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便是力量，在亞瑟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

而許許多多在亞瑟的歷史中消失的，有的甚至可以讓一位凡人當場神。

這也是亞瑟技能系中，長達十余種類型的“知識技能”僅僅靠著連接知識本源，便讓無數法師在原本就不富裕的技能點裡，撥冗出大量點數投。

現在一位見證過上代神靈興衰的三大惡魔大君之一的不朽存在，肯對他吐出一段歷史，這是無數人夢寐以求而不可得機會。

哪怕前面帶著這位惡魔大君滿懷惡意的詛咒，法師們依舊會為此不顧，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只有經歷過苦難的法師才知道，有些“知識”本就是無價的。

此時站在趙旭背後的惡魔大君格拉茲特，到了趙旭默認的態度。

他不發出滿意的笑聲，像是火山即將發時，那巖漿的翻滾聲一般。

“在第一次我們兩的初見時，你為那法師弗蘭克出頭要回靈魂。當時你為了保證‘誓言效果’，當場便引來了魔法神西斯爾維娜的力量。”

“那真神之力，借由著九環大神‘奇跡’，不，應該說是‘神跡’的效果，形了一道不風的囚籠，當場擋住了我的深淵之力的侵襲。”

“你能夠想象那種場景麼，那對於一位深淵領主，是何等的辱?”

惡魔大君格拉茲特說著，拉高的聲調，帶著歎之意。

聽到這話，趙旭也終於明白了。

他還是低估了“惹惱”一位惡魔大君的代價。

要不是那位九環法師弗蘭克，給了他能夠帶來那後續收達到上千萬金幣的“銀之晶”以及“傳奇死靈法杖”和“超魔瞬發權杖”，否則這筆生意怎麼看都是虧出的。

“諸神播撒信仰輝，讓信徒中的虔誠者以及毅力者為牧師，施展神。但這裡也涉及本問題與神力規模限制。否則直接讓底下的信徒都為傳奇牧師，亞瑟一夜間就能夠被某位神靈完全統治，所以你當時也不知道自己的‘神跡’價值在哪裡。”

“雖然我察覺到了，你當時是靠著聖靈附這種能力，才能夠施展強力神。但是，每一道奇跡，那都是經過神靈的審視才能夠施展得出來，或者它的本便有著神靈的背書。”

“善良牧師用神濫殺無辜，那是牧師的罪孽。但是用奇跡抹殺一座城池的生靈，卻只會是神威如獄的意志展現而已，善神的教會連句屁話都不會多說，反而會把你加冕為聖徒。”

對此趙旭只是不屑地角一撇。

這惡魔大君格拉茲特對於那段悠久的上古歷史一直拖著不講，是倒騰這些有的沒的，甚至還刻意給他灌輸起引起“道心崩壞”的觀念來，卻有點瞧不起過十年亞瑟本土十年熏陶的趙旭了。

說得不好聽，地球上沒有人可以背叛自所在的階級。

而亞瑟，也沒有任何存在可以背叛自的真實陣營。

善良陣營的神靈，只會從善良陣營出發，並不會使用鬼蜮伎倆做出違背陣營的事來。

這也是凡人無比信仰神靈和尊敬牧師的原因。

“所以當時，我便很好奇，為何魔法神西斯爾維娜對你恩寵至此。尤其是西斯爾維娜的作風，並不像某些宇宙中的魔法神，有下凡和普通人相識相並誕下神子的傾向。”

“隨著我的關注，我還發現了更多奇妙的要素。你居然只是一位普通的1級牧師，還是玩家而已。種種因素疊加之下，讓我相信，你必然有很特殊的地方。”

此時惡魔大君格拉茲特的嗓音，開始變得激而澎湃，甚至在發著。

“最終，我在浮空城的信徒，為我打聽到了一件事。一位神的玩家法師，坐上了曾經奧法君王的座椅上。那人進行覺醒儀式時，七彩流傾瀉而下，甚至……”

“種種猜測，讓我把目，投向了你的命運。”

“斯特拉的浮空城，對絕大多數神靈的神力拒之門外，唯獨不會攔下魔法神的神力，那也是數的‘自留地’。所以，有命運神力的，便先替我作了篩選。”

“而這便是我們一切故事的開始，關於亞瑟的最初，秩序雙蛇創世的傳說。”

話音剛落，趙旭仿佛覺到周圍焦灼的空氣無比迅猛地流起來。

夾雜著硫磺與硝煙一樣的氣味，從前方煙霧籠罩的祭壇中噴湧著，不斷激出來。

“創世?”趙旭語帶驚疑。

“沒錯。這是一個關於亞瑟最為初始的創世的傳說與滅世的預言，只是當初有幸聽到的人，大多都只聽到其中一部分而已。包括最初的元素神靈，也包括我這樣的深淵領主，乃至後世登頂的諸神，對此也是一知半解。”

“是關於什麼的傳說與預言?”此時趙旭已經發覺他的心臟，忍不住跟著跳起來。

馬上他就發出自己的疑問，“歐斯特?”

傳說指代的是過去發生的事，預言才是昭告未來的可能。

滅世這件事，他還是不久之前，才從安緹諾雅帶他去拜訪那位元素神靈莫斯澤林的時候，他才堪堪聽到。

“呵呵。關於的傳說，你得讓那已經離開亞瑟的‘歐斯特’重新複述一遍，那才能夠知道全文。至於預言，我倒是聽過一部分。”格拉茲特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趙旭甚至能夠從對方的裡，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你吃過虧?”趙旭反問道。

“如果當初不是那狡猾的歐斯特手，故意導出這麼一個預言，我偉大的格拉茲特怎麼會至今都無法統一深淵?”

“別說‘深淵之主’，甚至為名義上的‘主君’都不可得?”格拉茲特此時憤恨道。

擁有無比強大控制力的他，此時提及曾經的過往時，依舊難掩中的憤恨之。

“他到底說了啥預言?”哪怕知道這樣不好，趙旭依舊難掩中的八卦。

最初的“傳說”聽不到，那聽聽後續的“預言”也湊合。

“呵。”格拉茲特也有些落寞，仿佛多年口抑鬱的悶氣，第一次能夠對人闡述。

“古老而不朽的存在攜帶著世界初生的意識降臨，深淵將迎來它真正的主人。屆時冥河將會倒流，新的戰將會蔓延至世界，決定最終的毀滅或者重啟。”

“這沒有什麼吧?”趙旭把原文翻來覆去想了想，都沒聽出有不對勁的地方。

怎麼就阻礙到這位格拉茲特當年為“主君”了。

聽到世界毀滅，恐怕惡魔們會激得心澎湃才對。

混邪惡，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而且假如這個預言，是必然會實現的無比可悲的“宿命”。

那眼前的格拉茲特還這麼激地想要爭取“惡魔主君”的位置幹嘛，不是應該早早死了心?

“是沒什麼道理可言，可是，可是——”

格拉茲特說著語氣中的力量開始衰竭，趙旭甚至看到前的影子晃了起來。

“可是它這樣就一舉抹殺了雖有沒有見證過世界初生的意識的存在。

靠著一個預言，就把當年快要靠著權謀合縱連橫，為名義上‘共主’的我扯下馬。”

“那些更古老的惡魔領主，反而野心來，認為它們才是深淵未來的主人，頓時不服從於我的統治。”

“原本趨彌於整合，違背混本質的深淵， 這無比難得的統一契機，直接被這預言所撕毀。”

“……”

聽到這話，趙旭也不知道是勸好，還是不勸好。

見證創世這件事，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上一次，歐斯特是用預言，讓莫斯澤林這位可以說見證了世界初生的古老神靈自殺。

而這位大名鼎鼎的烏黯主君——格拉茲特，以強大著稱，卻和“古老”不太扯得上關系。

最古老的惡魔，假如真的有本領，早就統一大部分深淵，哪裡得到格拉茲特這種後起之秀冒頭。

“那你是怎麼發現不對勁的?”

趙旭問道，這時格拉茲特還有登臨“主君”的心思，顯然況已經不一樣了。

“因為，當初那位聽到這個‘預言’的領主，聽岔了。那時歐斯特是用太古煉獄語說出這個預言，結果那位領主太年輕沒聽出來，把‘地獄’聽了‘深淵’。”

忽然間，趙旭的耳邊，仿佛有一群烏飛過。

這是來搞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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