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棒槌幾人拿著火把進去一瞅,各自發出驚呼聲,牛大棒槌還不經意間喊出了劉鴻漸的口頭禪。
可不就是好多,有牛、羊還有馬,足足的堆起了一座小山,只不過這些類裡有的有生的,甚至有幾隻羊連都沒退,脖子還有跡。
山旁邊還放著十數個木桶,桶裝著慢慢的淡水,常鈺吃驚的拿著火把饒了一圈,發現竟然還有幾箱子缺的火槍彈藥,以及AKM彈匣,子彈都是好的。
闊端估計是早就口的不行了,趴在木桶邊上咕咚咕咚就是一陣狂飲,牛大棒槌一看闊端上手了也就沒忍住加陣營,只有常鈺搖了搖頭忍住了轉去喊人來幫忙。
東西太多了,他們幾個可忙活不過來。
不一會兒東西就在衆人的驚呼聲中全部搬到了山中央,一羣人圍著山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劉鴻漸看在眼裡默不作聲。
這些東西自然是從戒指中拿出來的。
常年的四征戰,劉鴻漸不止一次想過有朝一日陷此般絕境,戒指的空間由於這麼些年子彈的消耗已經空下了好大的地方,而且戒指時間靜止,他完全不必擔心食會壞掉。
一開始劉鴻漸只是在裡頭放了一桶飲用水,兩牛,但後來覺得有欠考慮,便逐漸的往裡塞東西。
尤其是出征建奴時曾打死不建奴的戰馬,收攏到的數千匹戰馬首都被山海關的伙頭兵做了味,劉鴻漸除了自己吃外,還專門令牛大棒槌分出來數十鍋。
當然這些事兒劉鴻漸都是自己做的,牛大棒槌線條比較也沒在意過,事實上剛纔去取東西他也是尋了個蔽。
雖然他不擔心被手下看到,但總歸是太驚世駭俗了點,他可不想有朝一日被人當做妖怪。
再之後遠征朝鮮、遠征羅剎,牛羊但凡吃不完,劉鴻漸總要往戒指裡塞一批以防不測。
甚至於戒指的淡水都大有來頭,如果非要究其源頭的話,這些木桶裡的水全部made in 貝加爾湖。
那個淡藍的湖泊太了,劉鴻漸帶不走又不能住那裡,只好命自己的親衛裝了不湖水,這事兒牛大棒槌和常鈺都知道。
只不過二人見多了劉鴻漸的古怪行徑,權當是自家大人玩心又起來了,也沒當回事兒。
這麼幾年下來戒指裡存放的東西雜無章,有各種類、水,也有每逢出征前家裡幾個老婆準備的、點心,甚至於當初掃超市後一直沒得及清理的小玩意兒。
未雨綢繆、居安思危,現在的劉鴻漸心裡滿是這幾個字眼,並對當初自己的先見之明點了無數個暫。
“不要問,活下去,就有希。”劉鴻漸對著衆人意味深長的道。
“每人三兩,一杯水,換著來,省著點用。”給常鈺代了幾句後,劉鴻漸尋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八百來人的消耗不會,倒是還湊乎能撐個七八天,但淡水卻是大問題,按照目前的人數頂多撐三天。
畢竟能用到淡水的地方出了海上就只有沙漠,而發生在這兩個地方的急狀況機率又十分小。
但是劉鴻漸也不太著急,現在正值夏季,海上的雨水還是非常多的,除非他運氣是在太差。
看著士兵們捧著不捨得吃的樣子,劉鴻漸欣的笑了笑。
突然有點想念遠在數千裡之外的老婆們,不知們若是知道他現在的境後又會是個什麼樣子。
小雪和坤興那倆丫頭估計會把眼睛哭紅吧,秀秀肯定是不會哭的,這個妮子有種獨特的氣質,越是大難降臨反而越是堅強。
大概在劉鴻漸倒下的那一刻,纔會倒下吧。
第二天一大早劉鴻漸了個懶腰從被褥上爬了起來。
被褥自然是先前老婆們擔心他凍塞給他的,這玩意兒雖然戒指裡有好幾套,但劉鴻漸沒捨得拿出來給兄弟們用。
畢竟都是老婆一針一線出來的,而且八百來人給誰都不合適。
早上的食配給是每人半斤,畢竟白天可能要面臨戰鬥消耗大些,雖然劉鴻漸覺得今天一天都不會有什麼戰鬥。
荷蘭人既然擺明了想死他們,就沒有理由這個時候再來火拼,事實也確實如此,一整天下來小島上連一槍都沒響。
劉鴻漸曾派人小心翼翼的偵查了一下荷蘭人,心說先耗你們兩天,納什也派人來盯梢,心說先你們兩天。
於是乎小島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雙方都知道是死敵,可都有恃無恐的選擇了等待。
納什則在等待大明士兵死,劉鴻漸則在等待援軍,雖然機率十分的渺茫。
昨夜西山商合管事吳運忠經過反覆勘察海圖,終於確認了他們的位置,距離此島最近的陸地是一直向北大約有一百里的釜山,也就是朝鮮。
但是這實在是太難了,怎麼突破包圍圈去請援不說,一百里的海洋又有誰能過去?
而且朝鮮行省就沒有水師,就算是飛馬連夜將消息傳到大明京城,再到朝廷派水師來支援,一東一西來回折騰再算上水師大軍出征的準備時間,沒有三兩個月本不可能。
而三兩個月,劉鴻漸的骨估計都臭了。
但吳運忠和常鈺堅持要試試,北洋水師殘存的兩百來人兒中有個馮龍的自告勇的領命而去,至今杳無音訊,也不知是被荷蘭佬捉了去,還是累死在茫茫大海中。
第二天傍晚海島上果然下起了漂泊大雨,荷蘭人罵罵咧咧的站在大雨中值守,反倒是包圍圈的大明士兵們十分開心的用著各種盛水。
有了這場雨,他們至能再多堅持三天,劫後餘生的幸福讓明軍士兵們格外的滿足,即使睡在沒有被褥的石頭上,即使吃不飽。
到了第三天中午,納什終於坐不住了,因爲明軍不僅完全沒有表現出殍滿地的樣子,反而每天來探班的次數更加頻繁了。
當然,劉鴻漸是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擔心荷蘭人發起進攻,但這在納什男爵看來就是赤的挑釁。
一陣海風吹過,空氣中似乎瀰漫著烤焦的味道,納什男爵了鼻子。
“什麼味兒?”納什男爵皺了皺眉頭問向一旁的弗羅曼。
“大人,似……似乎是……烤焦的味道。”弗羅曼也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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