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並非明智之舉,兩敗俱傷從來不是要的結果,颶風騎,忠心耿耿的西烈皇家侍衛,倒是很看得上眼……
“你想過沒有,有一個辦法可以一勞永逸,永除後患。”
聞言擡眸:“什麼?”
蕭焰笑而不答,忽然直起來,一個漂亮的旋,從樹上一躍而下,大步朝人羣走去。
“陛下,你這是做什麼?在緝拿刺客麼?”
蘭薩一見是他,面上有僵,顯然對這個總來礙事的南越皇子很不冒,語氣淡淡,維持著表面的客套:“是的,這兩人便是之前在宮門行刺朕與皇后的刺客。”
“天化日之下,竟敢刺殺一國帝后,膽子不小啊,不知是何方神聖?”蕭焰故作驚詫,看了看銀翼,道,“這人我見過。”再看向祁金,忽然現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啊的一聲出來,“怎麼……是你……”
此話一出,別說是蘭薩,就是在樹上的秦驚羽都聽得一驚,這傢伙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祁金也認出他是與秦驚羽一道來爲自己醫治之人,張了張,還沒說話,就見蕭焰飛撲上前,神激道:“恩公,真的是你!”
“恩公?”蘭薩眉頭攏到一起。
“是啊,陛下不知,他便是我全家的恩人——”蕭焰抓住祁金的雙肩,不著痕跡將他拉開蘭薩的控制範圍,“我小時候帶兩位皇妹在山野玩耍,不想遇到狼羣,幸得這位大和尚恩公出手相救,我兄妹三人才不致慘遭狼吻,恩公對我蕭氏皇室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秦驚羽在樹上聽得險些噴出來,聽過雷的,可沒聽過這麼雷的,我的媽呀,真是天雷滾滾!
蘭薩也是將信將疑:“二殿下此話當真?”
蕭焰面一凜,傲然道:“當然是真的,這等大事,我還騙你不?”轉頭又朝祁金道,“當年恩公走得匆忙,我單是記住了恩公這禿頭,和這張坑坑窪窪的臉……恩公不是在遊歷江湖,好生逍遙麼,卻怎麼到這西烈皇宮來了?”這話明褒暗貶,實是在責怪他不該拖著傷病之到跑,惹出禍事,還連累他人。
祁金心頭慚愧,長嘆一聲沒有說話,蘭薩知他早年東躲西藏,輾轉走了不地方,此時聽得這番說辭,倒是信了大半,既然跟南越皇室頗有淵源,只得收起刀來。
蕭焰趁機道:“我父皇母后一直唸叨著恩公,還請陛下手下留,讓恩公隨我回蒼岐,與我家人見面敘舊……”
蘭薩沉聲道:“不行。就算他是殿下的恩人,卻也是我蘭薩的敵人,他與他那同夥屢屢行刺,傷我殺我侍衛士兵數人,依照西烈律法,理應問斬!”
蕭焰早知是這結果,也不繼續辯駁,自降低要求:“我南越出兵相助平,也有傷亡,看在兩國上,陛下可以不放人,但不可傷他命,一汗都不行。”
蘭薩迫於無奈,只得點頭應允:“朕答應你,先收監審問,不會用刑。”
蕭焰不忘補充一句:“看來恩公上有傷,陛下請允許我的隨行大夫前去給他醫治。”
蘭薩角搐下,半晌才道:“可。”
蕭焰聽得這話,朝遠站立的銀翼投去一瞥,後者會意,微微點一下頭,立時跳出包圍,朝著宮牆縱而上。
蘭薩氣得低吼:“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追!”
但之前銀翼是因爲祁金被俘才予以停留,此時見他無恙,立時發力狂奔,衆人武功差一大截,哪裡追趕得上?
等到蘭薩返回宸宮,一干侍衛也盡數散去,場子裡走了個乾乾淨淨,蕭焰這才轉躍上樹梢,對著滿臉疑的秦驚羽笑道:“看傻了麼?”
秦驚羽點點頭,復又搖頭:“你到底幫誰?”以他的份立場,相幫的該是蘭薩,而不該是自己,可偏偏他的做法就是出人意料,違背常理!
蕭焰笑道:“我幫銀翼啊。”看了看天,聲道,“蘭薩去了宸宮,你也沒地方可去,不如跟我回別院歇息,如何?”
跟他回別院,那不是自投羅網?笑話!
秦驚羽輕笑:“他去宸宮,難道我就去不得?你不是那麼有本事嗎,敢不敢跟我一道?”如想得沒錯,銀翼在宮宮外轉上一圈,甩掉追兵,最後還是會去宸宮,正好在那裡面;再說,卻也想聽聽,這蘭薩在樂皇后面前如何解釋,如何收拾殘局。
蕭焰著,低低嘆息:“有你相伴,便是刀山火海,龍潭虎,又將如何?”
秦驚羽一個趔趄,險險從樹上一頭栽了下去——
罪過啊罪過,邀個花癡同行,真是閒著沒事做,頭腦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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