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雨過天晴。
如點點金斑,灑落在蔚藍的海面上,此時風平浪靜,確是出海的好天氣。
一艘烏蓬大船停靠在南島港口,船頭雕著猙獰面,艙寬敞,足以容納好幾十人,容娜心細,還專門佈置出一間休息室供秦驚羽使用。
據昨晚談好的出行計劃和互助條件,昏迷不醒的門人均留在南島,由養傷的銀翼負責守護,而秦驚羽則是和燕兒一道,再帶著容娜特地挑選出來的十名親信侍衛,乘船去往雲,拜訪巫瑪蓮達。
七彩水仙和金谷母蟲都是外之,靠那張親和力十足的俊臉,再加上口若懸河舌燦蓮花的本事,想來難度不大;至於巫之,就有些麻煩了,絞盡腦也沒個好法子,而時間不等人,只好先行出發,再慢慢思量。
在上船之前,秦驚羽想起一事,便請容娜想辦法給北島那邊帶去個口信,指明是給兆翡,說自己另找途徑去了雲,讓放心。
容娜一口答應下來,想必會錯了意,嘻嘻笑道:“那位兆家小姐我倒是見過,生得好生水靈,與秦公子真是天生一對!”
秦驚羽抓了抓腦袋,也懶得否認,哂笑:“他大哥很兇的……”目一轉,看見燕兒領著南島侍衛將行囊搬運上船,趕朝容娜拱手道別,“我們這就出發,爭取早日回返。咱們後會有期!”
“秦公子,一路平安,早去早回——”
“夫人保重!”
秦驚羽揮了揮手,順著岸邊架設的木板徑直跳上船去。
船已起航,舵手們各就各位,力掄漿前行,激起層層浪花,岸邊的人影越來越小,終於消失不見。
每前行一點,離雲的距離便短一分。
秦驚羽立在船頭,不住心中雀躍,側頭喚道:“燕兒,你說——”
旁並無半點人影。
這小子,還在跟自己鬧彆扭呢!
昨晚兩人從容娜房裡出來,不過是好心好意說了句給他討房夫人,不想他竟毫不給面子,板起臉扭頭就走,任自己在後面喊破了嗓子,都不予回頭。
哼,臭脾氣的小子,看怎麼收拾他!
在船上找了半天,纔在船尾發現那道清瘦單薄的影,他著一件青長袍,正往遠眺,海風吹來,帶飄飄,有種翩然若仙意乘風歸去之孤獨。
一夜過去,貌似又蒼白消瘦了幾分。
秦驚羽看得微微一怔,倒沒有負疚,只是有怒氣,也說不清是因爲什麼,心念意,上前扯住他的袖,直朝船艙拖去。
“我們談談!”
到了休息室門口,秦驚羽直接把他推了進去,自己也是一步踏進,拉上房門。
燕兒被推了個趔趄,退後幾步才站穩,淡淡道:“主子要談什麼?”
“談什麼,自然是談你。”秦驚羽雙手抱在前,貝齒咬脣,沒好氣道,“你說,我哪點惹你不高興了,盡給我擺臉看,還一副理不理的模樣——”
“我沒有不理你。”
“還說沒有?!”
秦驚羽低喝一句,想著他方纔的回答,以前他自稱燕兒,在宮裡喚殿下,宮外喚主子,現在倒好,直接你我相稱,沒有半分尊敬之意,乖乖,看這脾氣……都是自己一味寵縱容的結果!
燕兒沒再說話,只是低下頭去,肩膀微微聳,似被那聲喝問嚇住,暗地泣,直把看得仰首長嘆,鬱悶難抑。
攤上這麼個滴滴的屬下,真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長此以往,那還了得!
怒其不爭,一個箭步上前,手指敲上他的口,點點:“沒良心的小子,本爺對你還不夠好麼?這四年來,宮裡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哪次了你的份;凡事替你著想,爲你擔待,有虧空你的時候嗎?天小媳婦的模樣,你倒是說說,你到底委屈個啥?說啊,你說話啊!”
燕兒頭也不擡,只幽幽嘆氣:“我無話可說。”
“你——”
秦驚羽了一晚上的火氣頓時蹭了上來,呼呼直朝頭頂上冒,指著他道,“你小子真是無法無天了,這幾天日子過得太安逸,欠揍是不是?好,我全你——”
扯開架勢,一拳飛速捶向他口,不想拳頭到了半空,竟被他攔腰截住,雙掌包裹。
燕兒抿著薄脣,帶著重重的鼻音道:“主子……很喜歡做麼?”
秦驚羽扁了扁,就說嘛,果真是爲了昨晚所說娶親之事,在生自己的氣呢!
“也談不上喜歡。”
掙了掙,沒能掙開他的手掌,索任他握著,皺眉道:“我是覺得容娜條件不錯,在這島上有權有勢,會照顧人,雖然不是什麼黃花姑娘,又生過孩子,但是細想下,這反而是優點……”
“那你怎麼不指給銀翼?爲何偏偏是我?”
呃,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麼?
秦驚羽訕訕笑道:“那個,銀翼跟你不一樣。”
“不一樣?”他眸一閃,執著追問,“有什麼不一樣的?”
秦驚羽吸氣,沉寂了一會,即是心一橫,直截了當全盤托出:“我這是爲你好,你自己想想,你是宮之人,年輕時倒是風在外,以後老得不了了,邊沒個伴,膝下也無子,誰來照料你呢?我看那容娜對你頗爲留意,自己也說後半生無慾無求,這現的妻兒,絕對不吃虧的,我們現在救下這孩子,將來他自然會好好孝敬你,給你養老……”
這個朝代也有不太監娶親的事例,不過大多是找些過氣的青樓子,一般子卻不會願意將終託付給宦閹人,其實都沒太大把握能說服容娜,屆時還須以巫之爲要挾,纔有實現的可能……
燕兒咬著脣,簡直哭笑不得:“主子連我後之事都考慮到了?”
秦驚羽點頭,眨眼笑笑:“怎樣,吧?”
“是,不過——”
他眉宇蹙,手指用力握,眼底波盪滌,閃耀不定:“我對別人的孩子沒興趣,不必胡塞給我,我只想要……我自己的孩子。”
可憐的,看他這模樣,眼淚都快出來了。
哎哎哎,腦子糊塗了麼,這都淨做了太監,哪來自己的孩子……
秦驚羽被他得微微生疼,忍不住道:“好啦,既然不滿意,大不了我收回之前所說,以後另外給你安排便是。這樣總行了吧?”
燕兒卻沒有依言放手,而是目鎖住,滿目瑩瑩,低頭湊近:“主子答應過讓我跟著主子一輩子的,爲何現在想反悔了呢?是嫌我麼,嫌我只是個小太監,不配主子尊貴的份……”
秦驚羽聽得直翻白眼。
嫌他?
敢麼?敢麼?
隨便一番哭訴,那眼淚都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淹沒千次萬次——
話說這樣的屬下,敢嫌棄他麼?!
咬著脣悶著頭反覆思量,實在不服氣自己怎會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毫無招架之力,見他還是握著自己的手不放,於是用手肘去推他:“喂,這艙裡熱,別挨我那麼!”
燕兒微微一笑,改爲抓著的胳膊,軀反而愈發伏上來。
“主子這子,總是又怕冷又怕熱的,我不在主子邊侍候著,怎麼能放心呢?”
秦驚羽白他一眼,手過去,隨意著他白皙細緻的面頰,哼道:“沒志氣的,一輩子跟著我,難不你想給我當一輩子奴才?”
這,貌似又沒那麼黑了,跟宮裡的時候差得不多……
燕兒沒吭聲,微微的呼吸吹在耳畔,如艙外海風一般輕,溼潤,半晌才低低笑道:“我當然不想給你一輩子當奴才——”
秦驚羽正瞇眼著指下的,神智有恍惚,隨口道:“那你想給我當什麼?”
“暫時保。”
“保個屁!”秦驚羽聽得火起,一把住他潔的下,手指順勢到平順的間,雙手圍合,逐漸用力,“你說不說,不說我就用刑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燕兒不躲不閃,只是笑:“我說了,主子可不能生氣……”
不知是兩人得太,還是門窗皆閉的艙裡空氣不好,秦驚羽竟覺得心底燥熱,無意識著脣,輕哼:“會讓我生氣,必是什麼大逆不道的意願——”確實想不到他要謀求什麼,見他不做聲,又道,“你且說來聽聽。”
“我的意願,從來都只有一個——”燕兒有意無意拖長了聲音,眼底的笑意越發濃烈,最後慢慢俯,低頭……
這小子,長得真好看,眉眼朗潤,鼻樑俊,就連那微微開啓的薄脣,都是緋豔如霞,絢麗若熾。
艙外,微風輕輕,海浪聲聲;艙,翩翩年,青春靚眼。
妖孽啊妖孽,魅啊魅……
秦驚羽模糊地想著,心頭一凜,陡然側頭過去,盯著那閉合的艙窗——
“什麼聲音?!”
隨突如其來的作,蠻荒島特有的氈帽上擋住年滿蘊深的眸,也順帶承接了那個溫如風的吻。
嗚呼哀哉,誰說耳目聰慧是件好事,他頭一個跳出來否定!
忍住熊熊燃燒的心火,燕兒暗地嘆息著,不敢耽誤正事,疾步過去推開窗戶。
撲哧撲哧。
遠遠的,半空中又傳來扇翅聲,一小團綠雲飄了過來。
護島神鳥?
有人在艙外道:“秦公子,神鳥已飛來帶路,前方就是雲島了。”
秦驚羽喜出外,趕拉了燕兒奔出門去,在蠻荒已有前車之鑑,這回也學乖了,將瑯琊神劍擋在前,凝神眺天邊飛來的鳥羣。
的確是鳥,足有好幾十只,個頭倒是不大,黃喙碧,頭頂一點水紅,雙目黑得發亮,與前世見過的翠鳥形澤相仿,卻顯得緻許多,靈十足。
鳥羣在甲板上空盤旋一週,隨即隊型散開,在衆人頭頂邊低低掠過,似是在檢查各人氣息,沒過一會,即是發出清脆歡,重新聚攏一氣,集轉向,朝東南方展翅飛去。
手中長劍沉寂無聲,紋不,只散發著淡淡紫。
秦驚羽吁了一口氣,心思安定,這是真正的雲神鳥,夢寐以求的雲島已在近前!
“跟上神鳥,加速前進!”
一聲令下,舵手們卯足了勁道掄船槳,鳥羣在前忽高忽低飛行引路,烏篷大船乘風破浪,利劍一般直指海天一線間,那裡,青山如屏,白瀑似練,一座極大的島嶼漸漸出形狀,呈現眼前。
怪不得先前會錯認,一眼去,這雲與蠻荒外觀確實相差無幾,都是奇峰怪石,林木青翠,風景秀至極,就連島嶼正中的主峰,都是一般的高聳雲,直蒼穹,只除了一樣——
蠻荒島主峰之上玄冰白雪,與周圍綠意相映趣;而眼前這雲島,則是雲霧縈繞,煙塵灰黑,懸崖峭壁約可見,頂端竟有著縷縷的黑煙,煙中還夾有火。
秦驚羽看得暗自稱奇,卻見一名舵手指著那島上主峰,聲低呼:“看,有人在放火燒山!”
“不對。”燕兒搖頭道,“誰能攀得這樣高,再說山上點火,火勢也不會這樣大。”
秦驚羽咬脣不語,只覺越是靠近島嶼,上越發燥熱不安,心知自己五超常,直覺準,這島嶼委實有異,不由揚聲高:“停船——”隨即踏上一大步,仔細查看。
忽聽得島上轟隆一聲,一道黑煙沖天而起,有什麼東西通紅明亮,又澄黃閃,從那主峰山頂噴溢出,順著山勢緩緩流,一路向下,就好像煮沸了的濃湯從飯鍋裡沸瀉出來一般。
想起兩人方纔的對話,山頂點火……放火燒山……
老天,這個是……是……
秦驚羽呆呆著那巨大火柱,只覺得周僵,彈不得。
的,這是啥運氣?
這該死的雲島,不來則已,一來就遇上千載難逢的曠世奇觀——
火山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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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們:央最近在發,儘量爭取日更,若有特殊況會提前請假,需要大家嚴格監督,歡迎來羣裡催文,O(∩_∩)O……另外以後凡是沒寫標題的新章,親暫時不要點開,那是央有時爲了趕時間,還沒修改就匆匆上傳,錯字病句在所難免;一旦修改過後,就會加上標題,大的改估計沒有,不過讀起來會更加順暢一些。鞠躬盡瘁,努力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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