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小翠已在房間一頭搭起的小床鋪睡下。
這家原屬于夏家酒莊的鋪子本不大,此前住著倒還夠用。
如今來了香兒、小翠,還有冬香,整個院子瞬間變得擁起來。
白宋住的房間多了兩個人,也多了人的味道。
香兒在床邊把床鋪了一遍又一遍,臉蛋兒紅紅的,就是不肯睡下。
白宋坐在一遍桌上,等著吹燈,卻是一邊笑盈盈地著香兒那曼妙的姿。
這里不比林府寬敞,條件有些簡陋,也不知這妮子能不能住習慣。
“香兒。”白宋輕喚了一聲。
簡單的一聲呼喚,香兒卻如同驚的小貓子一,有些抖著支吾著:“啊……相公……有何事?”
“跟著相公,日子可比不得林府的大家宅院,不過往日的日子肯定是越來越好的。”
“嗯。”
“天不早了,床也鋪了三四遍,什麼時候可以睡呀?”
香兒微微一僵,猶豫了許久停下,輕輕地解開了帶,褪去便鉆進了被褥。
白宋笑了笑,吹了燈火,隨著到了香兒邊。
香兒就是香兒,抱著如跳繁花的海洋,濃濃的香味兒如夢境一般迷人。
想著以后每日都能聞到這樣的味道,白宋無限暢。
漆黑的世界里,只有細膩的,抱著的子,白宋再也不想松手了。
一頭扎在香兒的發間,猛烈地吸著氣,像一個酗酒的醉漢貪婪無比。
“香兒,你上真好聞。”
香兒的臉蛋兒漸漸燙了,耳朵也帶著些溫熱,好久才地囁嚅道:“相公上的味道也很好聞。”
“那香兒喜歡嗎?”
“嗯。”
“那可以靠得一些。”
小小的子往白宋心口又了,雖是張,卻也毫無防備。
“冬香說,香兒想要孩子。”
“相公……”
“那今夜開始,相公可要多多努力了。”
“哎呀!”
床上發出一聲,床板多了些細微的靜。
房頂悠閑的野貓忽然豎起了耳朵,好像是聽到了什麼。
“相公,小聲點兒,小翠……小翠聽著了。”
“怕什麼?相公想著一日想了半年多了,不得全世界都聽到。”
“噓……噓……別出聲,香兒依你便是了。”
……
天明。
歡聲四起。
薊縣大大小小的街道都鬧騰起來。
天剛亮,外面不知誰人在敲鑼打鼓,不僅吵得各家睡不著的,野貓野狗也沒個安生。
但隨后便聽到全城都在高喊“突厥人投降了”的口號。
今天,大唐的歷史翻開了新的篇章。
貞觀之治的畫筆將重繪大唐的山海日月。
白宋被街上的吵鬧聲給驚醒,全上下一派通之,整個人都煥發了第二春。
出得門外,嗅著清晨的味道,了個懶腰,大喊了一聲:“爽!”
這時候,冬香端著熱水來,送上溫熱的帕子:“爺,怎麼就出來了?”
白宋洗了臉,歡喜地了冬香,贊了一聲:“真有你的!”
冬香眼神一,知道爺的心思,也是掩輕笑,反問了一句:“爺可喜歡?”
“喜歡得不得了!”
“那冬香跟著爺,可不會勉強了?”
“當然不會!”白宋義正言辭道,“就憑昨日之事,本爺就記你一輩子的好,以后看上了那家公子,本爺就是綁也要給你綁回來。”
“咯咯咯……”冬香一陣笑,大姑娘喜歡開玩笑,拋著眉眼往白宋上了:“那要是喜歡上了本家的公子呢?爺搶不搶?”
白宋搖著頭,打了個哈哈。
真是人逢喜事神爽,看著空的院子,像是看到了往后幾年兒孫滿堂的時候。
“今兒外面熱鬧,咱們就不做別的事了,去渭河座花船去。”
消息傳開,家里一片歡騰。
頭一次一家出游,白宋舍得銀子。
了兩輛馬車,辰時便出發去渭河渡頭。
渭河游花船是薊縣大家公子常有的玩樂,約上三五好友,幾家小計,在花船上一路觀賞河畔景,詩作對,書以詠志,或可贏得某位小姐的傾心,大多樂在其中。
白宋拿著蜀王給的三片金葉子,想要直接包下一條船。
等到了花街的渡口時才發現,今日全縣狂歡,要游花船的人多不勝數。
想要包船?本不可能。
不管給多錢都不讓包。
因為來游花船的人大多有些份,都是各家各大的公子小姐。
花船總共就那麼多,包給誰都不合適,搞不好就把某些家族給得罪了。
“要不……換一個地方?”白宋在人群中,回頭看著小跟班們。
白一聽面失之:“啊?就要換地方啊?但是人家都沒去過花船……”
“相公,要不上去跟人一?”
白宋看姑娘們各個都興致,一向不喜熱鬧的白宋也只能遷就各位。
上花船,好不容易在花船艙底層尋了個座坐下,周圍盡是年輕的公子小姐,各家都相談甚歡,好不熱鬧。
這花船很大,縱深十丈不止,此間雖為船艙,但開頂很高,上面還有一層,更像是閣樓,整個空間十分寬敞,即便是人多,也只是覺擁,卻無任何抑之。
花船外都裝飾得十分致,各彩花、綢緞、字畫各做裝點,廳中還有一個小臺子,不知從那家花樓請來的歌正在臺上專注彈唱,各顯神通。
白宋覺得無聊的,但看周圍的姑娘們都很神,單單是這份熱鬧,便已讓人不控制地笑開了花。
花船的老板是個婀娜多姿的婦人,見了來客就倒面前,招呼著白宋問有沒有什麼需要。
白宋了各種小食,給姑娘們尋些閑事。
小翠吃著東西左右看著,好奇的小貓。
白宋的腦袋:“好玩嗎?”
小翠認真的點頭:“姑爺,花船真好玩!比邙縣好玩多了!小姐,跟著姑爺就沒錯,邙縣的家里好!”
香兒沒有回答,地看著相公,著臉輕聲說:“相公,昨夜好生胡鬧,人家……人家那邊酸痛難忍的……”
“乖啦,相公給你。”
“才不要,又要使壞。”
“爺,下棋。”冬香在對面投來了眼神。
他們坐的桌上擺著一副棋盤,冬香知道自家爺棋力驚人,連鄭家老太公都不是對手。
反正現在無事可做,冬香想要見識見識爺的厲害。
古時也沒什麼玩樂方式,早知道該把麻將給帶過來。
面前只有棋盤,也只得下棋了。
可是這圍棋有些門檻,在場的除了香兒和冬香,其他姑娘都是不會。
而且這兩個姑娘棋力很弱,走了幾步白宋就打哈欠。
忽然,白宋想到了什麼,打了棋子,對幾個姑娘說:“我教你們下五子棋吧。”
“五子棋?”姑娘們面面相覷,盡是不解。
“五子棋比圍棋簡單,大家都可以參與。”
白宋給姑娘們講了規則,一次都全明白了。
……
花船二樓房間。
喧鬧聲掩蓋了房的泣聲。
世人追捧的晴兒姑娘此刻正捧著一個木盒衙役著心悲痛。
木盒之,靜靜地放著一顆人頭。
若是白宋在此,定能認出此人便是墨家的絡腮胡家奴。
“是誰!誰殺了他?”墨已清銀牙咬,低聲喝問。
坐在堂上的中年男人沉聲道:“百衛。”
“何為百衛!我一流不曾聽聞!”
“狗皇帝在開國之初便已訓練出一批銳死士,世人所公知者只有‘百騎司’,殊不知百衛之中,百騎只是微末分支,百騎之上,還有百刀、百劍、百盾、以及最為神的百妖。
董兄武功出神化,一般武林中人本不能是其對手。看董兄傷口有燒焦的痕跡,如果所料不錯,此為百妖之一的手筆。這百妖司所召人手,無一例外是些神的妖人,善用邪,十分恐怖。”
“我弟弟、我三叔、還有我爺爺,現在又在何?”
“墨家各位英雄善且安好,他們和姑娘一樣,各有任務,現在不便聯系。”
“我要跟董叔報仇!”
“墨姑娘,對方實力雄厚,如今的我們遠非對手。為了盡早集結一批能對抗朝廷的力量,所以我才會三番五次前來找姑娘催促錢財,只要有足夠的銀子,就能組織足夠的勢力,總有一日能給姑娘報仇,能讓墨家沉冤昭雪。”
“銀子……又是銀子,說吧,這次又要籌集多?”
“圣主有令,墨家小姐墨已清籌集錢款五千兩,于一月之送往。”
“一月之?五千兩?!”墨已清臉上淚痕未干,但表已經變得凝重起來。
“墨姑娘,別的話就不必說了。咱們所謀之事,本就是與天爭,如果沒有困難的任務,圣主也不會給姑娘。當然,墨姑娘這半年為圣教盡心竭力,圣主都看在眼里。此乃圣主欽賜北域圣主令,從今往后,墨姑娘便是圣教北域使者,大唐以北,圣教所有教眾,盡皆聽從使者調遣。”
“……”墨已清沉默了。
“墨姑娘?這是不接?”
“謹遵教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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