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五百萬枚中品元石。”
“如此一筆賞金,不拿可就浪費了...”
雖然四周不斷地傳來質疑的議論聲,但是費仁卻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在四周眾人眼中一尊武王境或許稱得上是高手,足以縱橫大明皇朝諸多邊郡,但是在他的眼里,武王境則只不過是稍大一點的螻蟻,隨手即可滅殺。
“小兄弟,你是要揭榜麼?”
就在費仁揭下懸賞榜單的下一刻,后方也是忽然傳來一道語氣驚奇的男子聲音。
來人著一襲華貴長袍,乃是一名中年男子,只見其黑發披肩散開,眉目炯炯有神,渾上下散發著一英姿發的貴族氣息,顯然來歷不凡。
在中年男子的后,還跟隨著一男一兩名年輕人,只見二人著紫長衫,腰佩短劍,似乎是中年男子的仆從,看向對方的眼神中滿是恭敬謙卑。
“是他!”
“金陵城三大高手之一,號稱金蛇郎君的何彥!”
“這家伙最近不是一直在外面追捕采花飛賊無名氏的蹤跡麼....怎麼突然又跑回金陵城來了?”
“嘿,那采花飛賊無名氏不僅實力強大,而且極為險狡猾,想找到這廝的下落哪里有那麼容易,哪怕是金陵城三大高手之一的何彥親自出手,我看也難咯。”
看到何彥突然現,四周原本圍觀的一眾武者也是紛紛調轉目,看向對方,神不一。
何彥,金陵城三大高手之一,一修為已至武王境八重,深諳金蛇劍法,又因長相俊非凡,好似古代的周郎,時人又號稱“金蛇郎君”。
“閣下是?”
同樣回頭看了一眼何彥,費仁臉平靜,淡淡地試探道。
雖然他不知道金陵城三大高手是什麼來路,不過憑借著自己的元力知,他可以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何彥并不算強,僅有武王境八重的修為。
這種級別的武者,且無論是敵是友,對方有何企圖,費仁都沒放在眼里。
“吾名何彥。”
朝著費仁微微拱了拱手,何彥咧一笑,“正巧,我也對這份懸賞榜單上面的人興趣,畢竟只要取下這廝的首級給帝都曹家的人,便可領到整整兩千五百萬枚中品元石....”
“閣下這意思是打算搶生意了?”
聞言,費仁同樣笑了笑,語氣玩味道,“不過,很抱歉,這個人是我看上的獵恐怕不能抬。”
“獵?”
聽到這里,何彥雙眼微瞇,臉有些微微變化。
自從這懸賞告示出以來,整個金陵城周邊也有不武道高手躍躍試,打算將那采花飛賊無名氏擒殺領賞,然而卻無一人能夠功,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然而,面對實力高強,狡猾莫測的采花飛賊無名氏,眼前的費仁卻是淡定從容,仿佛僅是在接手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小子看上去年紀不過二十多歲,元力修為撐死也不超過武王境四重,以其修為哪怕找到了采花飛賊無名氏的下落,顯然也不是對方的敵手....
“他到底哪來的自信....?”
何彥心有些詫異。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手此事了....”何彥袖袍輕甩,又是看了一眼對面的費仁,幽幽道,“敢問小兄弟名諱?”
“費仁。”
“呵呵,原來是費仁小兄弟。”
何彥手朝著食指間靈戒輕輕一抹,隨后從中取出一疊小小的灰卷宗丟向對方,“正巧,我這里有一份剛剛搞到手的報,這上面大概記載了采花飛賊無名氏經常作案的幾個地點,有了這份報,或許能找到這廝的蹤跡下落。”
抬手接下卷宗,費仁臉有些疑。
如此珍貴的報,對方竟然會白白送給自己,別說是他,哪怕是三歲小孩都不敢相信,這天底下還有這種好事。”
“放心,事之后賞金全部歸你,我分文不取。”
“我只是比較好奇,以你的修為實力,是否能夠活著回來,聽聞那采花飛賊無名氏實力強大,且下手極為殘忍,數個月以來死在這廝手里的武王境高手可有不呢....”
何彥負手而立,語氣變得有些玩味。
“這種家伙還沒有那個能耐殺我....”
聽到這里,費仁大概也明白了對方的意圖,角微微上揚。
眼前的何彥顯然是打算漁翁得利,讓自己先上去當炮灰和采花飛賊無名氏死磕,然后對方再殺出來撿,不過這注定只是一個空想。
因為,費仁的真正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何彥的想象!
“告辭!”
話音落下,費仁也是縱化為一道流煙離開,朝著城外奔去。
“主人,您為何要對這家伙如此客氣....?”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武王境后輩罷了,以他的實力怎麼可能是那采花飛賊無名氏的對手?”
費仁離開之后,何彥后那名持劍男仆也是靠上前來,拱手問道,語氣不忿。
“是啊是啊,主人您不是一直以來都在尋找采花飛賊無名氏的下落麼,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那個家伙的蹤跡消息,眼下就這麼白白地將報送給這個頭小子,咱們這些天的努力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此時,另外一名持劍仆也是一臉不解,看向何彥的目滿是困,似乎有些搞不懂對方葫蘆里在賣的什麼藥。
“你們不懂,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然而,面對自己手下兩名仆從的勸誡,何彥卻是罕見地搖了搖頭,“我可以看得出來,這小子大概率是出某個宗門大族的年輕天才,此人氣質雖然平和無常,但卻暗藏殺機鋒芒,宛如一把尚未出鞘的寶刀,就連我都有些看不....”
“還有這種事?”
聞言,持劍仆有些詫異,“主人,這小子有那麼厲害麼?”
“說不準。”
又是看了一眼對方,何彥了下,臉若有所思,“或許,這小子也是來自帝都某個宗門大族,數個月前帝都曹家出了一樁命案,聽聞那害人是個年輕子,死的時候不僅不蔽,而且死狀極為慘烈,似乎生前還遭到了侵犯,死后亦是被鞭尸。”
“主人,還有這種事!誰這麼大膽不要命了,竟然對帝都曹家的人出手....!”
話音落下,持劍仆和旁的男仆也是神微變,一臉煞白“難不,兇手就是....?”
“正如你們心中所想。”
何彥負手而立,淡淡道,“不僅如此,案發當天也有數十名曹家護衛被一并殺害,聽聞那害子似乎是曹家年輕一輩中最為耀眼的新星,號稱百年難得一遇的劍道奇才,一劍道造詣已臻至化境,元力修為距離武王境也僅有一步之遙,然而此番飛來橫禍,死道消,不可不謂之可惜....”
“以曹家的脾,對于此事絕不會善罷甘休,相比于區區賞金,那采花飛賊無名氏的項上人頭顯然更為重要,畢竟兇手能否擒拿歸案關乎于曹家面,因此帝都那邊的高手會聞風而至,倒也正常....”
“主人,看樣子這采花飛賊無名氏也是一個狠人啊,竟然連帝都曹家的人都敢,而且目標還是年輕一輩最為耀眼的弟子,不僅侵犯泄,而且還死后鞭尸,如此變態的鬼,倒也罕見....”
跟在何彥的旁,聽著對方的講述,那名年輕的持劍男仆也有些慨道。
“僅是貪圖麼.....恐怕這事可沒這麼簡單.....”
又是看了一眼自己手下這名仆從,何彥臉平靜,默不作聲,心暗暗嘀咕,“以采補而修煉邪法,提升自己的功力,修煉事畢之后,氣盡失的子只能是死路一條,如此殘忍的修煉手段倒也和古籍中所記載的某些人形爐鼎一般....”
“采花飛賊無名氏,拿子的作為自己修煉的人形爐鼎,而且被采者一般還是修為高深的武者,這個家伙果然不簡單啊....”
“希那個做費仁的小子能夠給點力,只要能將這采花飛賊無名氏到絕境,機會便到我了....!”
想到這里,何彥也是雙眼微瞇,似乎在盤算著某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