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第四天災步舞臺！

順手解決掉這幾名跟隨而來的秦軍斥候之後。

李月明砍下了他們的腦袋。

驅趕著俘虜來的五頭靈馬往定州城趕去。

路上，他遇到了同樣在四尋找的黃梨兒等人。

遠遠地，一群人見他渾是。

馬背後面還掛著幾顆囫圇的腦袋。

不由全都瞪大了眼睛。

好家夥，這才搜尋了多久？

他們一無所獲的時候，李月明就已經拴著腦袋返程了。

天命之子，果真是恐怖如斯啊！

遇上他們之後。

李月明招呼幾人跟他一道返程稟報消息。

就在幾人策馬奔騰之際。

遙遠的定州城。

瑪爾正在斥候營當中詢問搜查況。

聽見一直沒有傳來秦軍消息的時候，瑪爾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按照西陲之地邊軍的消息。

如果秦軍沒有全軍覆沒的話，這會兒應該已經穿過十萬大山到達北疆了才對。

可這麼多天過去。

這支隊伍卻一直都沒有傳出任何消息。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大周不知道秦軍派遣小部隊來此的意圖，自然時時刻刻都無法安下心來。

數千斥候夜以繼日，足足找了三天也依舊沒尋找到秦軍的蹤跡。

這讓瑪爾心裡有種不太好的覺。

可想也沒用，得不到準確消息之前，定州城的大軍絕對不可能輕舉妄。

因此，瑪爾左右走了兩步。

突然冷不丁問道：“上次給你派下來的那幾個年輕人呢？還在營地裡進行訓練麼？”

孟八一時間沒搞清楚瑪爾的心思又是怎麼突然從秦軍轉到李月明等人上的。

愣了愣後趕忙道：“稟將軍，那幾名年輕人已經被屬下派出刺探報了！”

這些到瑪爾發愣了。

片刻後才回過神來，疑道：“這才多久？他們通過斥候軍的考核了？”

孟八小心翼翼瞅了他一眼，這才點了點頭道：“大人，那幾個年輕人可都是天縱之資，來隊裡不到一個月時間，拉弓箭騎行砍殺就已經全都樣樣通了！”

瑪爾聞言沒有吭聲，片刻後才瞪大了眼睛詢問道：“你說的真是那幾個中原小子？”

孟八再次點了點頭確認道：“這可是您親自帶過來的新人，我哪敢不關注？自然是千真萬確！”

說著，他了脖子道：“大人，您這是從哪找來的這種好苗子？下次還有這麼好的苗子可前往別忘了咱！”

瑪爾聞言沒好氣的揮了揮手。

不過心中卻依舊有幾分將信將疑。

他乃是一名北疆本地出生的土著，還擁有數塞外之民的脈。

因此從小就皮糙厚發旺盛。

材也十分高大。

在他之時，父母便都死在了秦人鐵騎的踐踏之下。

為了奪取軍功獲得賞賜。

秦軍士卒殘忍的將他村裡所有人全都梟去了首級。

而他和村裡其他幾戶人家的孩子則被村民們藏進了水井當中。

方才得以茍活於世。

也正因如此，他對秦人那是有著滔天的仇。

當然。

和秦國有仇並不代表他就對大周有什麼好。

所謂民如子的周天子，在他村莊上下數百口人被屠戮一空，腦袋被秦人拿去當人禮的時候。

也沒瞧見站出來為他們討回這筆債。

至於中原子弟那更是一百個瞧不起了。

整日裡就知道讀那所謂的聖賢書。

可如果讀那些所謂的聖人書能夠擺平一切的話。

周王朝又豈會被秦軍得抬不起頭來？

正常況下。

他這種既無忠義之心，又無禮儀束縛。

只剩滿腔仇恨熱上腦的家夥估計一輩子都沒辦法得到重用。

可現如今秦軍的鐵蹄攻勢愈發兇猛。

已經讓朝堂之上的諸公全都到了極大的威脅。

在這種況下，他們終於也不敢再端著以往的架子打能征戰的士卒和將領了。

此時此刻。

正值天漸晚、黃昏日落之際。

瑪爾看著戈壁灘上的夕歎了口氣。

然而就在他準備返回軍營大帳的時候。

卻突然看到遠的地表似乎出現了幾個很小的黑點。

就在他還在疑的時候。

那幾個黑點卻已經飛快靠近了。

其腳下的靈馬速度極快，快到不像是大周王朝的部隊，反而像是……秦軍！

瑪爾眸子裡頓時綻放出了熾熱的兇。

在他旁邊的孟八也到了異常，站起來朝著夕落下的方位看去。

城牆上已經有守城士兵調整好了武。

只等城外的小士兵靠近後攻擊范圍後便可以輕易將之殲滅。

這時。

卻見不遠的幾個小黑點突然從後拿出了幾面旗幟。

遙遙看去。

在火紅的芒下，旗幟顯得尤為清晰。

——那是大周的通行旗，一般來說，在關外之地只有斥候和數傳令兵方才能攜帶這種旗幟。

城牆上的士兵們停下了手中的作。

這會兒已經有人看清了帶隊的那群人上穿著斥候的衫。

駿馬疾馳。

手持通行騎從側門進了定州城之中。

大概五分鍾後。

孟八和瑪爾就看見了風塵仆仆的李月明一行人。

瑪爾上下打量了幾人一眼，疑道：“出什麼事了？”

李月明沒有廢話。

徑直將靈馬上面的秦人頭顱扔到了地上，開口道：“我和幾名同窗外出搜尋秦軍，追蹤在定州城東北千裡外發現了秦軍的蹤跡，邊疆傳回來的信息有誤，秦軍人數眾多，足有五萬之眾，且全都銳的虎狼之師！”

“我們一路尾隨，發現秦軍似乎正在靠近定遠城！”

李月明的話十分簡短有力，甚至連呼吸都十分有節奏。

毫不像是往返奔走了數千裡的樣子。

可其中蘊含的容卻是讓在場所有人全都為之容。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久經沙場的瑪爾。

他同樣沒有廢話，徑直開口道：“傳令斥候，馬上去探！”

孟八愣了愣。

旋即不在多語趕忙俯領命，直接一路小跑著倆開了。

他非常清楚。

如果李月明剛剛說的消息是真的。

那麼接下來整個北疆恐怕都要忙碌起來了。

等孟八走遠後。

瑪爾的目再次看向了李月明，以及李月明後的所有人。

片刻後，這才點頭道：“繼續說！”

李月明聞言倒也沒有藏私，繼續道：“屬下幾人尾隨秦軍收集到了足夠報準備返回的時候，被秦軍幾名斥候發現，斥候跟上來想阻攔我們返回，被我們反殺後收繳了靈馬和首級！”

說著。

他將蓋在馬屁後面的暗紅布帛掀開。

五個頭顱出現在瑪爾面前。

瑪爾走進了隨手掀開綁在馬背上的頭顱，作為秦軍的老對手，瑪爾對辨認大秦軍隊和大周軍隊自然是再悉不過。

周人士兵的糧草和食大多以稻谷小麥等糧食為主。

因此牙齒磨損程度會比較低。

而秦人雖然也吃糧。

可大多數時候吃的都是西北草原上面產的雜粒。

盡管同樣可以填飽肚子。

可口卻十分糙乾。

因此，秦人的牙齒的磨損程度會更加嚴重。

觀察了一下牙齒和須發後，瑪爾這才點頭。

旋即。

他的目又看了李月明後的幾頭靈馬，打量了片刻後更是覺眸子發亮，開口道：“這幾匹靈馬都是草原之上的初代野馬，你們殺的這幾個竟然還是秦軍的銳斥候！”

此時此刻，包括黃梨兒等人在的一群人。

全都覺到了瑪爾對他們的態度產生了極大的變化。

“嗯……這次你們立下了大功勞，我會把這些全都如實稟告給尤大將軍！”

“按照我鎮北軍的軍規，斬首銳斥候五人，可封一個百夫長的職位！”說著，瑪爾了靈馬油順的皮，出了一個不算太好看的笑容：“不過此次況卻是有些特殊……這樣吧，我上書詢問一下朝廷，看能否再多要幾個什長的銜！”

作為一名老將。

瑪爾看起來獷，可實際上在某些方面卻心細如發。

他從李月明上的跡和一些其他細節已經看出了全程只有李月明一人參與了戰鬥。

可現如今，李月明卻主說另外三人也都參與了戰鬥。

顯然是對他有所瞞。

不過他倒也沒有拆穿。

畢竟能夠主分出功勞照顧到同窗的誼、

這在戰場上是非常不簡單的。

所謂將軍，不就是得有一批能夠死戰不退保護他的屬下。

方才能的嗎？

這次的刺探報讓瑪爾對李月明幾人的印象大為改觀。

……

大概三天后。

定州城派出的斥候便在李月明描述的方位找到了秦軍的蹤跡。

可此時顯然已經有些晚了。

秦軍規模太大，足足五萬銳部隊，

鎮北軍短時間裡本就調不了這麼多軍隊前去圍剿。

因此，只能眼睜睜看著秦軍一路北上。

而秦軍在被發現後也沒有繼續掩飾蹤跡。

而是毫不遮掩的朝著定遠城撲去。

十天后。

定遠城就被秦軍攻破。

幸好定遠城只是臨時城池。

城中的百姓和駐軍的數量都不多。

聽到秦軍來襲的風聲後便全都棄城離開了。

因此大周王朝倒也沒遭到太大的損失。

可沒遭到太多損失卻是所有人最大的疑之。

畢竟秦軍不顧風險穿過了十萬大山，千裡迢迢闖大周境。

其戰略目的總不可能是佔領一座不痛不的定遠城那麼簡單。

按照鎮北軍高層和尤傲天的判斷。

不管秦軍是什麼打算。

鎮北軍都應該立刻聯合東北方面的裕王軍隊立刻將這五萬秦軍撲滅。

可這個決議卻遭到了朝中和裕王的集反對。

朝中給出的理由是糧草不足。

畢竟西陲之地已經連續打了好多年的仗，朝廷缺糧倒也還算合合理。

而裕王的態度就比較曖昧了。

倒是沒有直接反對。

不過就是躲躲閃閃，摳摳索索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

其實就是不願意為了鎮北軍損失自己的力量。

畢竟他和李南風等人為首的西陲之地乃是敵對關系。

而鎮北軍的尤大將軍又是西陲之地的鐵桿盟友。

裕王恨不得秦軍在北方多折騰一下呢。

怎麼可能願意前往支援？

其實講來講去，主要還是秦軍的數量太過微妙。

五萬人。

正好在大周王朝神經繃和放松的邊緣。

往上說，只要大周王朝下定決心用更多的力量，其實五萬銳秦軍不足為據。

可往下說，五萬秦軍又正好在鎮北軍沒辦法輕易踩滅的尷尬境地。

這種可管可不管的區間。

讓朝堂諸公都有些遊移不定。

經過漫長的商議之後。

終於，周天子頒布文書法令，決定暫且先按兵不，等明年的糧食了再決定是否要發兵。

一紙法令下來。

整個鎮北軍上下雖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自古以來，王朝興衰替。

其核無非就是錢錢錢、糧糧糧六個字。

如果非要再往其中加上一線。

那麼一個權字足以貫穿。

無論是錢糧還是權謀，都不是武將可以左右的。

文武之間對立，京都朝臣和邊疆權臣之間對立。

也不是他們想對立。

而是皇權在上面製衡一切，臣子和軍隊之間就不可能好得起來。

……

當然，那些東西和李月明沒有太大的關系。

秦軍是死是活他不關心，大周興衰他暫且也管不著。

反正他的獎勵和賞賜是下來了。

首先是職上的賞賜，上面倒也還算慷慨。

給了他一個百夫長的職位，不過因為斥候比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