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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您終于出關了.....”
這時,不遠一名外門弟子突然踉蹌著朝費仁跑來,左臂卻是流如注,此刻正無力地耷拉著,顯然是骨骼盡斷,已經徹底廢了。
“別,待我運轉功法為你療傷....”
看著眼前這名外門弟子,費仁眉頭微皺,隨后釋放出一元力。
“沒用的,我傷勢太重,已經沒救了....”搖了搖頭,只見這名外門弟子又是吐出幾口鮮,隨后慘然一笑“大師兄,長老他們都死了,就連門主大人也被此人打傷,鐵掌門.....今日要覆滅了!”
“說什麼傻話,你不過是斷了一臂,還能活!”
輕喝一聲,費仁正運轉元力治愈其傷勢,卻被這名外門弟子手攔下,臉蒼白“這個魔頭下手極為狠厲,其元力侵我,不過半刻鐘便將我的渾經脈和丹田盡數震碎,雖然看似了外傷,其實我早已時日無多....”
“大師兄,眼下有門主大人攔著這個魔頭,您還是快點逃命去吧...!”
“噗嗤!”
話音剛落,這名外門弟子也是搐了幾下,隨后一頭栽倒在費仁跟前,七竅流而亡,場面極其慘烈。
“該死的!”
暗啐一聲,費仁臉凝重。
對方說的沒錯,以自己這點修為實力哪怕沖上去也是白搭,非但救不了郭懷,連帶著他也要死!
“兄弟,我也想逃命,可是本逃不掉啊....”瞥了一眼這名外門弟子的尸,費仁搖了搖頭,下一刻目視線重新看向秀水峰上空,只見那道紫影依舊屹立在那里,雖是一介流,卻仿佛神尊降世,氣勢無人匹敵。m.166xs.cc
“我鐵掌門上下并非欺世盜名之流,也從未欺辱周邊百姓和結怨,閣下何來此說?”
看到紫袍子口口聲聲說要替天行道,郭懷亦是臉鐵青,心中難以理解。
原本費仁回歸宗門是一件大喜之事,然而還沒過幾天,突然就殺出來這麼一位來歷神的紫袍子,不僅實力強悍,而且出手極為狠厲,上來便是大開殺戒。
不過短短一炷香時間,整個鐵掌門上下便是死傷大半,門中長老盡數陣亡,門弟子僅剩不足三分之一,就連他的心腹李風也是戰死,堪稱滅門之災。
“這個人你認識吧?”
面對郭懷的質問,天空中的紫袍子沒有多言,而是手中靈戒一閃,順勢朝地上丟出一冰涼發黑的尸首。
“嘭!”尸首重重砸在地上,出一張恐懼而蒼白的臉龐,赫然是失蹤已久的吳泰。
“吳泰?!原來是你殺了他!”
定睛一看,郭懷臉瞬間大變,幾天前正是他讓吳泰前往清風堡理之事。
“這個人險狡猾,在清風堡欺男霸,作威作福,更是掠走清風堡堡主的小兒當作妾室,所幸讓本座遇見,這才出手將其斬殺,此惡賊死不足惜。”
“而你為一門之主,卻連自己的手下都管教不好,所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本座亦要一從殺之。”
紫袍子冷冷一笑,語氣冰寒。
“吳泰確實是我的手下,如今他已伏法,而我也愿意抵命,還閣下放過我門下一眾弟子,他們都是無辜的....”生死絕境面前,郭懷臉蒼白,似乎自知沒有活路,當即咬牙道。
“放過他們?你是要我放虎歸山麼?”
聞言,紫袍子不以為然。
“如果閣下執意要戰,那我只能以死相拼了...!”
雖然自知實力差距巨大,但是值此生死絕境,為了保住自己門下最后一脈,郭懷心深最后一也是發了出來,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
“呵呵,你這個廢修煉了半輩子也不過是區區中合境二重,拿什麼和本座斗?今天本座便將你這所謂的鐵掌門盡數覆滅,一個不留!”
天空上,瞥了一眼地面上傷勢慘重的郭懷,著一襲紫袍的蒙紗子面不屑,下一刻右手掌心再度凝聚出一團巨大的元力球,球正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氣息波。
“且慢!”
就在紫袍子意手之際,一道大喝聲也是臨空傳出,下一刻便見費仁縱一躍,來到郭懷的旁。
“費仁!這里危險!你快離開....!”看到費仁修煉出關,郭懷也是神肅穆,隨后低喝道,語氣焦急萬分。
畢竟對方是他的得意弟子,哪怕今天鐵掌門覆滅了,只要費仁還活著,那便有重振宗門的希,如果費仁死了,那麼鐵掌門就真的完蛋了。
“師傅,雖然我對宗門沒什麼,但是你對我很好,我不會讓這個魔頭就這麼殺了你的....”看了一旁旁傷勢慘重的郭懷,費仁臉嚴肅,隨后從懷里取出一枚丹藥助其服下,鄭重道。
“小娃娃,你也是來送死的?本座可不會因為你的年紀小就放過你....”
天空中,看到費仁半路殺出,紫袍子也是輕笑一聲,語氣戲謔。
雖然費仁已經虛歲十六剛好年,但是臉龐依舊清秀,在紫袍子眼中自然也和尋常年無異。
“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這個魔頭出手濫殺無辜,欺我師尊,殺我同門,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一欺怕的鼠輩耳。”
抬頭看向天空中的紫袍子,費仁臉冷靜,似乎做好了以赴死的準備。
眼下是九死一生的險境,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他只能賭一手激將法,古人言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只要紫袍子怒,他便還有活下去的希。
“小兔崽子!你竟然敢罵本座?!”
話音剛落,紫袍子亦是厲喝出聲,似乎因為費仁的一番犀利言語,而有些氣急敗壞。
“前輩實力強悍,卻出手殺我一眾同門,一切只因為這個老匹夫所做的惡事,一人之事而遷怒于其它,豈不荒謬....?”手指了指旁邊吳泰的尸,費仁臉平靜,并沒有被紫袍子的氣勢所震懾,依舊不不慢道。
“那又如何?”
紫袍子依舊冷冷道,不過氣勢卻是減弱了些許。
“還請前輩看看,這滿山的尸橫遍野,流河,這就是前輩所謂的替天行道麼?”看到紫袍子似乎有些被說,費仁又是趁勢開口道,語氣堅毅。
“牙尖利的小娃娃,本座做什麼用不著你管!”
冷哼一聲,雖然不屑于費仁的說辭,然而紫袍子卻是默默收回周元力,語氣寒。
“如果前輩認為我說的有錯,那便盡管手吧,反正我們都是一些螻蟻,也跑不出前輩的手掌心....”聳了聳肩,費仁當即一屁坐在郭懷旁,同時擺出一副無所謂的等死姿態。
眼下他該做的都做了,如果紫袍子執意要殺他,同時覆滅鐵掌門,那也沒有辦法,這是一場事關生死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