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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斷大明》第兩百五十四章 召見孫傳庭

曹化淳領著孫傳庭,從太和門過乾清宮,直奔景宮。

孫傳庭風塵僕僕,臉上還帶著疲憊,眼神裡卻很神,他一邊走一邊笑著道“下這是第二次見曹公公,還未謝過當初曹公公送的旨意與銀子。”

曹化淳微笑,知道孫傳庭的意思,那還是好幾年前,是朱栩寫的‘聖旨’,他親手在城門前給的孫傳庭。

孫傳庭見曹化淳倒是沒有架子,輕笑道:“公公,皇上,可是有什麼待?”

孫傳庭雖然匆匆進京,但對於京城裡的事他也知道一二,不由得有些擔憂。尤其是軍改到了這個地步,決不能半途而廢,更不能回頭!

曹化淳不一笑,道:“大人見了皇上就知道了。”

孫傳庭聽著曹化淳不分毫的話,心裡難免又一沉。他這幾年不在廟宇,冷眼旁觀,看明白了很多事。尤其是皇帝這次的軍改,他是百分百支持,也希一改到底,以挽救大明軍力孱弱,腐朽不堪一戰的局面。

只是,新皇真的能夠抗住外廷如山的力嗎?

他已經聽說了,現在很多政務都堆積在各個衙門,無人用事,近乎癱瘓。

曹化淳領著孫傳庭走進書房,他對著朱栩微微一躬站到一邊。

孫傳庭單膝跪地,沉聲道:“臣孫傳庭,叩見皇上,吾皇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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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栩正吃著粥,連忙,站起來笑道:“不必拘禮,來,偏房敘話。”

孫傳庭一怔,只得起跟著朱栩,一前一後來到偏房,與朱栩對面而坐,隔著一個小石桌。

朱栩看著他,打量著笑道“跟朕說說,尤其是各地常備軍。”

孫傳庭一直在悄然打量朱栩,見他雖然年小,一舉一卻都頗有進退,不是一般頑,心裡稍鬆。

聽著朱栩的問話,他在心裡斟酌一番,道:“回皇上,各地衛所經年而腐,戰備鬆弛,不堪一戰。臣與孫閣老費力整頓,但也只能勉強軍,依舊鬆散,難有戰力,甚至……不及之前的衛所。臣與袁大人,孫閣老都曾商議過,當建督軍,嚴加訓練,掃去陳腐之氣,使其果敢可戰……”

朱栩一邊聽一邊暗自點頭,孫傳庭說的話是實話,也是切中要害的。

一支軍隊想要擁有戰力,不是有人有武有糧餉就夠了,不經一番訓練,幾場戰,是不可能擁有戰力,軍的。

等孫傳庭說了一段,停了下來,朱栩滿意一笑道“嗯,這些朕都知道。你履任兵部之後,主要責任就是練兵,兵部要嚴厲督查,旦有阻攔,害羣之馬,要果斷清除,必須要儘快給朕練出一支可戰的強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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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傳庭微微躬,擡頭看了眼朱栩,謹慎的道“皇上,申大人主張緩進……”

朱栩一擺手,道:“這個不用擔心,到時候朕會給你們明確分責,不會掣肘你。”

孫傳庭心裡一鬆,也好奇,皇上,似乎對宮外正在生的事並沒有太在意?

朱栩對各地軍很關注,又詳詳細細的開始詢問。

孫傳庭能文能武,不管是軍事還是政務上,都有一番見解,君臣奏對,倒是很流暢。

朱栩聽著也不時的頜,從孫傳庭話裡,他也瞭解到。全國各地的災並不止於北方,南方各省,哪怕是沿海也越來越嚴重,匪盜也大多由此而生,單單憑一次掃是不夠的。

朱栩聽了一陣,開口詢問道“你覺得,朕每個布政司派一個總督,專門負責軍務,應對各地匪患,如何?”

孫傳庭眉頭微皺,這個實際上是原本屬於都指揮司的職權,廢掉衛所自然需要新的衙門接管,只是歷來布政司,按察司,都指揮司互不統屬,相互推諉,再派一個總督,也無非都指揮司再現,本沒有多大改變。

涉及到這些,孫傳庭也無法妄自評斷,還是謹慎的諫言道“皇上,臣認爲,不論是一省還是兩省總督,對於應對匪患,叛,還是需布政司衙門爲主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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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栩神微異,旋即就明白了孫傳庭的意思。

地方三司中,以布政司權力最大,若是他們不支持,哪怕是不配合,總督派過去也沒有多大影響,被架空的巡,總督,狼狽而回的比比皆是。

不過,朱栩可不願繼續擴大布政司的權力,以免影響他的計劃,面的道“嗯,朕再斟酌。”

“對了,”朱栩忽然又道:“你到了兵部,也留意下蒙元,建奴的戰況,林丹汗朕雖然對他失,但也不能不扶持,你們商討一番,如何扶持,才能使得他們兩廂消耗,咱們獲取做大的好。”

孫傳庭看了眼朱栩,道“臣明白,上任之後會立即著手。”

朱栩笑著與孫傳庭商討了足足大半個時辰,這才放他出宮。

朱栩站在階梯前,看著孫傳庭的背影,心裡長鬆一口氣,笑著自語道:“有他在,我最起碼可以安一半的心。”

不過他從孫傳庭的話裡也約明白,孫傳庭不同於東林黨或者其他清流大臣,對大明的局勢有著清醒的認識,尤其是各地軍政,已經腐壞了一定程度,再不求改變,中興大明本無

孫傳庭進京在這個時候,自然引不起多大注意。

東林黨的串連越快,規模也越來越大,甚至各地的奏本也通過驛站一個個的飛進京,卻不是往通政使司,而是**星等人手上。

如同雪球一般,不論是聲勢還是規模,都開始席捲京城,上到王公大臣,下到販夫走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也開始散播開來,什麼皇上要誅殺大臣,什麼信王要謀反,什麼清君側,甚至還出現了‘畿語’,整個京城都是一片混

不過,也不是所有東林黨人都被拉攏過去。

太常寺一個房間,幾個人對坐,喝著悶酒。

都是末流小,從服上,最高的也不過七品,以太常寺博士,許傑爲。在座的也都是江南無、錫人,爲數載,三十出頭,顯得碌碌無爲。

其中一個人神愁苦,往裡灌著酒道“許兄,咱們真的不去嗎?”

許傑雖然也喝著酒,神態卻毫不變,清醒的很,他還沒有說話,另一個人突然冷哼一聲,道“如此悖逆之舉,我等豈可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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