

不過這並不是顧判所關注的重點。

真正吸引了他全部注意的是，大日真君所化的那紅日，以及黃泉之主的灰敗長河，竟然也小到了眼幾不可見的程度，循著黑暗深空盡頭的那個約小點直接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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