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明玉看他的著和旁邊那漢子的相差無幾,說是管事,其實也不過是個幌子吧,“你們是誰?要囚我多久?”
常德說道,“這些無可奉告,我們並不會害您命,還請夫人顧及腹中胎兒,莫做無為反抗。”
明玉掂量著他說話還客氣,這被褥是真被,進來前又是輕敲大門,如今措辭還自然帶個您字,想必是真不會要命,“那可否為我開窗,屋昏暗,實在不安,怕了胎氣。”
常德遲疑片刻,這才讓那漢子去開窗。窗口捅開,明玉忍著好奇,欠謝他。待他們出去,才仰頭往那看。窗戶頗高,無法直線而視,隻看到外頭有樹高聳,卻也離的頗遠,認不出這是什麽地方。
耳在牆,外麵約有人聲,想必四方都有人把守。想往窗戶外頭扔什麽求救的東西也不了。
不怕遭了劫匪,他們隻是求財,齊家給的起。可這不是劫匪,用意不明,才教人擔心。隻願齊琛不要太過擔憂。
多想無益,明玉幹脆又重新躺下,睡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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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和齊府的家丁都已經四去尋,從寺廟附近開始搜尋。隻是鄧州並非窄小之地,人往來,一時半點線索也未找到。
阿柳那邊正看著馬車,一聽說夫人不見了,也就跑開去找。等回來,馬車韁繩盡斷,那馬夫連同車都不見蹤影。齊琛聽後,才覺這綁架早有預謀,而非巧合。
想到明玉還有孕,又不如其他姑娘好,生怕遭了不測。熬了一夜,幾乎愁白了頭。
孟平鬆聽聞明玉失蹤,也拜托了鄧州軍營的人去尋。可如此浩浩,卻還是沒一點下落。
尹太醫本來打算這幾日要回去,出了這事,也想等著明玉歸來,好好為把脈調養,免得驚嚇過度,傷了。他不走了,便常去麻四家中給溫氏看病。五六藥下來,溫氏果見好轉。
麻四心中痛快,這日做了一大鍋,舀了一碗送去季家。敲了門,開門的是崔氏。
“嬸嬸,我做了些菜,娘讓我送過來。”
崔氏接了碗,笑道,“你娘的病可好了些?這兩日都沒聽見什麽靜了。”
“好多了。”麻四問道,“叔叔和季妹妹出去了?”
崔氏歎道,“這不還在找齊夫人嘛,失蹤了五六日,可教人急的。你待會若有空,也幫著找找吧。”
“我待會還得去山上幫人找棵樹,價錢好著呢,說好明日樹,哪有那閑。”麻四素來不待見宦,輕笑道,“每年鄧州失蹤的人那樣多,也不見得這樣大幹戈的找。如今知州夫人沒了消息,整個鄧州都要被翻過來。家和百姓果真是不同的。”
崔氏見他說的刻薄,忍了氣道,“阿四,你真是不長心。齊大人盡心為民,你卻在這冷言冷語。那軍爺是齊大人好友拜托的,衙役都是自願去尋,還有一些豪紳也派了下人,你叔叔和小芙,也是甘願去找。怎的你就一顆私心,瞧不得他們家人。”
麻四不好和長輩辯,可輕浮子又不想白白挨訓,說道,“那也是勞民傷財。”
崔氏重歎一氣,“既然你這般說,那嬸嬸就告訴你。這事也不可讓你叔叔知道,我也是無意聽他和尹大夫說話,本不該說的。隻是別人都可說齊大人不是,你卻萬萬不可。”
麻四嬉笑道,“難不他於我有莫大的恩惠不,我還得供奉祖先那樣恭敬待他。”
崔氏真真是恨鐵不鋼,“阿四,你道那尹大夫是你季叔叔請來的?你每回聽見哪裏出現個好大夫便去請,可結果還是治不好你娘的病。為何這尹大夫這般厲害?你季叔叔說是故,可為何之前他不說?那是你季叔叔在騙你呢。”
麻四一頓,“這是怎麽回事?”
崔氏說道,“那大夫,本是宮中退的醫呀。”
麻四吃了一驚,崔氏又道,“尹太醫與齊家是世,本來是過來為齊大人診治的。你季叔叔和大人說了你家中的事,他便讓太醫過來給你娘瞧瞧。否則怎會這般便宜你。”
麻四倒也不是個不講理的,這一聽,才真知道是誤會了齊琛,瞎了眼。
崔氏又好好說了他一番,麻四心裏也不是滋味。
回了屋伺候母親喝藥睡下,瞧著那藥更覺刺眼。
走到院子裏想了片刻,他明日還要貨,晚了得賠一大筆銀子,他賠不起。到底還是拿了鋤頭,去挖藥了。暗想,等他了樹,就去找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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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撥開迷霧
第六十一章撥開迷霧
一連七日都沒有消息,已是九月下旬。齊琛收到京城家中來信,看著信上問明玉好生養胎,請好大夫和早早備好有經驗的穩婆照料時,已是歎了一氣。
水桃見他如此,斟了茶低聲道,“姑爺,要不您去歇歇吧,這幾日都沒怎麽睡。”
人一旦發愁,便見清瘦。來了鄧州每日去衙門辦公,已比在京城時見瘦,這連續幾日早出晚歸,更是瘦了許多。連水桃看了也不忍。
齊琛又將信看了一回,說道,“去取紙筆來,讓姚嬤嬤也過來。”
水桃不好多勸,去案臺拿紙筆給他,又去外麵請姚嬤嬤。
姚嬤嬤進來,齊琛已在提筆回信,隻是應答信上所問,回了平日作息所忙,字字不提明玉被綁的事。姚嬤嬤立一旁,也不開腔驚擾。等他寫完封好蠟,才見開口,“我知你忠於母親,這邊的事你也會說與母親聽。”
姚嬤嬤一驚,以為這是要問責頭上,慌的跪下,“奴婢早已忠心爺夫人,再不曾做過那種事。”
齊琛無暇追究,“這些等明玉回來再說。我隻想先說一句,明玉的事不許報到京城。府裏若還有下人要泄風聲的,也勞煩嬤嬤攔下。畢竟此離京城甚遠,總不能讓爹娘千裏擔憂,也無濟於事。”
姚嬤嬤應聲,這才拿信退了出去,去給驛站送回京城,心中隻慨小兩口都是一個脾氣,報喜不報憂的。上回爺大難不死,這回但願夫人也吉人天相。
從府裏出去,約聽見兩個丫鬟在嘀咕,姚嬤嬤從拐角出來,當即喝聲,“夫人出門去了,就能任由你們嚼舌了?”
那丫鬟大了膽子說道,“可夫人這都失蹤七天了,怕早就……”
姚嬤嬤瞪眼,“再說撕爛你的。”
兩個丫鬟當即退下,不敢再多舌。
孟平璋過來時,還在馬車就見到季芙,當即讓吳逢停了車,下去拽辮子。這一扯簪子便隨著發髻歪了,惱的連人也沒看,便轉瞪大了眼,“不要再扯我辮子。”
孟平璋下了馬車,看麵不佳,嘖了一聲,“臉都變黃花菜了。”
季芙更惱,“你也一樣。”
孟平璋笑笑,“齊夫人都不在家,你怎麽還往齊府跑?
季芙說道,“這是通往衙門的必經之路呀,給我爹送飯菜去。”末了問道,“我將附近找了個遍,又托其他人去尋,可就是找到明姐姐,你說……會不會有什麽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見說著說著眼鼻就紅了,孟平璋沒再打趣,“放心吧,齊大人大難不死,為他的夫人,老天豈是那麽容易得手的。”
季芙聽他開起老天爺的玩笑來,急忙噓了他一聲,“不許這麽說,老天爺會不高興的。”
孟平璋笑了笑,說好去蹭豆腐腦的,卻一直不得空,“別難過了,相信齊夫人一定會安然歸來,你總是擔心也沒用。”
季芙點點頭,抬眸看他,“你心裏分明也不好過的,否則也不會這般憔悴。你呀,跟武夫練點功夫,比吃補藥還有用。要不你來耕種呀,多,別總是以馬車代步。還有酒那種東西不要沾,什麽東西都吃吃不要太挑。娘親說,太挑吃的人是不會長的。”
說了一會,好像才發現自己說了許多。見他仍在聽著,季芙才道,“好了,你還有正事要辦,去忙吧。我也得給我爹送飯去了。”
孟平璋點了點頭,“嗯。”
等季芙走了,孟平璋還看了一會。忽然見吳逢低頭,擋了視線,“孟大公子來了。”
回頭一看,孟平鬆已走了過來,還往季芙那多看了幾眼,“方才那姑娘我在齊家見過,其貌不揚,當時還以為是個丫鬟。”
孟平璋抿了抿,“長的很是水靈,哪裏像個丫鬟。”
孟平鬆朗聲笑道,“剛才遠遠見你們聊的歡,就猜著不是個普通姑娘。如今一看,果真不是。”
孟平璋笑了笑,不掩飾也不再接這話題,“大哥是來與齊三哥說搜尋一事的?”
話題果然迅速被轉移,孟平鬆歎道,“就是不得消息,也不知到底去了哪兒。鶴先,你說……會不會是被人沉塘,亦或是被扔下懸崖了……”
孟平璋強笑道,“這話我們兄弟二人說說就好。齊三哥很是喜歡三嫂,你若當麵說,隻怕會傷了和氣。”
孟平鬆雖是個人,但也明白這道理。與他一同往齊家走去,又問道,“那姑娘的穿著打扮看著是出寒門,你若喜歡,抬進門不就好。”
孟平璋心中微,“嗯。”
到了齊家,齊琛正要出門,見了兩人,問道,“可是有明玉的消息?”
孟平鬆搖搖頭,見他眸瞬時黯淡,安道,“不必太過擔心。”
“嗯,孟大哥有心了,我無妨。”齊琛說道,“我去衙門,你們可要一同去?”
兩人過來也是為了商議這事,當即和他一塊過去。
到了那,齊琛問了解通判,那馬車、車夫可追尋到了下落,回答仍是沒有。全都憑空消失,沒有一點線索,教人查無可查。
鄧州百裏的輿圖地市詳盡,已經搜尋過的地方都已圈畫。
剛接到明玉失蹤的消息,已經讓人嚴守城門,約是逃不出去的。因此範圍小,那樣短的時辰,應當逃不到百裏外。可如今輿圖上幾乎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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