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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娶妻開始》第199章 我不再是我

第199章我不再是我

最高王座虛影周圍的空間不斷震,扭曲,荒蕪島嶼周圍海水更是掀起陣陣洶湧波濤,直到海浪歸於平靜,這片空間仍然沉默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

落日黃昏沿著海平面映襯出火紅輝時。

那道溫潤聲才響了起來,「師弟,我們這一脈雖只剩下了你我二人,但師尊他們的鮮灑在了這五洲四海,此地便是我們的歸宿,所以無論如何,五洲四海絕不容有失!」

的聲音異常冰冷。

春滿苑首座淡淡道:「我明白。」

話音落下。

王座的虛影漸漸變淡。

就在其快要消失的時候,溫潤聲再次問道:「古老大陣距離激活還剩下多時日?」

「十五年……或許更短!」

「你還要堅持衝破結界?」

伴隨著消失,這片海域空間已然沒有了任何迴音。

溫潤聲咬牙切齒的暗罵了一聲偏執,眉頭皺了起來,春滿苑首座的實力僅比稍弱一些,真要是手,沒有把握困住師弟,就算用師尊留下來的白玉塔樓,也最多能夠制。

「時間不多了!」

最後在無奈嘆息中,暖最高王座離開。

……

魏國。

雲山沼澤十萬大山邊緣。

銀白雲舟快速穿行在霧氣繚繞的山峰之間,沈平和妻妾們俯瞰著下方不斷掠過的風景,心緒微有起伏。

這片金宗開荒的地域。

承載著他們太多記憶。

其中雖有溫馨和陪伴,但更多的卻是在底層修行的痛苦和掙扎。

「夫君。」

「雲山坊快要到了。」

於燕抿著,白皙手掌握住沈平的掌心。

王蕓和白玉穎亦是如此。

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過了這片大山,便是們生活了許久的雲山坊。

沐妗看著前的寬厚背影,眼前不由浮現曾經在雲山坊的點點滴滴,初見夫君時,他還只是一個練氣三層的符師,每次到真寶樓售賣符篆都小心翼翼,面對這個真寶樓的外聘員,從未敢過多的瞟上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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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堤防是他的常態。

然而如今僅僅數十載寒暑過去,夫君不但築基有,並且還晉陞為了真寶樓的核心員,邊更是有兩位金丹後期的真人陪伴。

此等際遇變化著實是翻天覆地。

幾人思緒飄飛之際。

雲舟越過了最後一座山峰。

遼闊的雲山沼澤頓時映視線。

隨著遁不斷靠近。

沼澤妖,大型礦脈,陳家坊市……這些悉卻又有幾分陌生的景讓沈平和妻妾們的思緒一下子拉回到了曾經修行的底層歲月。

片刻。

宛如一座小型城池的雲山坊到了!

撤去。

沈平等人落在了雲山坊主幹道的盡頭邊緣。

刷。

頓時不以及神識探測過來,不過應到那強悍的神識威和築基靈,甚至是深不可測的法力迫時,所有的目和神識急速了回去,一個個急忙躬行禮。

帶著恐慌和不安。

他們如何也沒有想到這行人中竟然有金丹真人,似這等強者一般降臨都會直接抵達金宗或者是坊市繁華地帶,極會出現在坊市邊緣。

沈平沒有跟這些散修們計較,而是收斂了氣息,踏步沿著主幹道走向坊市。

裴火羽和秋盈看著周圍的練氣修士,面容上的警惕消融幾分,同時收斂起上的法力波

主幹道越往裏面。

來往散修就漸漸增多。

「最後三張護符,要的趕了!」

「道友過來看看丹藥吧,這可是中品丹師煉製的,品質有保障。」

「法,各種品級的法,需要的修士過來看一看。」

臨近坊市石門。

兩側擺攤的賣聲此起彼伏。

散修圍在攤位前面,看上去熱鬧非凡。

白玉穎拉著王蕓湊了上去。

攤販眼力勁十足,看到上的法,忙熱的道:「兩位前輩,在下這裏的丹藥品質極佳,用來培養後輩絕對是有所值啊,您看是買五瓶呢,還是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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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蕓不好意思的搖頭:「我們不買。」

攤販又道:「您若是買五瓶,我給您贈送兩瓶!」

王蕓啊了一聲。

白玉穎則瞪著攤販,「你這廝,都說了不買,聽不懂嘛。」

攤販腦袋,賠笑道:「前輩見諒。」

白玉穎拽著王蕓又往下一個攤位走去。

看著仿若恢復了昔日幾分活潑的妻妾們。

沈平不由放慢腳步。

只是走著走著,他眉頭就輕皺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難以像妻妾們那樣融這等熱鬧景象之中。

再次踏著悉的主幹道。

他更像是一位旁觀者,一位過客。

而四周的修行生活已跟他漸行漸遠。

站在坊市石門前。

抬起眼眸。

雲山坊三個大字依然蒼勁有力。

但沈平看著這金丹書寫的字卻已經沒有了曾經初看時的眩暈

「我不一樣了。」

他低喃著。

間的茫然多了幾分。

陪伴在其側的裴火羽注意到沈平心境的紊,只是沒有出聲,而是安靜陪著。

雲山坊是什麼地方。

不清楚。

知道此地必然跟沈平牽扯極深,甚至是他無法割捨的記憶,也只有這樣的地方,才會如此輕易的令其緒產生波

修士雖重修為境界,但心境同樣重要。

而沈平難得到此等心境問題,對他來說,既是難關,又是機遇。

過去。

他日突破元嬰的心魔劫便會輕易破開。

如果無法明悟醒徹。

那麼此生就會深這份記憶的羈絆困擾。

走進坊市。

綉春閣。

符堂。

畫店鋪……一個個曾經悉的地方,他停留駐足,店鋪雖還在,但曾經的故人已難再見。

沈平腳步更慢。

直到快酉時。

他才來到了雲河巷的街道口。

「夫君。」

「伱沒事吧?」

於燕察覺到了沈平緒的低落,出聲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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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蕓和白玉穎盡皆看了過來。

們先前沉浸在悉的記憶景象之中,並未注意其他。

此時一看。

頓時到沈平緒的不同。

王蕓忙上前挽住沈平手臂,擔憂道:「夫君,是蕓兒不好,只顧著自己逛了。」

白玉穎抱著另一條手臂,「夫君是不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了?」

「我沒事。」

「只是回顧過往,有些罷了。」

沈平搖頭說道。

聽到這話。

妻妾們釋然了幾分。

夫君底層修行的艱難,們都過。

「走吧。」

「丙字型大小零五六小院,二號房屋!」

沈平深吸了口氣,看著那雲河巷大字,臉上出一笑容:「為夫可還記著咱們住過的屋子呢。」

白玉穎俏笑道:「嘻嘻,就知道夫君肯定忘不了。」

當即一行人踏進巷子,沒多久就來到了小院前面。

過門口。

就有幾道修士神識掃了過來。

雖然沈平他們刻意收斂著威氣息,但上法以及各種佩戴的裝飾品皆是不凡,尤其是裴火羽和秋盈兩位金丹真人的眼神,帶著極強的

於是很快小院房屋們相繼打開。

「見過幾位前輩!」

這些修士急忙躬行禮。

沈平隨意擺了擺手,然後走到二號房屋門前,租住此屋的乃是一男一修士,他們修為在練氣八層和練氣九層。

於燕先一步上前,「兩位道友,我們想要在這座屋子裏面住上兩三天,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說著。

遞給兩人分別一張雷符。

看到二階攻擊符篆。

這兩名修士眼睛亮了起來,忙拱手道:「幾位前輩能住進在下的屋子,實乃榮幸之至啊,不過此屋有陣法制……」

嗤。

話音還未落下。

裴火羽揮手一道金,屋子的陣法制頓時崩碎。

男子渾戰慄。

金丹!

竟然是金丹真人!

「幾,幾位前,前輩,請放心居住!」

他聲音都不自然的抖起來。

而其修更是連忙擺手的道:「雷符就不必了,幾位前輩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於燕笑的將兩張雷符放在了他們掌心,寬道:「不必驚慌,我們只是曾經在此住過一段時間,此次回來想要緬懷一下而已,兩日後,你們便可回來,至於房屋的陣法制,屆時會給你們留下二階陣盤,兩位道友覺得如何?」

「謹遵前輩之命。」

這兩位修士接過雷符,就心的欣喜和張忐忑,快步離開了院子,至於屋子裏面的那些品,他們就不擔心,畢竟眼前這幾位可是有金丹真人的。

此等強者又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們屋子裏面的那點低級材料。

旁邊屋子居住的修士艷羨不已。

不過他們也不敢上前打擾。

……

深夜。

沈平過天窗看著璀璨繁星,眼前浮現著曾經的一幕幕畫面,從雲山坊紅柳巷,雲河巷,清河巷,再到青城的會泉巷,通泉巷,最後便是瀾海仙城的永坊。

那些遇到的人,到的事。

有的逐漸清晰,有的更加模糊,還有的始終無法再回想起來。

種種過往記憶不斷閃爍。

它們修行歲月的點點滴滴,在他心中沉澱。

而越是回首。

他越發覺茫然。

似乎已經找不到過去的自己,更看不清未來的方向。

當所有記憶畫面消失。

回過神來時。

他已佇立在天窗下半個時辰。

呼。

吸。

沈平強心生起的諸多念頭,做出兩個深呼吸后,便踏步走到了主房

屋子裏面只有王蕓和白玉穎。

水晶燈下。

衫盡褪。

紫單薄的紗若現。

他像是聽到了妻妾心的那種呼喚,直接上前扯開紗

沉腰。

勒馬。

很快駕馭著馬蹄徜徉在沃草原之上。

地板搖曳。

但不到半盞茶功夫就戛然而止。

沈平怔怔看著金剛,愣在了原地。

任憑妻妾們安

他都無於衷的保持著原本姿勢。

而房屋一樓。

聽著地板的於燕皺起眉頭,夫君的厲害是知道的,自從突破到築基后,每次都能讓王蕓和白玉穎們心服口服,很會出現這麼短暫的魚水流。

想到白天沈平的低落緒。

意識到了不對勁。

剛走出主房門口,就看到清,秋盈,尹紅蓮,沐妗都安靜站著。

而守在木梯口的裴火羽輕聲道:「這是沈道友的心境問題,最好讓他自己走出來。」

於燕忍不住道:「裴前輩,這,這能行嗎,萬一要是……」

裴火羽沉默了一下,回道:「要相信他。」

……

主房

沈平耳邊聽著妻妾們的呼喊,漸漸從愣神中回了過來,到了這一刻,他已經知道自己心境出了問題,若是不解決,莫說是修行了,便是最引以為傲的雙修方面,都會像今天這樣雄風不再。

抬起眸子。

他看向王蕓和白玉穎,忽然問了一句,「蕓兒,穎兒,你們說為夫是不是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跟你們待在紅柳巷的自己了?」

妻妾們紛紛一怔。

們這才明白過來事的源頭。

白玉穎下意識就準備說沒變,可當及到沈平那前所未有的認真面容時,裏的話不由咽了回去,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滿頭銀白的王蕓看著沈平,沒有直面回應,而是直起聲道:「夫君,你覺得妾還是以前那個陪伴在邊的蕓兒嗎?」

沒等沈平回應。

王蕓就自顧自的說道:「以前的蕓兒只是一介凡人,除了侍奉夫君,再無事可做,每次夫君出門,蕓兒都很擔心,怕夫君一去不回,後來搬到雲河巷,雖然安全了,可蕓兒心裏更加惶恐。」

「惶恐夫君某天厭煩,不再像以前那樣呵護有加,更害怕夫君將蕓兒隨意丟給其他修士……那時的蕓兒像是水面上的浮萍,隨時都會被風雨吹散。」

「而現在呢,蕓兒變了,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凡人,更不再是以前那個惶恐不安,怕夫君丟棄的妻子了。」

說到這。

笑了起來,出手著沈平的面龐,眸子中涌著如山般厚重的意,「所以夫君確實變了,不再是最初紅柳巷只知道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符師,而是那個寧願自己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將蕓兒送出雲山坊的修士;是那個來回奔波,不知付出何等代價,也要為蕓兒逆轉修行天命的不忘初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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