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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第一紈绔》第506章 皖城有雞湯

大軍呼嘯,戰馬齊鳴!

風馳電掣之間,沖出了夷陵通道!

旌旗獵獵,兵鋒昭昭!

十一萬揚州鐵蹄列陣,虎視益州之地!

陸遠勒馬在前,眺前方奉節!

目力所及,已經見到一隊兵馬,正遙遙前來!

陸遠志得意滿,終于回環顧一眾大將!

之前他無心耽擱,此刻也無意寒暄!

大軍姿態在此,只等劉焉親前來!

只是他看到周倉,卻不由一怔!

“小黑!把你的笑憋回去!”

陸遠輕斥一聲:“大戰將至,你怎麼笑得比元直還險!一會兒劉焉到來,被你嚇跑了怎麼辦!”

益州四絕壁,部同樣地形復雜!

山后方,就是渠江和嘉陵江!

如果讓獵進了渠江,他們一眾騎兵也只能江興嘆!

看著劉焉沿江北上,通過秦嶺躲回綿竹!

縱然有百姓助力,一時也來不及挖渠引水!

在他想來,這也是劉焉敢來的原因!

擔心他賴在益州不走,借著民力到挖,步步進!

同時留著退路,隨時可走!

“末將……”

周倉晃著大黑臉,滿是局促:“末將哪有小白臉險,末將只是……咦,主公,他過江了!難道他不怕死?”

陸遠也在看著前方,心頭疑

之前的益州兵馬,已經駐足江畔!

反而只有幾人,劃著小船過渠江!

為首是位老者,面蒼白,略顯病態!

不過長須及,舉止雍容,神自若!

剛過江面,就已招呼麾下布置!

一行人忙忙碌碌,很快在江邊搭起了簡易亭臺!

桌案,坐榻,甚至酒菜,無一不全!

陸遠縱馬緩緩上前,滿面春風,不疾不徐:“老先生可是劉使君?”

“將軍不必小心翼翼,老夫不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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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坐于坐榻,一拂長須,揮手指著桌案對面,從容不迫道:“老夫日夜兼程,只為前來與將軍暢談,豈會倉皇逃竄,徒增笑料!”

他并未說明份,不過姿態已經顯然!

正是益州之主,劉焉!

只有劉焉的州牧以及皇室份,才無需向陸遠施禮!

“使君好風范!”

陸遠策馬徐行,言笑晏晏:“此此景,倒是讓陸某回憶起了一位故人!之前廣陵太守王朗,也是這般邀請陸某相談!可惜天道無常,竟然天降隕石,把他砸死了!”

后大軍未,一眾大將卻步步尾隨!

“將軍,老夫并非驚弓之鳥,你盡可快些!”

劉焉輕笑:“王朗不知時勢,死不足惜!劉表不懂權變,死有余辜!將軍手挽強弓,可以百步殺人,袖中利刃,也可近揮刀!不過老夫若是死了,將軍如何再得益州民心?”

陸遠一怔,恍然大悟!

當即縱馬疾馳,哈哈大笑:“使君好手段!可惜陸某一介武夫,行事向來直接!使君若是被天降隕石砸死,陸某也只會讓益州百姓,為使君悲慟一日!”

他此刻剛懂,劉焉前來時為何制造聲勢,讓沿途百姓人盡皆知!

無非是劉焉看了他核心戰略,民心之爭!

不過劉焉想要依仗此事,卻需要廣得益州民心!

否則如劉表那般,他殺了也就殺了,哪有百姓會為劉表容!

“將軍,事已至此,你還要行奪帥之計?”

劉焉大袖一甩,若無其事:“將軍還年輕,但老夫卻時日無多,此計嚇不到老夫!而且老夫經營益州,與將軍行事相仿!打權貴,鏟除世家,雖不如將軍決絕,但也收獲了幾分民心!”

他說到此,終于豪邁一笑:“否則將軍以為,這疲敝益州,如何為天府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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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微微點頭,隨意向后一揮手!

輕描淡寫,掠過了神臂弓!

同時止住了一眾大將的跑馬追隨!

只有周泰,陸遜,諸葛亮還在后!

心頭卻不,宗室老謀,果然有些麻煩!

“使君之志向氣魄,陸某佩服!”

陸遠到了亭臺前,于桌案對面落坐,云淡風輕:“陸某愿與使君暢談,不過使君應該知道,大義之前,陸某的敬佩微不足道!陸某到了,而使君未走,那使君就走不掉了!”

放虎歸山,總需有所價值!

為他的快刀,他才愿意擔當風險!

而劉焉顯然不是快刀!

反而益州無主,對他更為有利!

只是這老家伙廣得益州民心,他倒需要多廢些手段!

“將軍殺伐果斷,不徇私,老夫當然不會心存妄想!”

劉焉氣定神閑:“不過將軍于此,引弓蓄勢,箭指天下,有意敲山震虎!老夫卻能以一己之力,擋下將軍赫赫兵威,壞掉將軍心中圖謀,這也著實是老夫殊榮!”

他談笑間徑自斟酒,推杯示意!

泰然自若,毫無作偽姿態!

“使君故弄玄虛,還是怕死!”

陸遠和:“使君是治政之人,不懂行伍規矩!陸某權衡利弊,一旦有了決斷,就斷無回旋之理!哪怕其中得失不盡如人意,也要為了長久之計,維護行伍中的令行止!”

他隨意看了看一旁諸葛亮和陸遜,并未多說!

徑自喝著劉焉準備的淡酒,卻不由稍稍詫異!

益州也喝果酒?

“這兩個孩子,為將軍如此看中,倒是好一番造化!”

劉焉慈眉善目,轉而笑道:“老夫的確不懂行伍,未曾想到將軍如此神速,抑或劉表竟然如此廢!老夫小覷了將軍兵鋒,一時之間無力組織大軍抵抗,這才不得已親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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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斟自飲,旁若無人,依舊未顯慌

心頭卻不免慨,能在幾日間組織出如此大軍的,恐怕就只有揚州了!

他益州縱有兵力,但想要在此集結,則至需要半月!

而揚州大軍從襄到夷陵,最終長驅直,卻只用了三天!

否則他又豈會親自前來,與虎謀皮!

“使君,此時此刻,你如果只與陸某暢談這些,老天爺恐怕又要震怒,天降隕石了!”

陸遠側目,看了看陸遜和諸葛亮,若無其事:“在行伍,往往難以自己!取舍之間不只要看利弊,還要關注天時大勢!一時得失,遠不如長久之計重要!”

諸葛亮和陸遜若有所思,微微點頭!

這般場合他們無法話,不過心中卻也想通了大概!

劉焉恐怕說破了天,今日也回不去綿竹了!

“將軍何必著急,就當在此提點小輩好了!”

劉焉言笑自若:“將軍句句攻心,無非想讓老夫自盡!可螻蟻尚且貪生,老夫就算要死,也總該給將軍找幾分麻煩吧!哪怕最終擋不下將軍兵威,也至能讓將軍在益州耽擱幾年!”

陸遠自斟自飲,啞然失笑!

這個宗室老謀,與劉表完全不是一個段位!

益州境,叢林水路縱橫,地形最是復雜!

劉焉會擔心他以浩瀚民力,四挖!

最終如同對待劉表一樣,將劉焉一舉覆滅!

可他也沒法失了益州民心后,在此耽擱,以民力步步進!

挖著漢江,渠江,嘉陵江,涪江,岷江等林林總總,十余條水脈!

以及秦嶺,松潘高原,云貴高原等諸多山脈!

此刻幾句攻心之言,倒讓這個宗室老謀一語挑明了!

“大爭之世,可恨老夫生不逢時!”

劉焉唏噓:“論及酒,釋奴,老夫比將軍早做了幾十年!老夫不如將軍的,一則沒有趕上這番大世,趁機徹底鏟除世家!二則,老夫畢竟生于宗室,不能以討董之名,行廢漢之實!”

陸遠微微點頭,這確實是個生不逢時的當世梟雄!

諸侯以討董之名,行廢漢之實,可謂一語中的!

廢史立牧雖有私心,不過依舊打世家權貴,酒廢奴!

對于民生方面,劉焉堪比曹和袁紹!

比之其他諸侯,則是強出太多!

不過越是如此,自己就越不能放過!

“使君,天時不可逆,大勢不可違!”

陸遠一臉和善:“如今使君已經慨過了,再不上路,就不面了!否則陸某引弓蓄勢,豈能了空手而歸!不過使君膝下多才俊,應該能再造益州銅墻鐵壁!”

他言外之意,自己也可以手!

反正劉焉虎父犬子,后繼無人!

“將軍,你何必如此急切!”

劉焉眉目微抬,搖頭失笑:“老夫當下境,心中自知!不過老夫敢問將軍,何謂兵爭之本!攻城容易,還是守城容易!將軍是圖謀一時,還是圖謀長久!”

他話音落下,當即對著幾個護衛微微擺手!

幾人面帶愁容,個個不由自主,輕嘆一聲!

看了看陸遠臉,終于咬著牙劃船離去!

他們再是忠心,此時也需要回去報信!

可惜劉焉趕他們太早,讓他們不知結果!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兵爭之道亦然!”

陸遠若無其事:“攻守之道,則與短期和長久息息相關!短期守城容易,不過論及長久,卻是久守必失!這是益州實,與陸某圖謀毫不相干!使君以此窺視陸某心意,小覷陸某了!”

他對劉焉的護衛倒不介意!

此間事也的確需要有人報信!

總需回去說明白,自己并未手!

見著幾人已經渡江,他也不微微擺手,示意周泰等人離去!

周泰握腰刀,認真看了看劉焉,才帶走了諸葛亮和陸遜!

反正這把老骨頭站都站不穩,總不會對自己主公不利!

亭臺里終于一空,只剩陸遠與劉焉二人!

“將軍果然深諳兵爭之道!”

劉焉環視一圈,笑容可掬:“以餌取魚,魚可殺!以祿取人,人可竭!以家取國,國可拔!以國取天下,天下可畢!將軍,老夫以家取國,與你做個易吧!”

陸遠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

難道這個老狐貍愿意主相贈?

不過此刻自己已經刀兵進門!

什麼易能比自己親自去取痛快!

陸遠悠悠一笑:“使君,此時此刻,無論天降隕石,還是天降飛刀,都是理之中!畢竟使君廢史立牧,為大漢禍之源!即便天打雷劈,也是和王莽一樣,上天震怒!”

“將軍,老夫的確怕死,你不必奪志了!”

劉焉坦言:“而且就算老夫不怕死,也不愿輕易尋死!老夫此來,從未想過在此自盡,也不曾想慷慨赴死!只是將軍剛剛在提點小輩,老夫不便說話!”

陸遠忍俊不,隨意點了點頭!

靜等劉焉將易說完!

“老夫以家取國,既為易,也為合作!”

劉焉老眼微瞇:“五百萬石水稻,將軍把利箭挪一挪!老夫在謀劃長安,卻被將軍的利箭耽擱了計劃!如果你我繼續相爭,只會讓長安董卓得益!”

陸遠心頭一跳,呼吸忍不住一沉!

以家取國,五百萬石水稻!

這還僅是劉焉為了長安就付出的代價!

看來天府之國的存糧,遠超他想象!

反而長安城,還有自己覬覦已久的寶貝!

董卓的西涼戰馬!

不過此事還得慎重,不能把這老兔子嚇到了!

“天下之至,馳騁天下之至堅!”

陸遠目灼熱:“使君的糧食,的確砸彎了陸某的佩刀!只是天下雖安,忘戰必危!陸某收刀還鞘,擔著這份存亡危機,卻還不知使君的誠意!”

他滿面春風,儼然一個利熏心之徒!

“同天下之利者,則得天下!”

劉焉言之鑿鑿:“老夫與將軍同天下之利,豈會在此事上妄言!長安計劃已在執行,只要將軍放開對我益州的攻勢,不出三月,就可得見結果!”

他老眼熱切,很是赤誠!

相信如此合作,陸皮斷無拒絕之理!

畢竟無需出兵,就可得他益州存糧!

還能樂見他與董卓相拼!

“可惜,著實可惜!”

陸遠唏噓:“使君志在國賊,堪稱老而彌堅,倒是讓陸某汗了!可惜使君病骨髓,司命之所屬,唯有皖城醫館的湯可救!思來想去,只能送使君前去皖城了!”

劉焉一怔,稍稍詫異:“將軍,你無心與老夫合作?無論糧食還是長安?”

“使君說笑了,陸某只想讓使君嘗嘗我皖城湯!”

陸遠悠悠笑道:“使君放心,你我同天下之利,什麼都不會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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