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道人說道:“名字什麽的,沒有意義了,我現在沒資格擁有自己的名字。”
又是這句話,這種話逆道者“悅”也說過。
好像在他們這些“者”的眼中,失去了,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人,連擁有名字的資格都沒了。
“你剛才說的‘茍’字,能跟我講講嗎?我覺得有意思。”茍道人說道。
季凡無語,然後言簡意賅,給他舉了幾個茍道小說的典型。
茍道人笑了,滿意的點點頭:“我很喜歡這個字,嗯,如果非要給我現在起個稱呼的話,我決定,我茍聖子。”
狗剩子……
季凡都不知道怎麽吐槽他了,這位前輩,多有點大病吧,有特麽給自己起名狗剩子的嗎?
“不怎麽好聽啊,哪個sheng?”季凡道。
“聖人之聖。”茍聖子說道。
“怎麽還加個‘子’呢?”
“我們那個年代的規矩,聖人後麵都有個‘子’字,顯得格調高一點。”茍聖子似是很滿意自己這個稱呼,張口一笑,出一口明晃晃的牙齒。
他是不是覺自己很有才?
“我服了。”季凡隻能這般慨著。
這時,茍聖子圍著季凡走了幾圈,觀察著,口中不斷地發出:“你,不錯呀,底蘊很強,哦?還和太初劍有點因果關係,可以可以。”
“茍前輩想要幹什麽?”季凡有種莫名的危機。
茍聖子一笑,道:“相逢即是有緣,不如你幫我個忙,助我進水簾境之中,既然出世了,我的道藏得拿回來。”
“去水簾境……”季凡想了想,拒絕道:“那裏有至尊級的人在,前輩想去,自己和他們鬥吧,我就不跟著摻和了。”
“不行,我得用你的過去。”茍聖子咧一笑,然後又趕解釋道:“放心,不是奪舍,類似於惡靈附那種,我暫時依附在你的上,來,踮起腳尖,我頂在你後麵。”
“我不要!”
季凡果斷的拒絕,先不說這話怎麽聽起怪怪的,重要的是,天曉得這個茍聖子會利用自己的做什麽。
惡靈附,你直接說鬼上不就得了?
“沒事兒,不辛苦的,而且我不會剝奪你的意識,就是暫時借一下你的來行。”茍聖子說道。
“你自己直接進去不行嗎?非得附我幹什麽?”季凡不解道。
對方作為一個“者”,而且已經複生了,自己一個人應該就能進水簾境秒天秒地秒空氣了吧。
“這不符合我茍道一脈的神。”茍聖子給出了一個季凡無言以對,卻又覺得十分有理的理由。
接下來,茍聖子直接手了,本不給季凡反抗的機會,直接朝著季凡的背後了過來。
季凡有心想要阻止,但卻不控製的踮起了腳尖,茍聖子就像是一狗皮膏藥一樣,直接黏了上來,在了季凡的後背上,雙腳則是墊在了季凡的腳後跟下麵。
這造型,還真的跟民間傳說中的鬼附一樣。
據說,那些孤魂野鬼,也是在生人的背後,腳尖墊在生人的腳底板下麵,以此來控製對方的行。
“你上有太初劍的因果,最適合讓我附了,委屈一下,事後我傳你茍道一脈的神。”茍聖子笑道。
季凡雖然被附了,但意識的確沒有被剝奪,道:“我不想學你的茍道神。”
但無奈何,他現在本改變不了什麽,隻能墊著腳尖,被茍聖子控製著朝著花果山的深走去。
茍聖子並不著急,控著季凡,如遊山玩水一般,在花果山上行走,遊覽著此地的風景:“多年不出來,這道場現在都變這樣子了啊,這些仙果樹長得真好,當年沉睡的時候,他們還都是小樹苗。”
季凡無語,道:“前輩剛才說,你的道藏在水簾境之中,莫非那是你的力量?”
“嗯,當初我把自己和道藏分開葬下了,免得被盯上,如果是我的競爭對手的話,兩者合一,他們會發現我的。”茍聖子說道。
“你的競爭對手……其他的者嗎?”季凡問道。
“喲,你小子修為不高,了解的倒是多的,知道我們者之間的事。”茍聖子笑道,然後歎了口氣:“可惜啊,最終還是被找到了,我能覺到,有一雙眼睛注意到我了,唉,想要低調點怎麽這麽難呢?”
季凡問道:“我很好奇,既然前輩都已經完了踏破仙路盡頭的就,幹嘛還要茍在這裏,而且一茍就是這麽多年?”
茍聖子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我們的狀態,是很特殊的,你既然了解者,應該知道,我們已經失去了之軀,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吧。”
“嗯,這個我知道。”季凡道。
“這個狀態,實際上是有弊端的。”茍聖子倒是不瞞,也沒對季凡有什麽戒備,直言不諱道:“沒了之軀,我們狀態其實都穩定,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上下幅度是很高的,時而強到可以打仙路,時而,又隻有真仙級別的戰力,這是個大1麻煩。”
聞言,季凡點了點頭。
萬古青嵐當初也晦的提及過一些,當時被天人族祭的時候,就是在一種虛弱的狀態下,差點出問題。
難怪……
在季凡的印象中,這些“者”,很多時候都是蟄伏起來的狀態,不想被世人注意到。
“所以,為了避免其他的者趁我虛弱來襲擊,我隻能茍著了。”茍聖子理所應當道。
“你是什麽者?”季凡問道。
者,他們的稱呼,都和自己的道所能對仙道大局造的影響有關,季凡很好奇,這個茍道人,這麽茍,會是怎樣的稱呼。
“我是……逆天者。”茍聖子說道。
“嗬嗬,前輩覺得,就以你的行事風格,對得起這三個字嗎?”季凡直言不諱的說道。
茍這個樣子,逆個天啊。
“你格局小了。”茍聖子說道:“別一提到逆天,就得是殺氣重重,不就毀天滅地什麽的,你對‘逆天’這倆字理解的太過片麵了,一看就是小說話本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