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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土狗賣出一千一百四十文錢,這絕對是哮天犬來的,毋庸置疑!
當然,這肯定都是韓藝故意設計的。
他剛才站在遠觀亭中那些人時,就在想這些人為什麼在這裡?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其原因就是前些天那場洪水,因為這是從東南邊揚州城的一條捷徑,這裡原本是有一座木橋的,可過行人,但是很多貨的話,就必須乘船過去,這也是捷徑所在,如果繞大路的話,你得多走大半天,甚至於一天的路程,恐怕就不能在夜前進揚州城了,但是現在木橋已經被洪水衝掉了,而且船夫都相應到不損失,洪水剛退,所以船隻非常。
這些外來人不知道梅河況,都想走捷徑,結果就被困在了梅河南岸。
然而,這附近又非常偏僻,沒有酒肆,繞路又太遠了,而且因為揚州城近在咫尺,所以韓藝估計著他們帶的乾糧肯定所剩無幾,就算有剩,肯定也就一些難以下咽的餅。
正好又到了正午時分,所以韓藝故意在邊上煮狗,勾引他們,讓他們爭相競價,爭取賣出一個好價錢來,簡單來說,就是人多,以稀為貴。而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些有錢人,穿的這麼華麗,有錢人慣了的,他們絕對會願意花錢賣,只是錢多錢的問題,如果是窮人的話,韓藝就不會有任何想法了,所以這筆買賣韓藝是穩賺不賠的,就看賺多了。
結果也正如他所料。
不過他以為這是他應得的,畢竟那場洪水差點沒有把他給坑死,總得補償一點給他把。
這無一輕啊,韓藝和小野兩個慢慢悠悠走在山間小道上,可惜小野不會說話,就韓藝一個人在說。
“你慢點吃,這玩意就有這麼好吃麼,待會咱們還得吃大餐了。”
韓藝看著小野狼吞虎咽的模樣,急忙勸阻,他自己就吃了一小半墊墊肚子。
小野聽後,頓時放慢了速度。
韓藝又從臨時做的那包袱裡面掏出一吊錢,足足有五百文錢,遞給小野,豪爽道:“這錢你拿著。”
其實他上也就兩貫錢,還了債也就剩下一貫錢了,但是他卻拿出五百錢給小野,等於就是一人一半,這就是因為小野在昨夜拿了不和酒給他,他覺得小野這人非常不錯,這有錢大家一塊賺,大家一塊花,他對錢看得真不是很重,活命之余,只求開心。
小野先是一愣,隨即搖頭。
“你雖然還沒有年,但好歹也是一個男人,沒點錢在上如何能行。”
小野兀自搖頭。
這小子!韓藝歎了口氣,道:“好吧,其實我是嫌這錢太重了,你幫我分擔一點好不?”
小野這才接了過去,揣懷中,傻笑了起來,好像他從未揣過這麼多錢似得,時不時還出小手來拍拍。
因為附近沒有酒肆,他們又不好回梅村去瀟灑,再說梅村那酒肆連吃都還得提前預定,二人走了一個多時辰,這才在梅河上遊發現一個小酒樓。
那點點胡餅,走這麼一段路,就消化的差不多了,二人趕進到酒樓,心是異常激,特別是韓藝,這次他來唐朝的第一回下館子。
那酒樓的掌櫃見這韓藝、小野一個比一個寒磣,這好歹也是兩層樓的酒樓啊,還有河景可看,是你們來的地方麼,急忙住他們道:“你們站住。”
韓藝詫異道:“幹什麼?”
那掌櫃的上前來道:“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韓藝覺得這掌櫃的有病,哼道:“來這裡當然是吃飯,難不來拉屎,我說你這老頭會不會做生意啊!”
那掌櫃嘿了一聲道:“你這小子口氣還大的,你們有錢嗎?”
韓藝二話不說,手往櫃臺上一拍,櫃臺上就多出一小吊銅錢。
大概三十文錢左右,這三十文錢在這小酒樓的購買力可是非常給力的,足夠他們兩個在吃一頓大餐了。
那掌櫃愣了好一會兒,寬袖拂去,銅錢落袋,立刻換上一副笑臉,“二位小哥,裡面請,裡面請。”
“我cao!你這老頭還真是勢利。”
韓藝當即指著這掌櫃罵道。
沒辦法這有錢就是大爺,掌櫃的訕訕直笑,誰是他先看不起韓藝的。
韓藝又哼了一聲:“聽著,好酒好菜上著,大爺我不差錢。”
那掌櫃的見韓藝年紀不大,口氣倒是橫的很,這到底是那家的大爺微服私訪呀,當下不敢得罪,這年頭有錢就是牛,趕將二人請上二樓。
這還真不是韓藝裝大款,其實這三十文錢對於現在他來說,同樣也是非常多,但他格如此,沒有辦法,前世他也是這樣,揮金如土,風吹蛋殼,財去人安樂。
沒錢?
沒錢的時候再說啊。
今朝有酒今朝醉!
二人上到二樓,因為現在不是吃飯的時辰,樓上樓下都非常空曠,韓藝、小野坐在一張靠窗的位子上,這酒菜很快就上來了,一條大鯉魚,一斤,幾個大面餅,兩壺酒,雖然唐朝已經有大米了,但是主要還是以面食為主。
這酒菜一上,二人立刻狼吞虎咽,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因為這年頭還沒有炒菜,味道對於吃慣山珍海味的韓藝而言,還真是非常的一般,但是一來他對吃也不太講究,有的吃就行,鮑魚是一餐,泡麵也是一餐,別著就行了,他就怕沒飯吃,二來,在飽肖雲的黑暗料理折磨後,他覺得這簡直就是山珍海味,吃的倍兒香了。
別看兩個人年紀不大,但是食量可不小呀,風卷殘雲般的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呼---!”
韓藝喝完最後一杯酒,一抹,真是舒暢呀,看著對面的小野,似乎已經吃撐了,笑呵呵道:“你小子點餅,你丫就不是不聽,這下好了,吃撐著了吧。”
小野咧開一笑,拍拍肚子,好似在說,撐著我也樂意。
正當這時,樓梯間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十分的沉重,看來上來的人噸位不小。
是他?
韓藝聽得那陣陣賤笑聲,轉頭一看,只見上來四五人,為首一個人是一個大胖子,這人正是他的債主王寶。
真是冤家路窄啊!
韓藝笑了笑。
王寶也看到了韓藝,臉閃過一抹驚訝,就韓藝這種介乎於農民和奴隸之間的底層人士,怎麼可能上這來吃飯,喲了一聲:“你們瞧瞧這是誰呀,我沒有眼花吧。”
你現在囂張,遲早有一日我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韓藝站起來,面帶微笑,拱手道:“韓藝見過王大公子。”表現的非常恭敬。
“不敢,不敢。”
王寶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夾槍帶棒的說道:“你別拿刀來砍我,我就得謝天謝地了。”
拿刀砍你?哼,這只是最輕的了,等我緩過這口氣來,我就要讓你好看,你就等著吧。韓藝心裡泛起一冷笑,上卻誠惶誠恐道:“對不起,對不起,那天是我這腦子被雷給擊壞了,冒犯了王大公子,真是萬死難辭其咎,萬死難辭其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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