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允一張臉在凳子上,皮被鈍慢慢磨開,不給個痛快的慘痛刺激著他的四肢百骸,讓他漸漸有了種遇到瘋子的恐懼。
皮被扯得模糊一片,鮮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淌,孫允一開始還在忍,但之軀將要被活生生鋸斷的痛是無法忍的,他開始慘痛哀嚎。
石如琢依舊沒住手。
即便是審讞好手阮逾,也極看到這等殘忍的手段,忍不住皺起眉。
石如琢手腕一,沈約將制住了。
“再這樣下去,他會死。”沈約把石如琢的手臂提了起來,“他若死了,軍資案只怕會永遠埋于黃泉。你這等手段與酷吏又有何區別?”
石如琢在力量上全然沒法與沈約抗衡,但不容許有人破壞折磨瀾家爪牙的快樂。
“沈將軍。”石如琢對抗著沈約,冷笑道,“我可沒聽說這兒有你說話的份。”
沈約眼睛微微瞇起,反手抓住石如琢的肩膀,極為練而不容抗拒地將整個人重重摁在了墻上。
樞院的隨從立即上前要把沈約架開,沈約橫著一踹出去,直接將來者踹出去好幾步遠。
“莫手!”懸趕忙上前勸架,“定姐,有話好好說,莫手啊!”
沈約表字為“定”,懸很喜歡這個“定”字,作為小輩,向沈約討要某個東西或是需要幫忙的時候,懸便會這樣稱呼。
沈約:“酷吏不可縱容,特別是在博陵。任作下去,只會對天子名聲不利。”
暈眩又來了,懸額頭上的汗一層層地往外冒,握著沈約制石如琢的手,既想要將卸開,又是在借著的手臂支撐搖搖墜的子。
“是石攻玉,是我一塊兒長大的摯友。”懸吐了這麼幾個字后,頓住,深深氣。
沈約回憶了一下,在夙縣的時候跟此人有過一面之緣,的確是懸的好友之一。
沈約放開了石如琢,懸卻好像沒反應過來,氣息更弱了:“,……有苦衷,不可傷……”
說完眼前一黑,子往前栽倒。
沈約立即手去拽,竟沒能拽住。
眼看懸要一腦袋撞到墻上撞個葫蘆,石如琢眼疾手快用口將擋了下來,“咚”的一聲悶響,撞得相當結實。
石如琢眉心不住皺起,用盡全力撐起懸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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