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掌門,藍天峰
今天是費仁和王凌云的生死決戰之日,早早地,這里便是聚集了眾多鐵掌門弟子,以雜役和外門弟子居多,然而門弟子卻也不,其中還有一些悉的舊面孔,包括當日被費仁擊敗的谷金。
“這孫子還沒到麼...”
很快兒,費仁便是匆匆趕到藍天峰,隨后軀如劍刃般筆立于原地,臉平靜。
此時距離決戰開始還有一炷香的時間,雖然現場氣氛火熱,但是王凌云卻并未現,似乎在暗中醞釀著什麼計謀。
“他就是費仁師兄?”
“相貌堂堂,而且年紀如此之輕,便擁有煉境六重的修為,不愧為一方天才。”
看到費仁現,旁邊幾名外門弟子亦是嘆出聲,語氣崇敬。
雖然一開始費仁沒有什麼名氣,但是自從他那天廢掉王寧,而且輕松擊敗谷金之后,他的名氣也在鐵掌門中傳散開來,最后更是為了不雜役弟子的心中偶像。
畢竟費仁以一介雜役弟子的份,卻能強勢逆襲崛起,甚至反殺谷金這種門弟子,說出去都不止吹一年了。
“王凌云師兄來了!”
片刻之后,一道驚呼聲也是從旁邊的弟子人群中傳出,隨后便見不遠一道白袍影飛逝而至,下一刻穩穩落于地面,渾上下都朝外散發出一驚人的元力波。
“王凌云....”
目視線看向白袍影所在的方向,費仁雙眼微瞇。
白袍影型削瘦卻氣息渾厚,并不亞于煉境七重,雖然清秀的臉龐上毫無,宛如病態,但是看向自己的眼瞳中卻充滿著危險和殺伐之意,令人心悸,赫然是王凌云本人。
“你終于現了。”
費仁負手而立,語氣平淡。
“哦?你就這麼想死麼?”聞言,王凌云亦是冷冷一笑,語氣戲謔。
“王凌云,勝負還未定呢....”
搖了搖頭,費仁眼神堅定,下一刻左手朝前探出,一縷縷元力也從丹田席卷涌出,瞬間纏繞整個周上下。
“費仁,莫非你真以為能敵得過我?我可不是谷金那種廢,當日你廢了我弟弟雙臂,今日我便讓你拿命來償!”
“你注定要被我踩在腳底下!”
看到費仁依舊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王凌云亦是臉微怒,當即咬牙切齒道。
“廢?”
話音剛落,不遠正在觀戰的谷金亦是滿臉尷尬,畢竟當日他被費仁輕松擊敗,完全失去了作為門弟子的面。
“試試便知...!”
沒有理會王凌云的挑釁,費仁渾元力大作,隔空便是轟出一記黑虎掌,直指對方的膛,氣勢如虹。
“狂妄!”
看到費仁率先手,王凌云眼神冰冷,同樣雙手運轉磅礴元力,隨后轟出一道藍法印,法印之中約可見影閃爍,似乎也是一門不弱的武學。
“呯!呯!”
“轟隆隆!”藍法印和黑虎掌勁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下一刻便是徹底炸開來,發出一陣陣震天地的巨響聲,余威頓時席卷全場,而眾人腳下的青石地板亦是寸寸斷裂,塵土四起。
“噗嗤!”
或許是費仁和王凌云的手太過于恐怖,只見一名圍觀的外門弟子突然臉一白,隨后吐跪地,似乎被二人的對拼余威所波及,這名外門弟子只有煉境四重的修為,本難以抵擋如此攻勢。
“所有人!修為低于煉境五重的,全部撤離此百米!”
下一刻,便見幾名灰老者從不遠匆匆趕來,同時運轉元力升起一層防護壁,將藍天峰附近建筑全部護住,不讓二人的戰斗有所波及。
這幾名灰老者都是鐵掌門的客卿長老,實力雖然不及吳泰,但也達到了煉境七重,亦是不弱。
....
鐵嶺峰,郭懷和素袍老者各自屹立于頂峰,此刻目視線正靜靜地落在下方激戰的費仁和王凌云上。
“二品武學金剛滅殺,吳泰連這一招都教給了這個小娃娃,看來是寄有加啊...”
素袍老者輕長須,神思索。
“老李,你覺得誰會贏?”聞聲回頭,郭懷淡笑問道。
“唔,同等境界之下,王凌云這個小娃娃無論功法和武學都屬一流,費仁這小子估計勝算不大....”為中合境高手,素袍老者自然看出了費仁也突破至煉境七重,但是對他卻依舊有些不太看好。
雙方畢竟起點不同,王凌云很早便是門弟子,修煉的功法是二品功法流云訣,如今更是掌握了其師傅吳泰的拿手武學“金剛滅殺”,可謂實力強盛。
“不,我倒覺得費仁會贏。”
看到素袍老者給出判斷,郭懷卻是意外地搖了搖頭。
素袍老者名為李風,是他當年創建鐵掌門時的元老之一,別看郭懷模樣貌似中年人,實際歲數卻也接近半百,識人眼自然不會太差,顯然是看出了費仁上的一些不同。
“門主,您何出此言?”
面對郭懷的推斷,李風倒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此子剛剛所施展的那一招掌法并非門中武學,也不是我傳授出去的鐵砂掌,而且此掌出招自帶虎嘯之音,威力已經達到了準二品武學的層次,對上金剛滅殺僅是稍弱一籌。”
“雖然王凌云的起點居高,但是終日門中苦修,而費仁這小子則剛剛外出歷練歸來,實力大漲,定是獲得了不機緣,天賦機緣皆有涉獵,現在你還敢篤定王凌云必勝麼?”
郭懷緩緩開口道,看向費仁的眼神中也不流出一欣賞之意,似乎哪怕對方在此戰中落敗,也不會袖手旁觀,任由王凌云對費仁下死手。
“我老了,有時候倒是會看走了眼,門主明鑒....”
輕輕點頭,這會兒李風算是明白,為什麼費仁和王凌云沖突火拼,甚至立下生死賭約大戰,郭懷都一副不聞不問的模樣,顯然這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無論費仁和王凌云都是鐵掌門的英弟子,死了一個都是巨大損失,為門主的郭懷自然不想舍車保馬,至于默認雙方生死決戰也僅是為了磨煉二人。
“無論此戰誰勝誰負,門主您恐怕都會當個中間人,畢竟規矩這玩意是人定的,既然可以定,那也可以改。”
目視線重新看向下方激烈的戰斗,李風慨道。
“老李,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看來還是明白我的心思....”
不予否認,郭懷淡淡一笑,臉上神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