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上一千，徹地連天，妖上一萬，無邊無沿。

天力這一次用的力量不單單隻是萬妖聖地，還有另外兩個聖地。

無盡海域妖族都被他發了起來，當真可是搜山檢海，聲勢浩大。

歲榮海域，青天之下。

青鵬妖聖開放自己的妖境，釋放出數量龐大的飛行兇。

他的旁邊，海鯊妖聖也在開放自己的妖境，讓眾多水中兇出現。

一方海域固然廣大，但在這般恐怖數目下的兇追捕中，天空和海洋一時之間變得非常擁。

「青鵬道兄，我怎麼總覺我們在做無用功。」海鯊妖聖忽而輕嘆一聲，頓疲憊。

不是所有妖聖都傾向天力的，之前只是因為被大勢所脅，不得不順從天力。

如今天力居於下風，聖地部暗湧，妖心思變。

「哈哈，怎麼會呢，絕對不是。」青鵬妖聖英俊的臉上浮現出笑容，拍了拍海鯊妖聖肩膀。

繼而，青鵬妖聖口中吐出模糊兩可的話語，「聖主的話，我們還是要聽的。」

海鯊妖聖藍眉一挑，頓時明白青鵬妖聖的含義。

他沉默地點了點頭，也不再那麼盡心儘力。

他們忠誠的是妖族，忠誠的是萬妖聖主。

可這萬妖聖主之位，天力坐得。那寒九溟，也未必不能做得。

因為不僅僅天河居士推測到天力死後，妖族時代氣運會轉移到寒九溟上，其他妖族大聖也推演到了這一報。

……

「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陌生妖？」

洪源不解地著上空的鏡面。

鏡面上，一群又一群海底兇從太虛鏡旁游過去。

有好幾隻妖發現了太虛鏡的存在，但都因為青銅鏡的偽裝忽略，與洪源肩而過，而這，就更加讓洪源不解了。

三天之後，洪源總算是得知緣由了。

「青繭，別那麼用心。你累著也就算了，別拖累我們啊。」一頭白小魚吐槽。

「就是就是，大人的事我們參與。真給你找著『頭烏』寒九溟的所在，恐怕我們也活不了。」藍旗魚附和。

「看看青樂那伙傢伙多舒服，藉助尋找寒九溟的名義搜颳了妖民們的多妖元石。你這個小伍長真不會做妖！」黑螃蟹對領頭的青小魚不滿罵道。

青小魚不發一言，繼續搗鼓這方大河。

終於，他在河底淤泥下發現了太虛鏡。

只是他瞥了一眼青銅鏡，不為所，繼續尋找。

太虛鏡。

洪源眼中若有所思，臉上喜浮現。

「迴返照？垂死掙扎？看來天力準備要消亡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穩住，繼續耐心等待，提防天力假死人。」

抿下一口苦茶，洪源卻覺得舒服得很。

等了這麼久，總算要進到收穫的季節了。

定了定心神，洪源開始將多餘的注意力放在融合寒月封印神通與萬寂領域神通上面。

不知為何，這些年太虛鏡遭到的攻擊幅度越來越，這也讓他有了一點點空閑的時間。

…

…

天穹萬里漆黑，星照耀於此也會被盡數吞沒。

往昔熱鬧的萬妖聖地此時寂靜無聲，宛若人間鬼蜮，十分瘮人。

地大殿，乾癟如木乃伊的天力低下腦袋，眼中綠幽幽。

天力口中發出沙啞聲：「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你們連寒九溟一點蹤跡都沒有搜索到？」

一重風吹過，門戶瑟瑟作響。

半跪在地的青鵬妖聖不打了個寒，心中發涼。

他旁邊的海鯊妖聖等妖聖比他還差，直接膝蓋一，跪倒在地。

「道痕之傷居然讓天力變得更強了！？」青鵬妖聖心中一，順勢一跪，讓自己沒那麼「突出」。

場中還能站立著的，便只有那些老牌的強大妖聖。

比如蒼虎妖聖，烈妖聖和天狐大聖等。

「說話。」天力瞇眼沉聲。

場中一片寂靜。

妖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流轉不停，就是沒有一個人敢越眾出聲。

金鵬大聖的壯舉固然偉大，值得欽佩。

但命卻是自己的，你死了，我們大不了換個聖主。

「我讓你們說話。」天力低下腦袋，臉沉似水。

場中仍舊是一片寂靜。

哪怕是堅決擁護天力的蒼虎妖聖和烈妖聖，也都噓聲不語。

殿中氣氛更加抑，那是一種窒息的。

在天力周遭，空間點點破裂，出現空間裂。

「呵呵。」天力冷笑一聲。

他盯了眾妖聖一眼，眾妖聖渾不自在，大有一言不合就殺敬猴的模樣

妖聖們紛紛起了提防之心，以防天力絕之下找人泄憤。

而天力卻是緩緩合上兩眼，驅趕了眾妖聖。

「蒼虎前輩、烈前輩和天狐前輩留下，其餘都退下吧。」

此話一出，其餘妖聖忙不迭遠離這座森大殿。

其中青鵬妖聖更是決定，在天力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絕對不返回萬妖聖地，避著天力走。

「我得要在暗中庇護化龍妖修脈，好迎接寒九溟的到來！」

不約而同，離開的妖聖們心中都泛起了這麼一個心思。

他們都看到了天力的弱，天力已經不值得他們再去投靠了。

大殿之中，天力就坐在聖座上遙看著這群妖聖火速離開。

這一下子，他心中的憤怒就再也遏制不住。

啪！

他重重拍擊了一下護欄，唾罵道：「這群該死的牆頭草。我還沒輸給寒九溟，就忍不住變心了！」

「蒼虎前輩，指妖針煉製功了嗎？」

「回聖主，還沒有煉製功。」

聞言，天力頓力乏。

指妖針是他用巨大聲煉製的後手，專門用來對付太虛鏡。

在萬萬次較量，太虛鏡的存在也大致被天力清楚。

世間沒有無敵的道種，只有無敵的妖雄。

只要知道太虛鏡的大致報，那麼就好對付。

只要指妖針煉製功，那麼天力就能藉助妖族眾生之力，當即明悟寒九溟的藏之地。

「時不我待，看來我只能詐死了。」天力語氣寂寥，他向天狐大聖，」天狐前輩，聖主之位還你來繼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