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這東西早在西漢時期偉大的華夏人便已經開始開採,用於代替木柴取火,但由於這玩意兒不方便攜帶,再加上技不允許,並沒有得到廣泛推廣。
而且當時並不這個名字,而是石漆,知道宋朝一個沈括的理工科大佬,在夢溪筆談中將其命名爲石油,並且做了一個神預言:
此後必大行於世!
工學院的採掘科爲此還專門加了石油開採的課程,雖然這讓一衆教諭覺莫名其妙,但第一批出外探礦的工學院弟子中就有三位是負責的石油。
“但是大人,石油並沒有煤氣產生的推力大,而且會產生大量雜質和黑煙,機會在很短的時間報廢。”宋應星直言道。
作爲大明工學集大者,宋應星當然知道石油,而且也考慮過用石油做燃料,但事實證明行不通。
“原油直接拿來使用當然不行,需要進行再加工,方法待本王回去總結一番再給你。”劉鴻漸皺了一下眉道。
作爲後世的五好青年,他當然知道石油提煉靠的是沸點的不同,經過蒸餾,原油的第一次提煉可提煉出汽油、煤油、輕重柴油、瀝青。
若是技允許,還可將各類提煉出的東西進行二次提煉,通過加熱、催化又可以得到甲烷、乙烷、石蠟、潤油等十幾種不同質。
只是這怎麼來幹,對不起,他也得回去翻書啊!
他沒有其他穿越者那等超神的記憶力,超神到甚至能記住某個縣的縣誌容,不過好在他有書能亡羊補牢。
二次提煉不用想了,短時間技本無法完,但簡單的蒸餾分離並不難。
劉鴻漸說完,年輕的孫雲球瞪大了眼睛。
工學院開山授課兩年時間,孫雲球見到山長本尊的次數屈指可數,在他的印象裡山長大人不過是個門外漢,哪曾想剛纔一番話給了他重重的一掌。
山長大人哪裡是什麼門外漢,明明是個博聞強識的工學大家,肯定是朝中之事分了山長大人的心,否則山長大人必將在大明工學史中留名,孫雲球如是想。
宋應星早已經習慣了劉鴻漸石破天驚的言論,他知道劉鴻漸既然說了,肯定便是能夠解決燃料問題,而他要做的,便是將其實現。
並且宋應星知道,劉鴻漸絕對不會只是說說。
“此是燃機的圖紙,箇中原理,宋老可好生參,務必儘快研製出來,這對大明來說太重要了。”劉鴻漸愣了一下,從戒指的重工業基礎中將關於燃機的幾章撕了下來遞給宋應星。
雖然孫雲球的構想很巧妙,但真正的燃機比蒸汽機要複雜的多。
屋子這古怪機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衝程的半品,燃機若想提高效率,最合適的便是四個衝程,這在後來的歐羅是經過幾十年的反覆試驗才得知的。
現在劉鴻漸讓大明跳過了這個痛苦的過程,直接將結果告訴了宋應星,雖然不知道這種拔苗助長式的進步好不好,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宋應星接過圖紙也不問從何而來,直接戴上了老花鏡衝著窗戶看了起來,一旁的孫雲球好奇便也湊了過去。
不一會兒二人在窗戶邊便嘀嘀咕咕的討論個不停,時而爲圖紙中的巧奪天工嘖嘖稱奇,時而又皺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反倒是劉鴻漸了閒人還不上,他知道這是理工男的通病,將圖紙給宋應星後則悄悄的離開了蒸汽機研究室。
解決燃機的燃料還不夠,點火問題也很嚴峻,除非能將發電機搞出來,通過電來打火,否則短時間他也想不出其他方法。
在軍械所轉悠了一會兒,劉鴻漸又轉到了火研究室。
火研究室位於圍牆的最邊緣,且周圍數十步並無其他建築,這也是考慮到火藥研究過於危險。
研究室五六個匠人正趴在桌子上各自做著試驗,見有人沒敲門就進來,不由得詫異的扭頭看了一眼。
“王爺……小的見過王爺!”幾人見是劉鴻漸前來,個個寵若驚的離開了席位。
“無須多禮,繼續你們的試驗吧,我只是來看看。”劉鴻漸微笑著點了點頭。
研究室巨大的長桌上擺滿了各式玻璃試管、黑的火藥、各類不可名狀的、末,似乎玻璃試管是化學進步的伴生品,劉鴻漸看著滿桌子的玻璃容不由得想起了曾經上化學課的鏡頭。
“底火研究可有進展?”研究室充斥著一酸臭味兒,劉鴻漸不覺皺了皺眉頭。
“回王爺,還……還沒有。”一個匠人結結的道。
宋檔頭當時只告訴他們底火可用雷汞爲材料,雷汞需要使用水銀和酸來中和,這些天來他們幾乎把所有能想到的酸都試驗遍了,仍舊沒有造出那敏極強的雷汞。
“莫要灰心,本王相信你們一定可以製造出來,這樣,本王給你們一個月時間,倘若誰能將雷酸汞研製出來,本王私人賞銀一萬兩,並上報陛下爲他請功!”
劉鴻漸覺得這幾個匠人有些頹喪,不由得打起道。
幾個匠人一聽頓時眼睛一亮,一萬兩銀子是多麼大的一筆財富他們想都不敢想,但王爺既然說了這話,自然不會誆騙他們。
只是更讓他們看重的還是那句上報陛下請功,軍械所因爲發明出了有用火而被陛下授武勳者就有好幾個。
與一萬兩銀子不同,一萬兩銀子或許很多,但武勳卻意味著榮耀,意味著他們的份。
“王爺,俺從今往後就呆在這研究室了,倘若不能爲王爺研製出雷汞,俺就不下這西山!”一個匠人甕聲甕氣咬著牙道。
其餘幾人也各自下定了決心,劉鴻漸見這些匠人終於恢復了信心,又鼓勵了幾句離開了軍械所。
回府的路上劉鴻漸心事重重,榴彈,他心心念唸的開花彈,究竟何時能夠裝配到大明的戰艦之上,任重道遠啊!
可是留給大明和平的時間已經不多,經歷了臺灣以及拉海戰,劉鴻漸不認爲荷蘭人會善罷甘休。
這個打敗了西班牙無敵艦隊的歐羅新秀,又豈能容忍丟失臺灣、又豈能容忍兩位總督死於大明人之手,他將綢、瓷的代理權給弗朗機,荷蘭人又豈能樂意?
或許,下一次再與荷蘭人相見,便是不死不休了吧,劉鴻漸心想。
回到家中劉鴻漸便把自己關在了書房,掏出那本重工業基礎就開始翻閱,他將大明的目引向海洋,就必須掌好舵,所有的力終究還是會彙集到他這裡……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到了九月。
這天劉鴻漸正在書房看書,卻見英國公張爲先不經通報闖了進來。
“王爺,咱們的船隊從南墨利加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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