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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生》第51章 伴生

悅頭一次踏進謝執洲的房間。

不對。

是被他抱進來的。

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 知道男朋友睡在一起意味著什麼。可能是被眼前的貌所迷,當謝執洲問要不要睡一起時,沒有異議。

但, 事實證明是想多了。

謝執洲只是摟著,掌心蓋在服里推了推,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覆在上的手指失去力度, 也不再推捻,他是真睡著了,俊面安靜無害, 眼睫都沒一下。

悅收回目,鼻尖過他的服, 聞到好聞的氣息。謝執洲的床永遠帶著淡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煙是薄荷味的原因。但他平時幾乎不煙,孟悅懷疑, 這是臆想中的味道。長得好看的人多帶點濾鏡, 就像過去無論大爺怎麼欺負, 都不妨礙他是個絕世帥哥。人誰不, 就算被欺負幾下, 看他幾眼, 火也就消掉了。

可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推的那幾下,孟悅怎麼看謝執洲的臉, 里那火都消不掉。

還有越來越躁的局勢。

以前也不這樣!都怪他整天看片研究, 弄得嘗到了甜頭, 經不住招惹!

厚重的窗簾出一微弱薄, 孟悅的眼睛追隨著那道,盡量轉移注意力。

原本這間臥室也不小,但這麼躺在謝執洲懷里, 孟悅就有種被籠罩住的覺,到都是他的氣息,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冷靜。

窗簾不錯。

地毯鋪得好。

謝執洲的手掌突然收了收。

被拿住的孟心警鈴大作。

來了嗎?他要開始了嗎?!

謝執洲托起的腦袋,在額頭上親了一下,手掌把玩兩三下,把按進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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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睡著了。

悅:“……”

好煩!

自制力已經全面崩塌,孟悅盯著近在咫尺這張俊臉,恨不得撲上去!心里這麼想著,的腳不控地踹了邊人一下。

謝執洲眼睫

悅立刻屏住呼吸。

謝執洲把扯進懷里,慢騰騰睜開眼睛:“睡不著?”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模糊,昨晚熬了通宵,他是真困得睜不開眼了。

悅靠在他臂彎,努力保持呼吸平穩:“睡著了。”

耳邊呼吸微促,謝執洲貌似笑了一聲,孟悅想說點什麼反駁一下,他的呼吸已經變得平穩。

力旺盛的小霸王也會有困得說不清楚話的時候。沒再鬧他。

悅數著謝執洲的呼吸頻率。

數完了,又繼續數他的脈搏。

悅悄悄往前靠了靠,耳朵在謝執洲的膛上,他的心跳清晰有力。

臉頰邊的很好,他難得穿了睡,白棉質的很舒服。孟悅緩緩仰頭,鼻尖湊近他的下,聞到他上淡淡的皂香,混著洗發水沐浴的味道,還有剃須水的味道,總之特別好聞。

悅突然愣住了。

腦子里迅速閃過曾經類似的場景,連心虛竊喜和愣住的緒變化都一模一樣。

是什麼時候呢?

高一?

初三?

還是更早——

到驚訝。

有些事,藏得再好,也只是自欺欺人。

*

謝執洲的間作息被一次通宵調整過來了。

他這段時間早睡早起,和孟悅的作息完合。

進出他房間的次數多了,孟悅直接無視那塊牌子。目不斜視走進去,過到一半,往后倒退兩步,側頭湊近,發現“非請勿”旁邊多了一行小字——小跟班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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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

他就是在笑小時候往門上這個不讓他進房間。這人的記是真好,很多事都忘了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安昸在電話那頭催促:“孟小姐,您找到了嗎?”

“稍等。”孟悅蹲在床頭柜邊,用肩膀夾住手機,翻出幾盒胃藥:“全都要帶嗎?”

安昸:“沖劑和膠囊就行,我已經上來了,在門口等您。”

謝執洲胃不好,安昸陪他出差就會先去酒店拿藥備用預防,現在有老板娘了,他也不好直接往家里闖。

悅打開門,把袋子遞給安昸,問:“去醫院看過嗎?他這個胃病什麼時候有的?”

安昸說:“老板剛到西部那會兒應酬多,沒被灌酒,有次直接喝到胃出就變麻煩了。不過您放心,老板沒事兒,帶藥是以防萬一。”

悅:“他要應酬?”

“瞧您這話說的,哪有當老板的不應酬。”

有爸媽和哥哥在背后給托底,有優秀的管理團隊,再笨的人學一段時間也能做起來。

悅送安昸下樓。

“西部那邊項目很難做嗎?”

那是幾國商業巨頭都想分一杯羹的項目,不是靠誰明磊落有錢就能拿下,還得拼頭腦,比手腕。

安昸:“不是一般的難,真是拿命在搏。您是不知道謝老爺子有多狠,完全把老板放養,遠在他鄉,邊一個自己人都沒有。哦除了我,我是老板親自招的。”

他一想到跟著謝執洲打拼那兩年就心酸,話匣子也收不住了。

“老板剛去的時候,那邊高層拉幫結派,黑惡勢力那都是真實存在的。老板年紀輕輕就一大學生,那群人哪里瞧得上他啊,沒給使絆子。”

他深深地嘆口氣:“那會兒可謂是憂外患,斗就算了,外邊還有一群人搶生意。連客戶都嘲諷老板,不了就滾回家找爺爺哭去!結果老板非但沒哭,還把在場的全喝趴下了。但他一句沒回,真心能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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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洲能這種氣?孟悅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那家伙最后被老板搞得很慘。”安昸得意道,“老板把他舉報了,一單生意沒給還順帶把人送進了局子。遍地黃金的地方得很吶,老板能擺平都是憑借一非人的毅力。”

是憑想象就開始心疼了。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爺,突然被扔到一個舉目無親的地方,沒人寵著讓著他,邊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如果是,可能早就崩潰了吧。

安昸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有次謝執洲喝醉酒,跟他說:“一定要拿下這個項目,拿下了,就能正大明娶。”

那時候安昸還不知道孟悅的存在,以為老板口中那個“”是他被迫分手的前友。

也就那一次,后來清醒著的時候,老板從來不提

追他的孩一個賽一個漂亮,其中有個合作方老總的兒,長相非常驚艷,哭得那一個梨花帶雨,連安昸都看心疼了。老板鐵石心腸,拒絕別人就算了,還要補刀一句:“你哭著我沒覺。”

安昸從那以后明白了,老板是要找個哭起來會讓他心疼的孩。

他瞅了眼旁邊的清冷大人。

就沒見哭過。

悅被安昸疑的眼神看得一頭問號:“嗯?”

安昸:“您留步,我認得路。”

悅晃了晃手機:“不是送你,我去超市買東西。”走出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兒:“對了安助理,你平時晚上幾點睡?”

安昸愣了下,“十二點躺下醞釀醞釀,一點左右吧。”

悅:“你老板為什麼這麼久還沒倒過來時差?”

安昸:“他就是單純的失眠。”

悅:“失眠?”

安昸:“老板失眠嚴重,有段時間靠吃藥才睡得著。不過這些問題在遇到您之后都得到緩解了。”

悅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謝執洲從來沒和說過這些事。

他好像永遠只把好看的一面敞開讓看。

這人比還擅長獨自傷口。

想起謝執洲在醫院那天半是慨的話。

——“我努力這些年不為別的,娶你是我最終目標。”

當時孟悅以為他只是沒忍住表了個白。實際上,每一個字都被付之行,然后被他輕描淡寫說出來了。

在分開的一千個日夜,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喜歡這件事。

咖啡館見面的那天,正好是他們分開的1001天。

悅也不知道為什麼能把天數記得這麼清楚。

知道,分開的兩冬一夏,數著日子過的人,不止一個。

*

謝執洲這次出差的時間比較長,第五天才回來。

外面飄著小雨,房門推開,帶進來一片清寒氣。

謝執洲掉大,解開領帶,撥了撥發梢上的水珠。察覺到的視線,他側頭看過來:“不認識我了? ”

悅不會再以為大爺就不會被欺負,也不會想當然地認為自己不用應酬他也不用。創業容易守業難。那段時間謝執洲留在家里守著,其實是把追求事業了吧。

還天真的以為大爺不需要付出努力就能躺贏。

他頂著天之驕子的環,必然會遭人妒忌,也會到更多的質疑。是把事想得太簡單了。

回神,謝執洲的臉已經靠過來,他睫上還覆著層水霧:“失憶了?”

悅:“嗯。”

謝執洲配合道:“我是誰?”

“我家爺。”

謝執洲愣了下,隨即輕輕挑眉:“小仆,給爺暖床去。”

悅轉就往他房間走。

謝執洲:“?”

謝執洲:“你還真去啊?”

悅把他床頭柜里那堆藥盒子抱出來。

“胃不好還喝酒干嘛?從今晚開始你十點鐘上床,不許熬夜。”

管東管西的樣子跟小時候一樣,謝執洲低笑一聲:“十點上床,總得再做點兒什麼?”

原本孟悅是要很嚴肅的跟他談談養生這件事,他突然沒個正經,自己也跟著心虛想歪了。孟悅被逗紅了臉,把話題重新掰扯回去;“就算做點什麼,也不會超過十二點。”

謝執洲:“今晚試試?”

試,什麼試。

試試就試試。

十點整。

悅被抱進了臥室,謝執洲咬著直奔主題。

“能麼?”他每次都這麼問,但從來不等回答。

悅已經習慣了他獨特的偏好,任由他埋頭折騰。

幾分鐘后,謝執洲抬起頭:“能進?”

沒有猶豫,臉頰一片火燒云:“嗯。”

客廳電視還開著,掩蓋了一些聲音。

悅靠在枕頭上,底下是謝執洲蓬的黑發,他埋著頭,只看得見高高的鼻梁,眼睫低垂,沉迷啜飲瓊漿玉釀。

十一點整。

悅被抱進浴室。

洗澡,謝執洲站在旁邊刷牙。

過了一會兒,被抱回房間,謝執洲抬手關了燈。

他托住的腦袋親了會兒,拉開屜,撕開了什麼東西。

黑暗中,所有都被放大數倍,被撐得滿滿當當,像一只裝滿氣的氫氣球,在空中漂浮,隨時都有可能炸開。

謝執洲倒氣:“乖,松點兒。”

這是能控制的嗎!

悅用力咬了他一口。

謝執洲呼吸一滯:“艸,我不行。”

“?”

臥室大燈被打開。

謝執洲坐在旁邊,棱角分明的俊臉泛起一片淺紅,表里有了一裂痕。

悅也不知道該怎麼安他,把腦袋埋進枕頭裝死。

的這個舉對某個十分鐘不到的人而言,無疑是一種致命打擊。

謝執洲盯著發下白皙的臉頰,沉默了。

他不愿相信自己只有十分鐘。

不可能!他絕對不止。

“再來。”

悅躺得好好的,猝不及防被拖起來按到枕頭上,謝執洲猛地沖進來抵住

被瘋狗似的力道撞得差點一口氣沒續上:“謝執洲你別鬧,我好累。”

“十分鐘累什麼累?”謝執洲打開計時,可勁兒地橫沖直撞:“數著,小爺絕對不止!”

一來二回,孟悅不再抗拒,舒服得指尖發麻。

昏睡之前,依稀聽見謝執洲說了句:“嘖,破紀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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