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館出來,蘇帶著沈薇朝縣衙大牢而去。
路上,蘇一言不發,沉著臉。
后面跟著的沈薇見他不說話,不冷哼一聲:“相公,你說柳長風這個家伙也真是的,我們好歹也是他朋友吧,他居然什麼都不說。”
不說還好,越說越生氣!
虧還覺得將楊靈萱托付給這樣的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現在看來,是自己看錯人了。
沉思的蘇被沈薇的話問得回過神來。
“其實我能理解,像他這樣的朝廷命被追殺,涉及的人肯定很厲害,他這是不想拖累我們。”
蘇長嘆一聲:“柳長風的武功不錯,但還是被這些人打這樣,說明對方訓練有素。”
“這件事可能牽扯的人來頭不小,我們要小心一些應對。”
自己娘子的格,他再清楚不過,這件事若是沒遇到也就算了,可既然遇上了,娘子肯定是要管的。
但并不是什麼事都能管,他得提醒一下。
誰知沈薇聞言卻秀眉一挑,致的臉蛋上出了恍然大悟之。
“怪不得這些家伙遇到我的時候說什麼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他們不是隨便說說,而是真的想對付我們啊。”
別看沈薇大大咧咧,但的記憶力很好,那些追殺柳長風之人所說的話,一字不差全部記在心中。
現在被蘇這麼一說,沈薇才反應過來。
這話一出,蘇臉一變。
自家娘子是不會說謊的,對方既然說出了這種話,說明他和自家娘子也是對方手的對象。
他本來還想猶豫,是否要理這件事,但現在看來,他不用猶豫了。
其實他能理解柳長風不想連累自己的做法,也想順水推舟,畢竟這件事和他關系不大。
而且萬一真的是布政使的兒子手,他蘇手的話,肯定會連累到沈家。
他如果是自己一個人,肯定會管到底,可想到自己后的沈家,他不得不多考慮一下后果。
可現在,考慮已經不用了,對方都將他和自家娘子列為了手對象,他不可能一味地被挨打。
對方敢殺柳長風,就敢殺他蘇!
畢竟在職上,人家柳長風還比他這個七品縣令要高呢。
看來這次,遇到茬了!
蘇眼神一冷,閃過一抹。
這次事來得突然,卻也在理之中,大概率是那位布政使的兒子得知楊靈萱和柳長風的事,這才想對柳長風手。
至于對方將他和沈薇也算在其中,估計也是遷怒到他們頭上而已。
以對方的勢力,若是真的想調查,一定能發現是他和沈薇去送的楊靈萱和柳長風。
氣急敗壞的人,才不會管他們和楊靈萱有什麼關系,肯定能殺就殺!
“娘子,看來這次我們是沒辦法逃過這件事了!”
蘇一臉凝重道:“這些人連你我的都不放過,其背后的勢力必定無法無天,這次有機會的話,我定要將其查出來!”
沈薇對此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這柳河縣,相公你最大,他們現在又被我抓住,相公只要過去審問,必定能問出這些人的來歷。”
“哼,本小姐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敢在這里手,甚至還想殺我!”
長這麼大,沈薇還沒有被人威脅過呢。
對這些人的來歷,沈薇很好奇,也想知道對方為什麼要追殺柳長風,甚至還要對手!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縣衙大牢。
如今的縣衙已經重新擴大,就連這縣衙的大牢,也比之前大了許多。
“見過大人,夫人!”門口的衙役立即對蘇和沈薇拱手施禮。
蘇微微頷首:“今日那些被抓來的人關在哪里,帶我去看看。”
“大人,夫人,里面請!”衙役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邁步進大牢,一暗的味道迎面而來,里面用木柵欄隔許多個小房間。
現在的柳河縣路不拾,夜不閉戶,這里本就沒有犯人,只有今天被抓來的那十五名襲擊柳長風的人。
這十五個人被關在三間牢房中,每個房間有五人,全部用手鏈和腳鏈將其鎖了起來。
這些人的武功都不錯,衙役們也不敢掉以輕心,就算有許多人都了傷,還是被錮了起來綁在了墻壁上。
“大人,就是這十五人,全部都在這里。”衙役手朝那十五人介紹道。
此言一出,那些被抓住的人這才抬頭看來。
發現蘇上穿著服,而沈薇還陪在一旁,這些人頓時猜到了蘇的份。
“你就是柳河縣的縣令蘇吧?識相的你立即將我們放出去!”
“不錯,若是你不放我們離開,將來有你苦頭吃的!”
“哼,真是大膽,區區一個縣令,居然敢抓我們,還不將我們放出去?”
“你居然還敢讓下面的人用手鏈腳鏈鎖住我們,等我們出去,一定要你們好看!”
這些人,一個個兇神惡煞,說起話來比誰都狠!
沈薇這暴脾氣,當場就忍不了!
“這群渾蛋!”
沈薇怒喝一聲:“相公,讓衙役打開牢門,我要進去教訓他們。”
一群階下囚而已,居然還敢在此大言不慚,沈薇怎麼可能忍得了。
加上這群人還是抓住的,更是要給對方一個教訓。
蘇聞言卻搖搖頭:“娘子不要怒,他們不過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
“圍殺朝廷命,足夠讓他們滿門抄斬了。”
這話,若是普通人聽到,必定嚇得渾發抖。
可這群人聽完卻是哈哈大笑:“滿門抄斬?我看誰敢滿門抄斬!”
“蘇是吧,你區區一個縣令,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早點將我們放了!”
“既然你知道我們敢殺朝廷命,就應該知道我們有這個底氣!”
“哼,一個縣令而已,還想嚇唬我們,我們見過的員比你聽過的還多,識相的現在就放我們離開!”
看得出來,這群人很囂張。
就算被抓,就算知道他們的罪是滿門抄斬的死罪,他們也依舊是毫不懼。
這些人的底氣,還真是足。
蘇雖然也遇到過骨頭,但像這群人如此囂張的骨頭還是頭一次。
很明顯,對方干這種事依舊不是一次兩次,否則不可能如此有恃無恐。
這件事,很棘手啊!
這群人不開口說實話,他本找不到幕后自然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