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十一日,距離開拓令還剩下一天。
可以見到,整個索羅城完全活絡起來,無數的士兵將糧食、箭矢、各類武等搬運上馬車。
至于說昨天晚上的刺殺,二王子當做仿佛沒有發生過似的,一切如常。
克里斯與曼達行走在城的街道上,著忙忙碌碌的士兵,詢問道:“開拓令,是干什麼的?”
曼達答道:“攻城略地,把一座座城市打下來,吞并附近的土地和人口,化為我國的一部分。”
“那你們去年攻打下來幾座城市啊?”
“兩座。”曼達出兩手指,“半個月的時間攻打,另外半個月收攏土地、招降當地的貴族和騎士,平均每個月一座。”
在魔幻大陸上,一座城市往往要幾萬個人花費數十年才能蓋起來。
所以占領了城市,幾乎就相當于把附近的土地也一并收囊中,能擴大國家的版圖。
如果其他王國也保持相同效率的話,那麼被征戰的國家不出十年就會被完全吞并。
而之后就會進行一場綜合國力的比拼,最弱小的國家,就會選為開拓令中被征戰的對象。
當然,一個強大的國家也不會無限制發展下去,保不準就有兩位王子鬧矛盾,然后分裂兩個國家。
總之,大陸上常年征戰不斷,因為只有這樣,才會給普通騎士獲取戰功、晉升為貴族的機會。
這也是所有人默認的規則。
普通民眾對于王國沒有什麼歸屬,完全是城頭變換大王旗。
一個人小時候生長在a國家,年后a國覆滅,他又了b國的人。等老了之后,他又因為b國分裂,變c國的人。
這些是克里斯腦海中的冷知識,因為他的祖父就是這樣的況。
“對了,聽說昨天晚上二王子被刺殺,是個什麼況?”曼達瞪著明亮的大眼睛,問道。
克里斯道:“一個四階巔峰的騎士,帶著面偽裝領舞的舞,接近到二王子邊,趁機拿出匕首刺殺他。”
“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厲害的易容面嗎?”
克里斯想了想,道:“不清楚,反正我看到時,就是薄薄的一張,有點像是人的臉皮。”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從原來的舞上把臉皮割下來,然后到自己臉上的?”曼達道。
克里斯停在原地,就算那刺客是割掉了舞的臉皮,也不可能那麼地合。
除非···
“拼接魔法?”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
“看來,這件事比表面上的要復雜得多。”克里斯表凝重地說道。
如果猜測正確的話,那麼這次刺殺的背后,必然有黑魔法師的參與。
曼達疑問道:“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刺殺二王子干什麼,難道是要阻止開拓令?”
“可能不大。”克里斯搖頭道,“參加開拓令的又不是我們一個,鐵犀王國總不能把所有國家的王子都給刺殺一遍吧?那難度也太大了。”
“那我就真的想不明白了。”曼達晃了晃腦袋。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克里斯手了的頭,卻被后者一把拍開。
“走吧,我們去好好地玩一玩,不然以后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
六月一日,拂曉。
太剛從東邊出一抹霞,索羅城的城門前,已經聚集了兩萬人馬。
其中,貴族只有八千來個,其余的都是想要賺取戰功封爵的騎士。
克里斯騎著拽站在人群中,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烏的一大片黑人頭。
二王子在人群的最前方,他穿燦金的鎧甲,披著一條紅披風,下的坐騎是一匹閃爍著深藍電的高大戰馬。
二王子拔出長劍向前一指,大吼道:“出發!”
兩萬名貴族、騎士同時出發,聲勢驚人。
腳下的地面微微抖,后塵土飛揚。
而在他們之后,一輛輛搭載著糧食、帳篷、備用武的馬車走出城門,負責運輸的士兵就有五萬多人。
約莫兩個小時后,他們來到了一座城池前。
那是鐵犀王國邊境上的一座小城市,名為爐石城。
此刻城門閉,城墻上站著一排排士兵,還有上百架大型的投石車。
等后續的輜重部隊趕到后,二王子命人在城外五公里搭建好無數頂帳篷。
攻城是一場持久戰,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據往年的經驗,想要打下這座城,至要十五天的時間。
過了晌午時分,二王子帶著眾貴族騎士們開啟第一波攻城。
他們帶著云梯、撞城錘向城墻發起進攻。
撞城錘是一種人腰、二十米長的巨木,被十幾米名騎士步行抬著。
城墻上投下一塊塊直徑半米多的巨石,瞄準的是那些撞城錘。
不騎士跳起來,把巨石切兩半。
“嗖嗖嗖。”接著,無數的箭矢從城墻上出,麻麻的一片,就像是下雨一般。
對于擁有斗氣護的騎士來說,那些箭并不致命,但卻會干擾到他們的行。
于是乎,那些巨石便再沒有人攔截,把所有的撞城錘砸一地的碎木片。
城墻上發出一片歡呼聲:“好哎!”
“干得漂亮!”
莫特城一方阻,就連云梯也是斷了好多,完全無法靠近城墻,許多騎士直接被砸暈了過去。
雖然沒有太多的人員傷亡,但第一次攻城,幾乎可以說是以失敗告終。
二王子在最后方,沒有毫的表變化,這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往年,都是要等到守城方把儲備的石塊投完,才有攻城的機會。
所以二王子一點都不著急,正準備讓手下吹響撤退的號角。
與此同時,克里斯已經接近到距離城門的幾百米,他從空間戒指中將瓊天焰弓取出,拉滿月,注所有的斗氣和魔力,蓄勢破箭。
“嗖!”一支赤金的箭矢朝城門飛去。
在戰場上,這樣的一箭矢毫不起眼。
但就是這支箭,卻能改變戰場的格局。
伴隨著猛烈的炸聲,巨石所鑄的城門頓時四分五裂。
幾萬雙眼睛將目投過來,全部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