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依舊從眼角不停流淌,落地便濺起百丈高的熊熊烈焰,燃燒著所能接到的一切。
顧判也不去管它,只是低低嘆息一聲,緩緩點了點頭道,“元君所言極是,大黑暗再加大明,我確實是有些支撐不住,更不要說在此基礎上悟更高一層的大暗,乃至於更強的大。”
“想來元君收束神主之於己,參悟大時空的奧,也同,頗多。”
太元君卻是搖頭一笑,“吾有月華之和月之暗面打底作爲基礎,反倒是比黑山君要輕鬆許,至不會如黑山君這般經如此巨大的痛苦。”
“不過話說回來,只要黑山君能維持住現在的狀態不至崩盤,當有許的可能大道演法,將大黑暗與大明真正合二爲一,真正掌控更在其上的大暗。”
“至於大,吾真心奉勸黑山君一句,在這上面不要想得太多,非是因爲希越大,失便越大,而是因爲想得越多,死的越快。”
“多謝元君好意,吾當謹記在心。”
顧判點點頭,輕輕呼出一口滿含腥味道的氣息,“既然此間事了,元君接下來是準備……”
“黑山君此言差矣。”
太元君擡頭仰天空,脣角溢出一莫名的笑容,“此間事尚未了卻,至是對黑山君你來說,當你以一斧斬那團芒之後,便還有一道關口等待著你來越過。”
“哦?還有一道關口?”
顧判面微變,片刻後便又化作恍然的平靜,“元君說的不錯,倒是我有些過分樂觀了,錯誤判斷了形勢的發展。”
“只是我還不知道,如果沒能闖過這道關口,等待著我的將會是怎樣的一種況。”
太元君道,“要麼直接不存,神魂俱滅,要麼就像是神魔蓋臧一樣,被封鎮進到神魔絕域之中,不知何時才能得。”
“原來如此,那麼在元君看來,我有幾分把握能夠闖過這一道關口?”
“黑山君,不管是功還是失敗,都有著各自存在的可能。”
“很好,可惜現在吾目不能視,不知元君能否會留下來,幫我指引一下危機降臨的方向?”
“既然是黑山君的誠摯請求,那麼吾不答應的話,似乎真的有些對不住吾等自荒墳墓便建立起來的友誼。”
顧判和太元君低聲談著,聽他們說話的表的語氣,如果忽略掉從顧判眼角不斷淌落的鮮的話,就像是過年時村裡圍坐在火爐旁燙酒熱菜的老人,正在看著漫天飛舞的大雪嘮叨三裡五鄉的瑣事,平靜而又滿足。
忽然間,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天空再次盪漾起道道漣漪。
顧判雖然目不能視,卻也能夠清晰知到,就在那道熾烈輝出現的源頭,一方天空正在被宏大浩瀚的氣息所佔據。
那是一道彷彿連接著異度空間的漩渦,正一點點在此方天地之中展自己的形跡。
太元君擡頭仰,從那道漩渦之中覺到了難以言述的混,充斥著漩渦的每一空間。
朝著漩渦的深去,卻無論如何都看不到最終的盡頭,而且越往漩渦深去,便愈發能夠覺到,似乎就連真靈神魂都要永墜其中,本看不清楚那漩渦究竟通向何方。
猶如凝視著無盡深淵,同時也在被深淵沉默凝視。
忽然間,一點晦芒在漩渦深幽幽亮起,映到的眼簾,也給帶來了些許不同的。
太元君運足目力,努力從漩渦之中將那點幽暗芒分隔出來,仔細觀察辨別著它的模樣。
這似乎是一座正在自行運轉的法陣符盤,在漩渦深浮浮沉沉,不時在表面閃過神幽冷的芒。
不過再細看之下,又覺得那是一個有著紛繁複雜運行規則的星系,每一枚閃爍的點便是運行其中的星辰,卻又猶如微小到幾乎難以辨認的符紋,在法陣符盤之上緩緩流淌。
如果是一隻法陣符盤的話,那麼附著其上符紋的閃亮與運行速度簡直是慢到髮指來形容,甚至可以用幾乎靜止不來形容它們的存在。
但是,如果那不是一隻符盤,而真的是在無盡虛空中運轉的星系的話,那麼它們絕對是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在黑暗深空中翱翔,猶如一個自系的複雜宇宙,按照自己的規律在不停地運著。
太元君盯著圓盤,忽然發現每一個不停閃耀的點並非孤立獨,而是在部由無數更加微渺的“星屑”組合形。
那麼,是不是就可以推測,這樣每一個閃耀點其實也是一隻完整的法陣符盤,亦或是一個有著紛繁複雜運行規則的星系?
只可惜傾盡全力也只能約探索到這一層次,如果可以繼續深分解下去的話,閃耀點之的點,是不是更加渺小點的組合?
太元君緩緩呼出一口濁氣,眉頭不由自主微微皺起,即便是以主了宇宙神主大殿之後的高度層次,也不由得到陣陣頭暈目眩,神搖。
緩緩收回目,忽然想知道黑山君這位直面力的當事人,對這道出現在蒼穹之上的無盡漩渦到底是怎樣的覺,便慢慢轉朝著側看去。
“黑山君,這便是你將要面對的關口,不知……”
一句話纔剛剛開口,太元君卻驀然驚覺,原本還在自己不遠的黑山君竟然已經不見蹤影。
不,不只是黑山君消失不見。
就連整個天地萬似乎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唯剩下,以及頭頂上方那座不到盡頭的漩渦,正在相互凝,一點點向著對方靠近過去。
“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況……”
一個念頭在心中閃過,太元君悚然而驚,一直保持古井不波的心境在這一刻陡然掀起道道波瀾。
唰!
黑白雙神主之瞬間展開。
大穿越毫不猶豫全力開啓。
帶著朝遠離那道漩渦的方向疾馳而去。
但就在片刻後,一件讓太元君更加驚訝的況出現了。
在起大穿越後,合所化的黑白芒,竟然逃不掉那道漩渦的吸引,非但沒有及時遠離,反而正在一點點朝著漩渦中心靠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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