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起,終於把石磊從懵懵懂懂的狀態中揪了回來,前一陣風颳過,伴以一句“找死啊”,石磊恍然後退,這才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馬路上,如果不是電話鈴聲,石磊正好遲疑了一下,他很可能現在已經被剛纔那輛車撞飛了。
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韋卿。
“韋卿,找我有事?哦,昨晚實在不開,又怕牽累到你,就沒去你說的那個地方了。”石磊接聽電話之後說到。
韋卿的聲音有些赧然,似乎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說:“哥們兒,實在抱歉啊,昨晚我前思後想也不敢給你打電話,主要是宋淼淼那個人……”
“沒事了,宋淼淼估計以後都不會是你們心頭的噩夢了,至會表現的比較正常。”
“啊?”韋卿不明白,徹底詫異了。
“其實也可憐的,長這麼大一個朋友都沒有。剛回西溪,不出意外的話,以前你們見到的那個水爺應該會絕跡江湖,取而代之的是宋淼淼的本來面貌。”
“啊?”韋卿還是無法理解。
石磊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可說的,剛想掛斷電話,可手機裡又傳來韋卿的聲音。
“石磊,你說什麼我實在不明白,你是說,你昨晚一直跟宋淼淼在一起?”從韋卿的聲音聽得出來,他真的有些替石磊擔心。
石磊道:“算是在一起吧,不過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麼都別說了,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石磊看了看四周,說道:“希爾頓邊上。”
“那你直接上樓吧,我就住希爾頓。”然後,韋卿把房間號告訴了石磊,石磊猶豫了一下,還是回到了酒店裡。
摁響門鈴,韋卿立刻開了門,見面第一句話就是:“還好,不算太憔悴,看來沒到非人的折磨!”
石磊翻了個白眼,對韋卿格也算是多有了解的他,直接一言不合就一腳踢了過去。
韋卿笑呵呵的躲開,把石磊讓進屋,急不可耐的問:“說說看,昨天都生了些什麼?”
石磊找了個地方坐下,拿起旁邊的礦泉水,先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這才說:“肯定不是你想象的那些下三路的節,你絕對想多了,而且,據我的判斷,宋淼淼絕不是那種真正會來的人。”
“啊?”韋卿滿臉驚詫。
“這已經是你第三次用啊表達你的驚訝了,你能不能換個方式?”
“不是,這到底什麼況,你別吞吞吐吐的,一次說完啊!”韋卿整個兒人都是懵圈的,他越無法理解石磊的話。
石磊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也就是個孤獨到極限的人而已,我估計像你們這樣的富二代,應該都很孤獨吧。你們從小到大,能跟什麼人朋友,不能跟什麼人朋友,都是你們的家庭設計好的。可是大家都抱著相同的心思,又相隔千里萬里,本就不可能像平常的孩子那樣自由自在的朋友。等到長大了,考慮的事更多,又怕別人別有用心,自己卻又同時別有用心的跟一些人刻意結,直接導致你們邊本沒有真正能說話的人。”
韋卿聽了這段話,沉默半晌,神變得有些黯然。
“有所得必有所失,相比起我們得到的,所謂的孤獨並不值一提。孤獨這種,往往只是庸人自擾,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就好了,幹嘛非得有所謂朋友!”韋卿自嘲的笑笑,語氣卻頗顯落寞。
石磊也略顯疲憊的一笑,說:“真是這樣想,那還算不錯,但是,有心事卻無人可以吐的那種寂寞,就不是呼朋喚友找人可以彌補的吧?”
“喂,你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韋卿無奈的吐槽。
石磊笑笑說:“宋淼淼和你其實一樣,只不過,你們選擇了不同的方式。就好像虞半之一樣,他選擇的方式是徹底遁離這個圈子,當然,最終也並未做到,只是稍稍遠離了一點點而已。而你,則選擇跟大多數人一樣,循規蹈矩,按照家裡的要求,絕不敢越雷池半步。宋淼淼的選擇是徹底的叛逆,因爲有一個不管怎樣都把捧在手心裡絕不允許別人數落的老太爺。於是乎,了你們心頭的噩夢,了你們唯恐避之不及的災難。但是,心裡跟你們一樣,只是用了這種極爲極端的方式來泄而已。我們昨晚就在這家酒店,頂樓的套房,我和看著江水聊了一夜。以今天離開酒店回西溪時的姿態,以及臨走的時候跟我說的話來看,應該不會再像從前那麼荒唐了。而且,從昨晚談的字裡行間,我才知道,只是表面上荒唐而已,實際上,跟任何人都沒有生過越擁抱的關係。你們可能認爲的私生活荒無道,可是你想想,除了你們看到的那些,你們可曾聽說過有任何人爲的帷幕之賓麼?”
韋卿認真的想了想,現還真沒有,都是一些不靠譜的傳聞,說帶著某模,或者某網紅,跟什麼男人大被同眠,可誰也說不出那個所謂的男人是誰,就好像從沒有這些人一樣。按照石磊的說法,除非宋淼淼是個母螳螂,每次幹完那事兒都把男人吃了,否則,可能那些都只是假象而已。
“別說,我真是想不出來任何有實據的。”韋卿心裡,已經信了幾分。
“當然這對來說不重要,本不介意這些,否則也不會故意做出那些貌似荒唐之舉了。用的話,是‘那證明我平時的形象營造還是到位的’。而且,問我虞半之對的評價,聽完之後,好像有些失,說原以爲虞半之會對有些真正的瞭解。”
韋卿一聽,頓時一拍大,道:“你還別說,我記得虞半之昨天說過一句話,他說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坊間傳聞也未必都是真的。當時我沒在意,好像你也沒在意,現在想想,虞半之可能真的能瞭解宋淼淼。只是,爲什麼呢?爲什麼宋淼淼會覺得虞半之瞭解呢?”
石磊一愣,道:“虞半之昨天說過這句話?”
韋卿很肯定的點點頭,說:“絕對說過,我記一向不錯。”
石磊撇撇,暗道你記好個屁,真好你就會記得那莊園裡的事了。
當然他不會說出口,只是說:“那看來虞半之對真的有所瞭解,大概,是宋淼淼覺得虞半之跟纔是真正的同類人吧!”
韋卿若有所思,最後點了點頭,嘆道:“別說,其實他倆真是一類人,虞半之的離經叛道也是整個圈子裡歷久彌新的話題,只不過他的方式溫和一些,而照你所說,宋淼淼的方式則是走上了邪路,格外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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