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府出來之後,韓藝就直接回梅村去了,此時此刻,梅村對於他而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話說回來,在這裡作案可比在後世難得多了,倒不是說什麼團隊太弱,畢竟下手對象的見識和防備意識也比後世的要低不,關鍵是不能消失,在後世作案之後,韓藝他們將會立刻消失,更為重要的一點事,他們行騙的對象都是一些為富不仁的商人,對方也不敢鬧大,以至於他們屢屢得手,在這裡可就不行了,你跑不了的,無法消失,而且韓藝還有個家在這裡,這就導致每次策劃時,韓藝都得先想好得自己退路,若非要顧忌這一點,就九燈和王大金,他完全可以輕松搞定。
回到家時,正值吃夜飯的時候,肖雲坐在臥榻上,啃著乾大餅,毋庸置疑,在思念韓藝,但絕不是人那種思念,而是對蔥花蛋餅的思,所以當見到韓藝時,顯得非常興,但卻又帶著一埋怨,“你回來了,這一次怎麼出去這麼久?”
這的確是韓藝離家最久的一次。
“怎麼?你很想我麼?”
韓藝將沉甸甸的包袱往臥榻上一扔,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倒不是想你,只是擔心你。”
肖雲撇了下,又道:“這一回你賺了多錢。”
說著,就急忙忙打開那個重重的包袱,只見裡面放著兩大吊銅錢,怕是足足有兩貫之多,“哇!你賺了這麼多錢啊!”
其實這兩貫錢是沈笑上回輸給他的,這錢就算被王寶他們發現了也無所謂,因為在這個局中,他本也是盈利的,他可以說這錢是桑木他們或者是沈笑給他的酬勞。
韓藝半躺在臥榻上,道:“當然咯,家裡養了一個仙,我不多賺些錢,怎麼養你這個仙啊!”
肖雲早已經看開了,笑嘻嘻道:“多謝你的誇獎。”
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要臉!韓藝“切”了一聲,不再做聲了。
肖雲也沒有多說,急忙忙把錢拿到裡屋去了,非常的自然,儼然已經懂得持家的髓所在,什麼勤儉持家,不靠譜,一點都不靠譜,勤儉跟持家沒有關系,持家的關鍵,就是把錢握在手裡,然後再敗家,花錢就是敗家嗎,一個持家者,自然得花錢。
過了一會兒,肖雲從裡屋走了出來,雙手放於背後,溫的看著韓藝,輕聲喊道:“韓藝。”
“幹啥?”
韓藝眉頭一皺。
這人還真是不解風。肖雲暗自嘀咕一句,又道:“是這樣的,你這服穿了這麼久,都已經舊了,如今你賺了這麼多錢,應該換新服。”
韓藝哦了一聲:“下回我出去買一件就是了。”
“買的話,多浪費錢啊!”
“不買怎麼有新服穿啊!”
肖雲眼中一亮,右手從背後拿出來,只見手中拿著一件服,道:“我幫你做啊,你看,這就是我幫你做的服,已經差不多,你先試試,哪裡不合適,我再改改。”
“你還真幫我做服啊!”
韓藝驚恐道。
肖雲道:“那還有假。”
韓藝一臉恐懼的揮手道:“我這人念舊,舊的好,舊的好,這新服我可穿不慣。”
肖雲笑道:“這舊的哪有新的好。”
韓藝哼道:“你可千萬別這麼說,若非我念舊,我早就休了你。”
“你說什麼?”
肖雲的臉漸漸的沉了下來。
現在還乾不過,還得忍忍先。韓藝了汗道:“沒什麼,沒什麼。”
肖雲怒哼一聲,“若是你敢休我,那你就完了。”借著這句話的氣勢,上前一步道:“你快試試。”
“不試。”
韓藝兀自搖頭,道:“有道是,兄弟如手足,服如貞,豈能說換就換的。”
肖雲道臉一**:“你試不試?”
“不試,寧死也不試。”
韓藝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得,這張臉本就普通了,要是再穿你做的服,那出去真的會被一些值控打的。
肖雲道:“韓藝,你可別不知好歹,我活這麼大,可還是第一次做服,你---你看我的手,為了幫你做這服,我的手都被刺了無數個。”
韓藝歎了口氣道:“既然你這麼誠實,那我也誠實的告訴你,正是因為你長這麼大,第一次做服,我才不願試的,我在外面乾活很累的,你就別折騰我了好不。”
肖雲威脅道:“今天你試也得試,不試也得試。”
韓藝坐了起來道:“怎麼?看你這樣子,好像我不試,你還想手打我不,真是豈有此理。”
“你說的不錯。”
“那我試。”
肖雲噗地一聲,但隨即又板著臉,道:“那你快!”
“?”
韓藝猛吸一口氣:“你想幹什麼?”。
“你不了服,怎麼試。”
“哦。”
韓藝站起來,雙手張開。
肖雲小退一步:“你想作甚?”
“試服啊!”
韓藝說著一笑,道:“你不會以為我想抱你吧,拜托,在我眼睛沒有被你瞎之前,我真做不出這種泯滅人的事來。”
這---這家夥說話真是太可恨了。肖雲道:“你要敢這麼做,我就把你眼睛瞎。”
“放心,我絕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我你試服,你這又是幹什麼?”肖雲又問道。
韓藝聳著肩道:“當然等你幫我服和幫我穿服啊!”
肖雲不解道:“為什麼要我幫你?”
韓藝歎道:“如果我自己了,自己穿了,那就等於腦殘,腦殘就是屬於腦子有病,而你幫我幫我穿,那我只是被無奈,我當然選擇被無奈,雖然有些丟臉,但也比腦子有病要好。”
“說得好像我勉強你似得。”
“這還不勉強。”
韓藝笑了。
肖雲一臉委屈道:“我幫你做服,可是對你好,說的好像我要害你不,你若不願,不試就是了。”
“真是太謝了,哦不,真是太憾了,我很失落,我很傷心。”
韓藝揪著口,好生悲傷。
肖雲瞧了他一眼,心中既是窩火,又是委屈,強脾氣又上來,“不行,還是要試,我幫你就是了。”
人果然善變。
肖雲走上前,帶著一怒意的扯下韓藝的外套。
韓藝突然道:“哎,要不改日你做條子給我穿。”
“你不是不喜歡我幫你做服麼,怎麼又我幫你做子。”
“這你別誤會,我就是想試試你幫我子的覺,基本是跟子完全沒有任何關系---哎呦,哎呦,別掐,輕點,輕點,疼疼疼,哦---!”
肖雲從韓藝腰間撤下那奪命銷魂鉗,“看你還敢說話不。”
這一招果然是人的利啊!韓藝放下手著腰道:“你要不要這麼恨呀,我不過就是開開玩笑罷了,你想幫我,我還不讓了。”
“抬起手。”
“哦。”
二人鬥間,肖雲已經幫韓藝穿上了服,是一件儒服,細心的整理了一下衽,帶著一欣賞的打量了一番,道:“你瞧,不是好看的麼?”
不用多想,說的是服。
韓藝笑了,起初還有些,有些靦腆,只是微笑,到後面卻前俯後仰的哈哈大笑起來。
肖雲詫異道:“你笑什麼?”
韓藝收不住笑的說道:“我笑你老看我的。”
肖雲臉上一紅,呸道:“真不要臉,誰看了,我只是在幫你穿服罷了。”
韓藝舉起兩隻手來,“如果你不是老盯著我的看,為什麼這麼明顯的短,你都沒有看見。”
只見他一隻手沒手中,一隻手卻連手腕都沒有瞧得見。
“啊?”
肖雲驚一聲,兩隻如羊脂白玉的玉手捂住小。
哼!來來回回就這一個表?這人是面癱一族吧!韓藝鬱悶道:“你等會在‘啊’,我都還沒有說完了,你是不是按你的高做的,我怎麼覺下面涼颼颼的。”
肖雲低頭一看,明明一件儒衫,生生被韓藝穿出了短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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