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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丞》第110章 第 110 章

吃完火鍋又喝了果酒,聊天聊到深夜,大雨還在不知疲憊地下著。

白二娘站在雨披的邊緣往外看:“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了。長思,今晚我們在你這兒借宿吧?”

懸:“啊?住這兒?”

“行嗎?”白二娘回頭問

平時萬分大方的懸,難得也有磕磕猶豫不已的時候:“行啊……”

白二娘看向葛尋晴,小聲道:“我是……說錯了什麼?”

葛尋晴一副“你真會選時候”的表

唐見微看倆在隔空對暗號,也不明所以,問懸:

“怎麼了?今晚你有什麼安排嗎?”

想把你安排了。

懸心里這樣想著,沒好意思當著諸位好友的面說這種虎狼之詞。

唐見微居然也有看不懸的一日,轉眼去瞧葛尋晴。

葛尋晴立即將面前的一杯酒干了,想要裝忙掩蓋過去。

沒想到一口酒悶下去,才發現這是剛才白二娘想要嘗一口,卻被辣得呲牙咧沒能喝掉的葡萄酒。

葛尋晴這沒輕沒重的一口,直接將這杯葡萄酒給喝了個干凈。

葛尋晴將酒杯一放,大呼:“怎麼是葡萄酒!好辣!好嗆!咳咳咳……”

白二娘:“你自己不長眼睛,瞎喝什麼呀?”

葛尋晴本來就沒什麼酒量,一杯葡萄酒下去很快上臉,一張小臉通紅,眼神都直了。

懸:“……”

完了,這下是徹底回不去了。

葛尋晴趴趴地靠在石如琢的懷里,抬頭看

“阿,你,有兩個腦袋。”

石如琢護著,不讓從椅子上下去,安說:

“仰,你是真的醉了。酒味好濃哦。”

“阿背我去睡覺!”

石如琢一個人哪背得人高馬大的葛尋晴?最后還是大家齊心協力一塊兒將送到了紫檀收拾出來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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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說:“攻玉,你和仰就睡在這里。”

石如琢:“啊?我……”

還沒來得及開口,葛尋晴一掃過來,直接將邊。

石如琢艱難地搬:“仰,你起碼要洗漱一下吧?”

葛尋晴已經開始打呼了。

石如琢:“……”

懸和白二娘一塊兒將石如琢解救出來。

懸給說:“這兒是洗漱的地兒,院子里有澡房,熱水我燒好了,你隨時都能去洗澡。一會兒我讓季雪送些換洗的衫過來。”

石如琢只能說:“麻煩長思了。”

“不麻煩。”懸看著已然睡死的葛尋晴,“你今晚倒是麻煩了,估計會被吵死。”

“那倒沒關系,我不怕吵,就是……”石如琢有點兒言又止,懸拍了拍肩膀,小聲說,“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攻玉,努力!”

石如琢:“……”

懸轉頭對白二娘說:“阿白,你跟我們去臥房,給你打個地鋪行麼?”

白二娘倒是很懂:“睡地鋪我倒是沒意見。不過……會不會影響你和唐姐姐?”

懸:“要不然你跟我三姐睡?我沒意見。”

白二娘:“……長思,你怎麼還不識好人心呢?”

“我哪有不識?我不僅識了你的好人心,還第一時間直接報答你了怎麼不說?”

說到潛,白二娘有點沮喪:“算了不說了。”

“怎麼了?難得啊,一向開朗樂觀的阿白居然也有不開心的時候。你和我三姐發生什麼事了?”

白二娘和懸站在回廊上,看著大雨澆在竹林之上,將今天潛幫拌蘸料時說的話,跟懸重復了一遍。

白二娘垂著頭:“我覺得,你三姐看著莽,其實心里有主意得很。很明白自己要什麼,更知道不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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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一時無言。

人這事兒對懸來說,實在太痛苦了。

和人相辯那是的長項,但要說起安滿肚子的辭藻收刮一遍,恐怕都刮不出二兩。

唐見微進臥房去鋪床了,有點兒后悔將唐見微放走,不然這時候伶牙俐齒的唐見微肯定能安白二娘。

懸在這兒嗯嗯吶吶了半天也沒說句好話,白二娘嫌棄道:

“得了,你別原地筋了。我自己能消化,就是想找你嘮叨兩句,你別往心里去,更別找你三姐念經。”

“放心……”懸說,“我有分寸的。那,阿白,你要放棄了嗎?”

白二娘看著從房檐之上淅淅瀝瀝落下來,連了線的雨,眨了眨眼睛說:

“其實我知道阿深姐姐的意思,說的很現實,很難讓人不認同。但是,我就是不甘心。覺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

懸靠在圓柱邊,和看向同一個方向。

白二娘皺著眉,忍著不讓眼淚往下落,忍著不展現脆弱的一面。

從小耶娘就告訴,我們白家能夠離奴籍,得到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腳踏實地拼出來的。

咱們沒有祖上留下的產,也沒有靠山,現在要拼,往后也要拼。

若是不拼若是懶惰,沒有人會幫咱們,咱們也永遠不會出頭的。

所以在白二娘的骨子里藏著一決不放棄的韌

又不是一個會去強求別人的人。

回廊紗燈映照出來的,落在的眼睛里,變了一團火,和的火。

“原來這世間的事,并不是努力了就能達的。”

以前也聽過類似的話,但這是白二娘親生經歷之后,第一次這般深刻地悟到這句話的真實。

“但是,我還是想陪著阿深姐姐。直到……直到再也無法再陪伴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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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們走了,屋子里就剩下石如琢和葛尋晴兩人。

葛尋晴幾乎占了一整張床,睡得相當霸道。

石如琢去打了些熱水來,為葛尋晴拭一下紅彤彤的臉蛋,將的汗水抹去,脖子也得很細致,讓整個人干爽不

拭的過程中,石如琢已經很小心了,生怕將弄醒。

沒想到葛尋晴還是醒了。

葛尋晴醒來時,明顯還喝多的狀態,一雙眼睛發直地看向石如琢。

石如琢被太直白的目瞧得不好意思,目躲到一旁:

“我吵醒你了?”

沒想到葛尋晴握住的手,含糊不清地喊:“文、文雅公主?”

石如琢:“……”

文雅公主?

那不是某話本里的主角?和仰了五百回親的那位?

石如琢正要說“仰你清醒點,我不是”,葛尋晴就握著的手,整個人倒在懷里,再次呼呼大睡。

這次比上次睡得還沉,睡著睡著笑了起來,不知道夢到了何等事,跟中午時分長思那嚇人的笑聲可以一拼。

葛尋晴枕著的手臂,完全是一副賴在上的模樣,讓石如琢想又不舍得

更為神奇的是,即便這麼近的距離,這麼親的接,石如琢都沒覺得有什麼不適。

這段時日,石如琢和岑五娘們也算是了好友,小娘子們之間打打鬧鬧在所難免,時不時會有些肢時,石如琢都會有種極不舒服,想要立即逃離、嘔吐的難

可是葛尋晴的不會。

只有不會……

葛尋晴躺得相當霸道和隨意,石如琢的胳膊被枕得特別結實,沉甸甸的腦袋完全沒有要挪的跡象。

有點兒酸麻,但是不礙事。

石如琢就讓枕著,側過,和葛尋晴挨得更近一些,看著角的笑意。

是不是又夢到文雅公主了?

石如琢和頭頂著頭,帶著相同的笑意,抱著慢慢進睡夢之中……

一整夜的電閃雷鳴,白二娘睡在唐見微為鋪得綿綿的地鋪上,睡得很艱難。

懸和唐見微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喝了些酒本就有些倦意,有阿白在此,倆也不可能放肆,生怕刺激到白二娘,連接吻的聲音都克制到最小,沒什麼可做的事,自然就惦記著睡覺了。

為了能夠涼快點兒,兩扇窗都開了一些,讓舒爽的風能夠穿到屋中。

唐見微懸的小下,品嘗了香甜的雙一番之后,涼快的風時不時拂過們的子,唐見微困了,伏在懸的懷里,沉沉地睡去。

懸抱著心的人,目落在不時被吹得輕輕擺的垂帳,有些慨。

我真是很幸運,我慕的人也喜歡著我。

看阿白和攻玉們,都在喜歡的人邊,想要靠近卻依舊保持著不確定的距離。

能夠和喜歡的人親,是多麼幸福的事。

我一定要守護好我的妻子,守護好我們的家。

懸心中一番豪言壯語,將唐見微地抱住,心難平。

還想繼續妻子的,而唐見微活生生被勒得不上氣,又熱得冒汗,在睡夢中胡撥了一陣,實在不太舒服,直接將懸的胳膊給揮開,轉睡到另一頭,涼涼快快地睡了。

懸:“……”

要不是阿白還在這,我肯定當場給你啃醒!

.

第二日一大早,們就被驚天的雷聲給震醒。

剛剛醒來,便聽到屋外的大雨滂沱之聲。

雨下得更喪心病狂了。

猶如九霄之上有人端著個天大的臉盆,不斷地往地面上潑水。

集的雨水被大風吹著,在半空中活生生地吹出了海浪的形態。

往天上去,覺自己生活在龍宮。

季雪和秋心們幾個穿著蓑和斗笠,在院子里掃水。

一夜的時間,整個府都積了水,們將水往地下水道的水口掃去。

而地下水道之轟隆隆的,仿佛幾百匹馬疾馳而過,很明顯水位已經很高了。

白二娘們看這況,擔心家里會不會有事,說要回去。

唐見微上柴叔和阿周他們幾個,把馬車牽來,護送們回去。

唐見微要上馬車,懸立即跟上來:“我也去!”

“你就這麼喜歡跟著我?”唐見微逗

“我怎麼是跟著你了?我是擔心我同窗們的安危,自然要親自將們送回去才是。”

唐見微看著對自己寸步不離又口不對心的模樣,真想直接將在馬車上,給一個熱吻。

馬車在坊道上已經行駛得很慢了,馬蹄子往下一踩,能踏出一大朵的水花。

大雨打在柴叔的臉上,他不斷地抹臉,但很快視野就被再次糊住。

們從馬車布簾掀開一點點,向外看,只見坊道上已經積滿了齊腳踝深的水。

這場暴雨像沒有盡頭似的,讓人心里十分不安,不知何時才是個頭。

唐見微看們幾個土生土長的夙縣人都在擔心,也覺得奇怪:

“你們東南夏季本不就是汛期麼?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麼害怕?”

“是汛期沒錯。”懸說,“往年即便雨勢也不小,可也沒有今年這般瘋狂。”

葛尋晴說:“覺前幾年的雨全部加在一塊都沒有今年這麼多。”

懸擔憂道:“若是再下去的話,只怕會造山洪。”

馬車在道上艱難地前進,嘩啦啦的雨聲幾乎將整個世界吞沒。

懸一直很不安地往外看,將白二娘和石如琢都送回家時,唐見微拉了一把說:

“你看那邊!好多老鼠!”

懸順著所指瞧過去,發現有一大批的老鼠群結隊躲著水,跑得飛快。

“這是什麼況?們在搬家嗎?”博陵人唐見微看到這場面還稀罕。

懸卻是臉巨變:“的確,這麼多的老鼠,的確是在搬家……”

想起那夜從忠義祠下來時,差點踏空的那一步。

土地塌陷,溪水暴漲且越來越渾濁,如今都出現了異……

不好。

懸的目從傾盆暴雨中穿過,看向遠朦朧的扶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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