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益州戰略
渠江洶涌南下,浪花澎湃!
江畔卻已人去樓空,風平浪靜!
唯有一座亭臺聳立,明證著曾有兩位當世梟雄,在此談笑暢飲!
一位引弓蓄勢,箭指天下!
一位從容不迫,以家取國!
陸遠已經收起強弓,縱馬回歸軍陣!
劉焉卻是被扣押同行,即將到皖城喝湯!
劉焉神變幻,似乎依舊難以置信!
只是這般談判結果,著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判!
他怎麼可能被綁架?
他此番前來,手持長短兩策,又有益州民心相隨,可謂準備充足!
益州民心,可讓陸皮投鼠忌,不敢對他妄刀兵!
糧食相贈,可解陸皮短期圖謀,讓揚州軍偃旗息鼓!
長安謀劃,可與陸皮長期合作,直接打發走揚州大軍!
其中最好結果,自然是如他所愿,陸皮得了糧食,去尋徐州晦氣!
稍差一些,也是陸皮不講信譽,得了糧食,依舊賴在他益州不走!
最差結果,是陸皮一意孤行,執意對他益州手,壞了他的長安謀劃!
不過陸皮雖然窮兇極惡,但南北轉戰,絕非無腦之輩!
無論如何,都不該對他下手!
徒增兇名以外,還要面對滔滔民怨!
這是他敢于孤前來的原因,也是他始終從容不迫的底氣!
此刻陸皮也的確沒對他下手,卻要把他送到皖城喝湯!
似乎本不在乎他的長短兩策,以及益州民心!
反而以一州州牧,天下武職第一人,如此位高權重的份,行盜匪綁架之事!
好似本不在乎滔滔民怨,以及徒增兇名,就是要執意破了他心中底氣!
這算怎麼回事!
劉焉見著馬車已經備好,陸遠正在代一群老卒送自己前往皖城,終于忍不住心頭疑,仰面高喊:“將軍,老夫終究為一州州牧!你該給老夫一個明白,或是一份面!”
言外之意,沒有明白,就是面!
如果這麼稀里糊涂地被送到皖城,他寧愿面一死!
心生死志之人,無人可攔!
“事不可違,使君何必徒勞傷神!”
陸遠和悅:“使君之策,的確不凡!無論糧食還是長安,都與我揚州手段相仿!無非重餌相,調虎離山!不過使君忘了自境,究其本質,就與我揚州截然不同!”
劉焉老臉錯愕,語氣淡淡:“愿聞其詳!”
“權謀手腕,終究需以利刃相輔!”
陸遠若無其事:“我揚州開門揖盜,調虎離山,自有伏虎手段!可使君調虎離山,卻被我揚州兵臨城下,難道不怕葬虎口?昔年晁錯,計謀何其驚艷!可手中沒刀,終究只是枉然!”
劉焉怔了怔,忍不住連連了幾口氣,似笑非笑:“將軍兵鋒正盛,自然可以小覷我益州刀兵!可將軍如此份,行事卻如同匪類,面何存?”
這也是他心中疑!
陸皮囂張跋扈,無視他益州兵馬,實屬正常!
以昔年晁錯舉例,自然也無心與他聯手,共謀長安!
只是陸皮在乎民心,怎敢如此行事!
丟了面,天下誰人認他!
“面?”
陸遠忍俊不:“使君是務實之人,怎麼會有此書生言論?使君祖上,每每被楚霸王追殺,都要先將長子踢下馬車,那時面何在?”
劉焉老臉一繃,怒不可遏!
高祖這點破事,的確不堪回首!
可恨陸皮這廝當面提起,他卻終究無言以對!
“使君以為,澠池之會,藺相如面如何?”
陸遠唏噓:“藺相如完璧歸趙,勸趙王澠池赴約,秦王擊缶,都為趙國面!秦國丟了面,卻借澠池之會與趙國簽下和約,擺趙國牽制,一躍而起!直到長平之戰,趙國面何在,藺相如面何在?”
他漫不經心,繼續道:“使君不妨翻翻史書,看看藺相如除了面以外,有何治政之才!再看看長平之戰因果,除了國策相爭以外,是誰為了面,提前埋下了禍!”
劉焉長須抖了抖,卻是啞口無言!
他這等宗室老謀,自然不會偏執己見!
此刻卻也恍然,只有無知書生,才會為藺相如好!
但凡有份真知灼見,都可看源!
不過此事與他無關!
反而陸皮無視面,言之鑿鑿!
必然已經有了針對他益州的良策!
“將軍,老夫還有最后一事!”
“使君,陸某已經安排妥當,無暇為你解了!”
陸遠揮手作別,笑容和善:“使君去了皖城,好生修養!畢竟為百姓做了些實事,總不至于有劉表那般覆巢之虞!你的長安大計,就由陸某替你安排吧!”
馬車吱嘎嘎前行,漸行漸遠!
宗室老謀的氣急敗壞,卻在瞬間發!
之前的一派從容風范,也終于斯文掃地!
“陸皮,你還想利用老夫謀劃長安?”
“陸皮,你是想刻老夫印!”
“陸皮,你得記得今日承諾……”
一路破口大罵,卻也漸漸無聲!
陸遠自然懶得回應,縱馬回到軍陣!
一眾大將早已等待良久,見禮之間吵吵鬧鬧!
“主公,你信佛了?就這麼放了劉焉?”
“主公,劉焉還有用嗎,何必浪費湯!”
“主公,劉焉還在罵你,說你不要臉!”
“主公,我軍已經進了益州,過江就是奉節了!”
“主公,事不宜遲,遲則生變!”
眾將紛紛出言,皆是心有疑!
個個對于此番前來,如此收場,心中不甘!
如今大軍齊聚,已經進益州!
兵威赫赫,何不趁機長驅直!
何況劉焉主上門,早在兩百步外就該死了!
主公卻放過了劉焉,執意把他弄去皖城灌湯!
雖然皖城湯也有神效,但哪有死人干脆!
“好了,不可吵鬧!”
陸遠馬鞭一指,言笑晏晏:“大軍在江畔駐扎,暫時無需妄!先搭個簡易軍帳,我們進帳詳談!”
軍令傳達,十一萬揚州大軍當即風風火火,忙忙碌碌!
一眾親衛更是神速,很快搭起了一座簡易軍帳!
帳沙盤,坐榻,桌案,飲食,無一不全!
眾將皆已進帳落坐,卻依舊滿心疑!
陸遠高居主位,環視眾將,當即將之前談判講了一遍!
尤其是劉焉以家取國,講得最為仔細!
可惜見著眾將依舊迷茫,也不由稍稍惆悵!
這群混賬對于權變手腕,終究還是差了些!
大軍勞師遠征,打的都是錢財!
如果能夠輕取,何必興師眾!
唯有徐庶若有所思,才讓他稍稍慶幸!
“故國雖大,好戰必亡!”
陸遠環視眾將,樂呵呵道:“如今益州無主,卻門戶大開,我軍何需在此耽擱,妄刀兵!現在開始,布置軍令!”
益州戰略簡單,難度是戰,他也無意廢話!
眾將神一凜,當即個個直起了腰桿!
知道這次行,主公無心與他們相商!
不過主公已經明言,大軍無需在此耽擱!
此事倒讓他們心頭一熱!
“陸遜聽令!”
陸遠目逡巡,卻率先盯住了陸遜,鄭重其事:“你任務最重,不得怠慢!先刻一個益州牧印,之后去尋你的新先生郭嘉,將今日之事告知,他會知道怎麼做!”
陸遜抱拳在前,小臉卻稍稍僵,訕訕一笑:“兄長,老師說過,我不能再做這些鳴狗盜之事了……”
“刻不容緩之事,趕滾蛋!”
陸遠一本正經:“郭嘉應該快到州了,你就在那聽令行事吧!記得跟龐統和孫權好生相,不許卸人下!對了,搭理馬鈞!”
他是想打發走陸遜,不過益州之事,也的確需要郭嘉運作!
郭嘉手掌天下報,以劉焉之名遙控益州,繼續謀劃長安,最為合適!
至于其間細節,他則無需多言!
陸遜小臉一苦,悻悻抱拳離去!
“諸葛亮,聽令!”
陸遠毫不遲疑,言辭正:“黃家之事,責任重大!老狐貍不好對付,就找小狐貍下手!后日他們會到荊州,到時你見機行事!之后與陸遜一樣,去尋你的新先生郭嘉!”
這是既定之事,先把兩個孩趕走!
否則大軍隨時轉戰,帶著他們也著實不便!
“將軍放心!我……末將必不辱命!”
諸葛亮不疑有他,青袖一拂,一不茍領命!
只是遲疑之間,將我改了末將!
雖然并無軍職,不過這點小心思也無人拆穿!
見著陸遠再無意多說,當即匆匆離去!
心頭琢磨,還是得從黃月英這個小狐貍著手!
“周泰,傳書荀彧!”
陸遠打發走二人,才終于鄭重下令:“告知荀彧,直接前來荊州!南郡要有一個新的皖城,主要與益州通商,接納益州資,百姓,讓他有所準備!”
對于益州,他不可能帶著百姓到挖!
不過卻可以通過商業,空益州的民力和資!
尤其南中不之地,如果按歷史七擒七縱,著實麻煩!
不如以吏治手段,給百姓實惠,盡收百姓民心!
這也可以保證他揚州大軍的火力,不必糾纏于此!
“末將領命!”
周泰欠抱拳,見著眾將也沒人肯替他書信,當即匆匆離去!
反正那個小諸葛亮未走,總比自己識字多些!
“趙云聽令!”
陸遠神一凜:“你領麾下將士,到前方奉節駐扎!告知奉節守將,益州劉使君已我揚州尋醫,不日就會有書信傳回,讓他們不必驚慌!不過你的大軍聲勢,卻需要讓他們驚慌!”
如今趙云已為虎賁軍統領,麾下將士一萬!
制造聲勢,引發恐慌自然易如反掌!
他此舉只是要讓益州部的趙韙,劉璋等人盡快收到消息!
不明他們大軍來意,以及劉焉究竟!
方便他用益州執行長安計劃,以商業取益州之利的同時,先將那五百萬石糧食弄到手!
反正在邊,總不能錯過!
“末將領命!”
趙云重重一抱拳,毫不遲疑,風風火火離去!
他獨領一軍,不免心澎湃!
雖然此次戰事未曾封賞,但主公的姿態已經鮮明!
無論如何,他都將與典韋等人齊名!
至于封賞一事始終推辭,他也深知詳!
此次要封賞的人太多,主公要把人湊全,也的確麻煩!
如同還在煉鋼的韓暨,打造鋼鋸的焦仲卿!
都對他們大軍平定州與荊州,居功甚偉!
更何況還在江里漂著的周瑜,海邊造船的馬鈞!
始終鉆山的凌,或是一直守著揚州的蔣欽!
這些人都各有軍務或政務,本不開!
此事他們通過徐庶弄明白后,就從未催促過封賞!
反而此刻他又得軍令,可以在封賞前再建功勛!
自然躊躇滿志!
大丈夫建功立業,不外如是!
“許定聽令!”
陸遠間不容些,繼續令道:“與荊州百姓之約,不可失信!同時時限延長,自愿留在此地的百姓,趁著大軍未走,繼續開山!夷陵一線的秦直道,道廣五十丈!”
秦直道最寬可達六十米!
按著漢制一仗兩米三,堪達二十六丈!
至于《漢書》中的道廣五十丈,實是吹牛!
如同武帝大發神威,讓天降隕石砸死王莽一個道理!
不過陸遠如今卻要讓此神話,得以實現!
只為益州與荊州之間,大開一條無人可設防的通道!
今后大軍跑馬,毫無阻礙!
“末將領命!”
許定神一震,笑瞇瞇道:“主公,給秦直道拓寬一倍,此事倒是簡單!不過這是我軍壯舉,要不要改名揚直道!別人也好記住,這是我揚州修的!”
他負責后勤,不過卻可號召百萬民力!
哪怕拓寬十倍,此事對他而言也是輕而易舉!
心頭慨民力浩瀚之外,他也不豪氣陡生!
有心給他揚州,以及自己揚名!
“不必!”
陸遠一口回絕:“我大漢走著大秦的路,靠著大秦的長城,才得以修生養息四百年,卻還在罵大秦暴!此事太不要臉,我等先為大漢,還大秦一份公道!”
時事變遷,他心中所圖也越來越大!
可惜此事終究與許定說不通!
“末將懂了!”
許定毫未懂,也懶得琢磨,只是振神,鄭重其事:“末將這就去辦!”
“周倉聽令!”
陸遠毫不遲疑:“你找些干練兄弟,潛益州,弄清一件事,益州百姓急需什麼!”
到此為止,他的益州戰略實則已經完!
大軍跑馬制造聲勢,搖益州軍心!
郭嘉縱益州局面,繼續謀劃長安!
府出面,以商業手段介百姓民生!
維持夷陵通道,使他在荊州可以隨時控制益州!
最后則是投其所好,大肆攫取益州的民力和資!
至于其它旁枝末節,則都屬于戰層面!
只需大軍在此保持威,到時臨機決斷即可!
當務之急,只是荀彧盡快前來!
他的引弓蓄勢之局,則可直接鎖定徐州!
只是周倉領命離去,其他領兵大將卻個個猶猶豫豫,言又止!
黃忠率先按捺不住,撓著頭皮憨笑:“主公,那末將做什麼?”
在場只剩典韋,許褚,黃忠,徐庶,張郃,鞠義幾人!
實則心思都是相仿,都想在封賞前多點功勞!
“你們……接著進山圍獵吧!”
陸遠心不在焉:“張郃先回揚州,把魏延揪出來!再給徐州送點酒,給張飛!”
張郃神一震,眸雪亮:“主公,何時對徐州手?”
他看著陸遠姿態,瞬間心頭了然!
益州已經不足為慮,那他們大軍在此,就只能是為了徐州!
有周瑜水師沿江直下,大軍進廣陵只在旦夕!
此刻主公給張飛送酒,實則還是在敲打劉備!
只能徐州出破綻而已!
陸遠悠悠一笑:“兵戈爭鋒,戰機只在須臾!許是今夜,許是半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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