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138：休妻

宋雲昭瞧著舒妃的眼神不太對勁，不過也沒在意，反正舒妃看的眼神就沒對勁過。

「本宮出這個面也不是不行，不過與我有什麼好？」舒妃看著宋雲昭說道。

宋雲昭一臉驚愕地看著對方，「對娘娘的好難道不是最大的嗎？首先此事若是能功阻止，莊妃娘娘就無法藉此事討好太後進而您一頭，再者宮裏嬪妃生活不易，您為們省了一筆銀子，大家對娘娘自然恩在心，娘娘就有了民心，最後，娘娘在後宮有號召之力，他日若是有人為難，您也不會孤立無援。」

舒妃聽著宋雲昭侃侃而談，說得很像回事，但是歸結底只有第一條才是能拿到手的，剩下的兩條不提也罷，後宮最不缺的就是牆頭草，指們倒不如指自己呢。

「那你呢？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舒妃看著宋雲昭3二連擊。

宋雲昭毫不遲疑地說道：「臣妾當然有好，娘娘好了，我自然就安穩了。」

舒妃：？

什麼？

宋雲昭笑得真實意，舒妃頂在前頭跟莊妃扛，莊妃自然顧不上為難。

舒妃仔細想了想也回過味兒來，氣得一點也不想搭理宋雲昭，果然這人最是詐。

宋雲昭趁機告退，「娘娘高義，必有後福。」

「好走不送。」

趕滾吧！

宋雲昭笑著離開，舒妃的臉變幻不定，好半晌拍桌而起，對著言又止的文嬤嬤說道：「許久不見莊妃，今日得空正好去看看。」

文嬤嬤：……

雖然覺得宋婕妤的話有道理，但是娘娘這麼快就行，真配不上您方才攆人的架勢！

宋雲昭前腳回了忘憂宮，後腳就得了消息舒妃往昭宮而去。

沒忍住就樂了，舒妃這個子啊，還真是如所料。

這要是掐準了的命脈，其實相起來也很容易啊，至比秦溪月莊妃之流輕鬆多了。

掐著時間，宋雲昭讓安順去昭宮外看一看，只要看到舒妃從昭宮出來，就立刻散佈消息舒妃跟莊妃不歡而散，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莊妃募銀為太后解封送禮啊。

這裏頭的門道可就太多了，安順雖然不是能說會道的子，但是做事很穩妥，不用他自己出面就能把莊妃小算盤傳得人盡皆知。

安順一去不回頭，一直等到宋雲昭晚膳都用過了這才回來，「奴婢趕到昭宮外時，正好遠遠地看到莊妃娘娘面鐵青地將舒妃娘娘送出門，二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舒妃娘娘拂袖而去。奴婢一看這形跟主子所言一樣，於是就去了浣局……」

浣局每日來來往往的人極多，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想要把人揪出來可不容易。在這裏傳播消息再合適不過了，安順找了自己的同鄉，將自己無意中看到的隨口跟對方一說，然後拿了忘憂宮放在浣局的裳就離開了。

等安順一走，浣局關於莊妃跟舒妃因為一百兩銀子鬧崩的事就傳開了。

等消息傳到舒妃那裏，舒妃氣得跟文嬤嬤說道：「我就說沒安好心，你看看，你看看，這前後才多久消息都傳開了，狗都沒忘憂宮的奴才跑得快！」

文嬤嬤差點沒繃住笑出來，忙肅著臉說道：「娘娘，忘憂宮做了此事咱們翠微宮正好省事兒了，等莊妃娘娘查的時候，可查不到您上去，這不是好事嗎？」

舒妃哼了一聲，「這是要的嗎？難道不該是宋雲昭邊的人如此能幹？」

文嬤嬤：……

故意藏著沒提，沒想到娘娘自己先想到了，如今娘娘真是越來越聰慧了，真是倍欣啊。

「娘娘，宋婕妤邊人能幹才是好事，如今咱們翠微宮跟忘憂宮和平相，若是忘憂宮總拖您後，這以後遇到事還怎麼合作？」文嬤嬤小心翼翼地勸道。

以前十分防備宋婕妤，但是隨著宋婕妤跟自家主子往來越多，主子好像做事比以前更妥當，而且宋婕妤此人有分寸又不貪，雖然得寵卻不會鼻孔朝天，能與保持這樣的關係對自家主子很有利，當然要往好了說。

別的且不說，等太後娘娘回宮，若是主子跟宋婕妤還能這般和睦，那日子就好過了。

對於太后，文嬤嬤的還是很複雜的，不知道這幾年在行宮太後娘娘的子有沒有好一些。

「你向著誰說話呢？」舒妃瞪了文嬤嬤一眼。

文嬤嬤笑著說道：「奴婢並不向著誰說話，但是能讓娘娘得利的人，奴婢總是高看一分的。」

舒妃這才滿意了，慢悠悠地說道：「我就知道后招等著我，你就看看，這不就來了？算算時辰，宋雲昭肯定早就派人在昭宮外蹲著等呢，瞧著我跟莊妃鬧翻就讓人放流言了，虧得我沒讓咱們自己的人出手，省事了。」

文嬤嬤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道：「娘娘說的是，宋婕妤還是年輕耐不住子，若是再等等，咱們昭宮就出手了。」

舒妃覺得這話順耳，心裏沒那麼氣了，對著文嬤嬤說道：「你等著吧，莊妃肯定要氣死了。還想拿著別人的銀子給自己長臉，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臉這麼厚心這麼黑。」

文嬤嬤心想看出來也沒用，娘娘您以前做事哪會想這麼多，心裏這麼想，上卻說道：「娘娘您就是心善，知人知面不知心，莊妃一向會做人把人都給哄住了。」

舒妃一想也是，他以前也還覺得莊妃比婉妃要好一些，現在看起來，確實走了眼。

「這下有的熱鬧看了，我倒要看看莊妃還有什麼臉拿別人的銀子！」舒妃心大好，想起莊妃那回配合宋雲昭摘了的封號就來氣，現在也到看的笑話了。

「莊妃娘娘一向注重名聲，您這回為了這一百兩銀子踩了的臉，以的子肯定不會再做下去了。」文嬤嬤說道，說完間神遲疑一下，「不過，這回的事奴婢讓人打聽過了，說是秦婉儀是第一個給莊妃捧場的，說不定這裏頭有也有的功勞，若是再勸說莊妃娘娘，說不定還會出現變數。」

秦溪月？

舒妃眉眼間帶著幾分不在意，「秦太傅已經是強弩之末，秦家也無後起之秀，秦太傅費心力的給長子謀了差事，你看看他做了什麼？若不是頂著太傅的名頭，哼！」

上回施粥的事舒妃對秦家就很不滿，別人忌憚秦太傅，才不怕。

「正因為如此秦婉儀在宮裏才會與莊妃娘娘聯手，主子，咱們不可不防啊。」

舒妃隨意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嬤嬤不用太過擔心，去忙你的吧。」

文嬤嬤一看就知道娘娘沒聽到心裏去，不由有些發愁，看來還是得跟宋婕妤打好關係，有宋婕妤在，娘娘行事還能把控得住，不會再像以前輕易被莊妃與婉妃慫恿。

至於秦婉儀，娘娘不上心，只能多盯著些了。

事發酵的很快，秦溪月這邊也得了消息，氣的晚膳都沒吃幾口筷子都扔了。

卓嬤嬤在一旁看著，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勸起，明明事很順利，怎麼舒妃忽然就對上莊妃了？

秦溪月越想事越不對勁，把芳萍進來對說道：「你去查一查，今日可有人去翠微宮拜訪。」

芳萍看著主子神不好，也不敢多說什麼，立刻轉就去了。

「主子，您懷疑有人慫恿舒妃娘娘？」卓嬤嬤開口說道。

「不是懷疑，肯定是。」秦溪月深吸口氣，「舒妃是什麼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管這些，莊妃的宴會沒參與，就是不想摻和的意思，結果掉過頭就手了？若不是有人在跟前說了什麼，我是不信的。」

秦溪月雖然沒說出是誰慫恿舒妃，但是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人選。

滿宮上下能說的舒妃的還能有誰？

也實在是想不明白，舒妃跟宋雲昭的子簡直是一模一樣，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就能湊到一起去？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賑災的事事後也查到跟宋雲昭有關係，沒想到這次又來壞自己的好事。

可真是讓又氣又怒，卻暫時沒辦法拿住。

越想越是惱火，秦溪月的緒都有些綳不住了，指尖狠狠地掐在掌心，尖銳的刺痛讓慢慢的定下神。

「主子。」芳萍回來的很快，小心翼翼的看了主子的神，這才慢慢開口，「今日宋婕妤拜訪了舒妃，宋婕妤離開翠微宮沒多久舒妃娘娘就去了昭宮。」

果然如此！

秦溪月抿著，好一會兒才問道：「忘憂宮那邊現在如何？」

「忘憂宮那邊奴婢並沒有查到其他舉，不過，消息傳播的很快，而且是從浣局傳起來的，那種地方流出這樣的消息，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而為。」芳萍道。

秦婉儀冷笑一聲，也不用查了，這麼快的速度，舒妃怎麼可能做得這麼周全，肯定是宋雲昭出手了。

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但是眼下宋雲昭跟隨舒妃盯得，也不能做什麼，若是的位份能高一些，哪需要這麼束手束腳。

這麼一想，秦溪月的心就更不好了。

「你們先下去吧。」秦溪月擺擺手說道。

卓嬤嬤跟芳萍退下，二人走到廊檐下，芳萍有些不安的說道：「嬤嬤，主子不會有事吧？」

卓嬤嬤搖搖頭，這也沒法說好還是不好。

芳萍瞧著卓嬤嬤的神更加憂心忡忡，輕聲說道：「嬤嬤，你說，宋婕妤怎麼就能說舒妃娘娘出面呢？舒妃娘娘那樣的子，一般人真不敢輕易涉險。」

「所以這就是宋婕妤的能耐了。」卓嬤嬤沉聲說道，自打主子進了宮，明裏暗裏跟宋婕妤手幾次，但是似乎並沒怎麼佔上風，這對主子很不利啊。

「那可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下去不？」芳萍愁眉不展，一直被忘憂宮住還有什麼出頭之日？

在宮裏沒有出頭之日，那這輩子也就毀了。

主子不風，做奴婢的又有什麼前程？

卓嬤嬤看了芳萍一眼，「這個才到哪裏，以後日子長著呢。」

芳萍一想也是，主子的父親可是太傅，會有翻之日的。

「嬤嬤，這次的事難道就這樣算了不？這回咱們主子可沒招惹忘憂宮那位。」芳萍慢慢的說道，這個虧難得就這麼咽下去？

那以後主子還怎麼立威，豈不是人人都覺得好欺負？

「莊妃娘娘頂不上去，咱們主子也是有心無力，等等看吧。」卓嬤嬤也沒更好的辦法，主要還是看莊妃，莊妃不跟舒妃頂著頭干，們這裏能做什麼？

什麼都做不了！

芳萍微微嘆口氣，「莊妃娘娘一向惜名聲，這次又被舒妃娘娘抓住痛腳，怕是……」

沒有底氣跟舒妃對著干啊。

卓嬤嬤面沉沉的開口，「只能再等機會了，我就不信忘憂宮那位就沒犯錯的時候。」

只要抓住了機會，便能一擊斃命。

先帝的貴妃一向得寵，最後不也是倒了。

一時得寵不算什麼，還要看誰能笑到最後。

飛霜殿裏安芳儀用了晚膳正在看書，邊的大宮素月掀起簾子輕手輕腳進來。

安芳儀頭也沒抬，只淡淡的道：「什麼事？」

「主子，奴婢剛得了消息，舒妃娘娘跟莊妃娘娘頂了起來。」素月道。

安芳儀一愣，「為了今日的事？」

「是。」素月點頭，眉宇間帶著幾分憂心，「主子，太後娘娘即將回宮，這以後宮裏的事怕是要更多了。這次的事，奴婢聽說是宋婕妤拜訪了舒妃娘娘，然後舒妃娘娘才去找了莊妃娘娘。」

宋婕妤一出手，舒妃跟莊妃就掐了起來，素月實在是擔心自家主子被卷進去。

安芳儀面沉沉，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素月還想勸幾句，但是看著主子的神不太好，只得閉退下，心裏卻十分擔憂。

安芳儀坐在燈下出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過神來，仰頭看向窗外，黑沉沉的院子裏只有零星燈，坐在室看不太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