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嘉言沒在墨黎心家坐太久,便只離開。
他剛上車,揚塵而去,不遠的一棵大樹下,一個戴著面的男人隨之走了出來。
面男看著薄嘉言的車子消失在黑夜里,又下意識地向墨黎心的那幢燈火通明的獨棟別墅。
他朝二樓的窗口看了許久,才轉離開,回到了薄謹言的私人別墅里。
“主,三公子在傍晚的時候,去了墨黎心的家。”面男去薄謹言的書房,第一件事,就是跟薄謹言匯報這件事。
薄謹言皺了皺眉:“有沒有打聽到,是為了什麼事?”
“沒有。”
“那派人暗中盯著。”
“是。”面男應了聲。
次日。
墨黎心走出家門,剛坐上自己的私家車,無意間看到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戴著面的男人,不僅沒被他給嚇到,反而高興地問道:“是你呀!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薄嘉言昨晚來你家做什麼?”面男直白地問道。
墨黎心心一怔:“你也認識薄嘉言?”
“我和他都是薄氏集團的人,怎麼可能不認識?”面男冷哼。
墨黎心頓時心頭一,下意識地攥了拳頭。
“說,他昨晚來找你做什麼?”面男突然極其嚴厲地問道。
墨黎心淡漠地回懟:“你不是薄氏集團的人嗎?你自個兒去問他,跑來問我做什麼?”
“如果,不想我在車上對你和你的司機下狠手的話,最好老實跟我代。”面男冷冷地威脅道。
墨黎心抿了抿紅,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讓無辜的司機到牽連,便老實代道:“薄嘉言昨晚只是私下里來找我談合作的。”
“什麼合作?”
“他有個網紅公司,想在直播間賣自己的食品,找我合作,給他做食品加工。”
“就這?”
“對啊!就這,有問題嗎?”
“……”面男沒再多說什麼,徑自打開車門,從副駕駛座上下去。
墨黎心忍不住跟著打開車門,下車追了出去:“你等等!”
“有事?”面男佇足,微微偏了頭。
“你什麼名字?”
“你沒必要知道。”面男冷冷地回答。
墨黎心踩著高跟鞋,疾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面男的手腕不撒手,像他剛剛威脅自己一樣,威脅他:“你不肯說,我就大喊救命,說你非禮我。”
“你……”面男瞬間被給氣到言又止,半晌后,他才接著說道,“我梁競澤。”
“梁競澤?”墨黎心緩緩地松開了梁競澤的手腕,苦苦一笑,“你手腕的骨,跟我亡夫的還像。”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梁競澤著頭皮,疾步從墨黎心的跟前逃離。
墨黎心看著梁競澤的背影,忽然間熱淚盈眶,自言自語道:“就連背影都那麼像。”
梁競澤回去后,給薄謹言回了話。
薄謹言得知,只是食品加工合作,便沒再過多干涉。
墨黎心這邊,回了公司后,也很快便跟薄嘉言把合同給簽了。
直到半個月后,姜寧兮在公司,看到員工吃代餐小零食,放在桌面上的包裝袋上印有和黎心姐合伙開的食品加工廠的名字,才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高助理,我要出去一趟。”姜寧兮立馬跟陪在邊的高茂代了一聲。
高茂急忙問道:“那待會的會議……”
“我會按時回來參加。”
姜寧兮說完,急匆匆地離開了公司,去了墨黎心的咖啡館。
平常這個時候,墨黎心會在自家咖啡館里看看書、喝喝咖啡。
姜寧兮沒事先打招呼,便直接找去了墨黎心的vip雅座。
“黎心姐,你為什麼要背著我跟薄嘉言簽合同?”姜寧兮在墨黎心的對面坐下后,開門見山地問道。
墨黎心這才抬起頭來,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淡定地回答道:“我想賺這筆錢。”
“你又不缺錢。”
“可那些錢,都是阿離留給我的。”
“已經夠你用了。”
“寧兮,其實我也想像你一樣,能自己談一筆大生意。”
“薄嘉言很明顯在合同里挖了個坑,等著你跳。”
“廠子是我的,我會在質控上把關。”
“他是薄氏集團的人。”姜寧兮只好把這個話題,往敏點上引。
“我知道。”
“你知道,還跟他合作?”
“寧兮,你不也一樣,一直在暗中跟那個薄慎行合作嗎?商界,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不是嗎?”墨黎心淡定地說道。
姜寧兮深吸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我跟薄慎行合作,從來不會把自己坑進去。”
“寧兮,我知道,你現在已經長為一個大老板了。所以,我也想像你一樣,自己能簽到大訂單。”墨黎心一臉認真地說。
姜寧兮對上墨黎心的目,沉了沉氣,不再在這件事上繼續指責,只是低沉地說道:“好!我現在不多說別的了!反正,你已經私下把合同簽了,食品也已經上市售賣。接下來,黎心姐,你一定要去廠里監督,以防出什麼意外。”
“寧兮,你不要把人總是想得那麼復雜,好不好?”墨黎心說完,又想了想,最終還是妥協道,“我現在就回廠里去。”
“好。”姜寧兮點了下頭,而后提起包包,起了,“我也該回公司了。”
“嗯,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墨黎心關心道。
姜寧兮隨之走出咖啡館。
看到司機已經開車過來,有些趕時間,立即小跑了過去。
結果……
“啊——”
一聲輕,一不小心,腳下踩到小石子,腳踝一拐,跌坐在地上,高跟鞋的鞋跟隨即與鞋底分家。
“痛死了……”
姜寧兮著作痛的腳踝,怕痛的咬著牙,心里忍不住咒罵著這雙高跟鞋害傷。
“真沒想到,姜醫生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嘲諷聲從頭頂上方傳來。
閃亮的黑皮鞋定在眼前,姜寧兮順著黑子往上看一對獵鷹般銳利的眼眸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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