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謝老爺子豎起四手指頭:“三年了都沒難為。”
“咱辛苦一輩子,臨到老了不都圖個兒孫滿堂麼?找別人我不放心,我就喜歡小洲這孩子,不花心,不像那些個敗家子。老哥哥,你就幫兄弟一把,給孩子們一個機會嘛!”
“不,這不。這不道德,不道德。”謝老爺子搖頭:“他有對象,上對象了。”
一聽謝執洲有對象了,一桌老頭酒全醒了。
*
吃完酒席,孟悅被謝執洲拉去池塘邊消食。
錯過開花的季節,荷花已經凋零,波粼粼的水面淌著翠荷葉。看風吹荷也是景。
涼風吹的擺,混著荷香的空氣和上清冷氣質如出一轍。
謝執洲著走在前面的孩,想到小時候。
池塘后面有座假山,小時候孟悅跟他捉迷藏,他經常爬到山頂,有次找不到他,急得一腳踏空掉進池塘,他也不會游泳,但他當時想都沒想就從假山頂躍池中。
那時他們也就五六歲,看閉著眼睛,他在臉頰上親了好一會兒。
孟悅緩緩睜開眼睛,問他:“爺,你親我干嘛。”
他答:“人工呼吸啊。你被我親醒了。”
“我沒暈過去,水進眼睛了。”認真道:“人工呼吸要對。”嘟起吹了吹氣:“還要這樣。”雙手疊,在他上按了按:“下次記得打120,或者大喊救命。”
他問:“你怎麼懂這麼多?”
說:“因為我要保護你。”
他心想,誰要保護,矮得像顆冬瓜。
孟悅記得荷花池邊有座廟,往前走了一會兒,發現廟還在,被政府保護起來,修繕得更漂亮了。
“爺,我們去拜拜吧。”
突然喚他“爺”,兩人的回憶默契重疊,謝執洲有一瞬間的恍惚。
“孟悅。”
“啊。”孟悅回頭。
謝執洲說:“你別追我了。”
他這說的,是反話吧?不會追人,這段時間確實沒怎麼主過他。孟悅把碎發別到耳后:“我有在追你啊。”自己都心虛:“你,沒覺嗎?”
謝執洲揚了揚下:“那你再追一下。”
孟悅雙手揣在外套兜里,抿著往前走了一步。
“追了。”眉眼彎彎。
謝執洲:“追到了。”
孟悅愣住。
謝執洲站在池塘邊。
他材高瘦,眉眼清俊。夕染紅了池塘里的水,一片火紅之下,翩翩年,與景爭輝。
孟悅著謝執洲,角上揚:“那,你是我男朋友了。”
謝執洲嗯了聲:“公開吧,省得你跟那群的宮斗。”
浪漫紅泡泡被他啪一聲一地。
孟悅臉頰微熱:“我站那兒,是為了陪若琳姐。”
謝執洲:“不是宣告主權?不是釋放正宮威嚴,散發你的白月魅力?”
孟悅:“……你聽我們說話。”
謝執洲雙手兜,一雙勾魂眼懶懶地瞥向:“你倆在那大聲謀,我想聽不見都難。”
全都被他聽見了!!
孟悅一臉窘迫,有種社死的覺,有點扛不住他的注視,轉往寺廟方向逃跑。
被后人攔腰截住,一把將扯了回去。
“你穿個高跟鞋跑什麼?扭傷了還得我背你回家。”謝執洲打橫抱起,轉往回走。
池塘邊的路很窄,正好也不想走,孟悅沒掙扎,躺在謝執洲懷里,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問:“現在要去哪?”
謝執洲:“舉行你的封后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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