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從房樑上躍下，輕盈落地，我拍拍手道：“前輩，修好了。”

老者卻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目中著熠熠輝，一瞬間我竟然有種無可藏的覺，他在窺察我，我所藏著的一切在這一刻都無所遁形。

足足半分鐘時間，他一聲嘆息，道：“小子著實可惜，空有難得一見的悟，空有一曠世紋骨，卻沒有一道像樣的靈脈，格看似隨，但心底卻暗藏死亡之意，你與死亡同行過，與惡靈共舞過，它們依舊與你相伴，從未走遠。”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眼圈微微一紅，道：“前輩，別說了，有些事連我自己都不願提起，前輩又何必舊事重提呢。”

老者一雙眸子深邃不可盡察，淡淡笑道：“去吧，你已經找到自己想要的武訣了，老朽只有一言，你切記。”

“前輩請說。”

“慎用那種連你自己都無法駕馭的力量，否則你將沉淪其中，你若不死，便是蒼生之福，你若死，便是蒼生的災難，明白了嗎？”

“是，多謝前輩教誨！”

我躬行禮，逃也似的離開了藏書閣。

在中層，遇到了蘇，已經選好了一本名爲《雲訣》的勁武訣，這讓我十分意外，便問：“小，你不是有龍息功煉勁了嗎，爲什麼還要選這本？”

小心翼翼的把《雲訣》放進了空間戒指之中，笑道：“你不是說過我們以後要創建自己的武院嗎？如果我們創立自己的武院就肯定要有鎮宗的武學，龍息功是萬靈學院的武學，我自然要有自己的，所以我要參悟了這部雲訣，把它寫出來，然後作爲我們自己武院的基本武學，你覺得呢？”

我不多看了一眼，說：“以前還真是小看了你！”

“哼，走啦，去下層看看闕然選好了沒有。”

“嗯。”

藏書閣大門外，唐闕然手握一卷散著敦厚氣息的靈簡俏生生的站在外面等我們，清風吹拂，碧藍的湖水更襯得冰玉骨、修長筆直、傾城傾國之姿，唐闕然甚至比蘇還要高了兩公分，材高挑、前凸後翹，著實是難得一見的大人，以至於不遠的聖地守衛一個個不自覺的目飄到的上，因爲知道以後就未必能看得到了，趁著能看見要多看一眼。

“闕然，你選的是什麼，好像是防系啊？”我問。

唐闕然抿一笑：“嗯，因爲我是弓系靈脩者的關係，所以需要一門近防系的武學，否則被敵人近之後就變待宰羔羊了，我可不想那樣，唔……這卷武訣的名字《風壁訣》，以靈力所衍生的風勁抵擋對手的進攻。”

“不錯不錯！”

蘇在旁睜大一雙眸，道：“對了吃貨，我都還沒有問你，你在藏書閣頂層挑中了什麼武訣靈簡？”

“哦，就是這個。”

我掏出了雪域劍訣的靈簡，上面用暗金綢包裹著，但依舊能讓人輕易覺到其中蘊含的徹寒氣勁，以至於剛剛從藏書閣裡走出來的方清淵、牧鉉、司空義等人不住的臉上掠過一嫉妒之，也難怪，誰會不想要藏書閣頂層的武學呢？

“《雪域劍訣》，一流評估。”我說。

蘇檀口微張，眸之中著驚愕：“這個名字……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聽說過……”

唐闕然莞爾：“這還用說嗎？崛起院的教程《劍法基礎》上就提起過，龍靈大陸上曾經出現過許多曇花一現的高等劍訣，但最終都一一失傳了，這本雪域劍訣就是羅列的最高等劍訣之一，真是難爲步師傅了，居然真的找到了一本已經失傳的劍訣，不簡單呀！”

我將劍訣靈簡放進了空間骨戒，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只是偶然得到的而已。”

唐闕然撲哧一笑：“更加不簡單的事是……有人在湖邊等你呢，一定是找你的，喏你看，還是一個呢！”

“啊？”

我和蘇一起看過去，只見湖邊亭亭玉立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在飛流之中救了的艾拉，之前一直沒有見到，如今卻等在那裡了。

“是找我的？”

“你說呢。”蘇嘟著小，說：“去吧，我和闕然等你們聊完了再過去。”

“這樣……合適嗎？”

“快去啦！”

我便邁步走上前去，艾拉果然是在等我，雙手在前握在一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說：“步亦軒，你……你在飛流之中爲什麼要救我……我對你，其實……”

“因爲你是萬靈學院的人啊，無論是誰，只要在那種形下我都會拉上一把的。”

“哦，這樣……”一雙目掠過一失，說：“對不起，是我害得你被方清淵襲，差點就失去生命，對不起，都怪我……”

“這又不能怪你。”

我皺眉道：“那只是方清淵的妒心太重罷了。”

“那麼，我能爲你做點什麼嗎？”艾拉目筆直的看著我，言又止，過了幾秒才說：“做什麼都可以，否則的話，我總覺得自己虧欠你好多。”

我不失笑：“你不會……又想獻吧？”

艾拉臉蛋一紅：“沒有……知道你不喜歡那種生，所以我絕不會再做這樣的蠢事了，那個……你有什麼需要我爲你做的嗎？”

我微微一笑，擡手向後指了指蘇的方向，說：“我現在唯一需要你幫忙的是你趕下山吧，不然恐怕一會有人吃醋就不好收拾了。”

“哦，那個……你和蘇，在往，是嗎？”

“那要看哪種往了。”

“……願意當你的朋友了嗎？”艾拉小心翼翼問道。

“沒有啊，怎麼會……”我鼻子，說：“我和小之間的關係怎麼說呢，現在還只是喜歡的關係，我想還沒到那種層次。”

“我明白了。”

艾拉微微笑：“那麼祝你功咯，蘇是個好孩。”

“我知道，快去吧，我們萬靈學院再見。”

“嗯，我走啦。”

逃跑似的下了山，一路都沒敢回頭。

蘇和唐闕然走了過來。

“嗯，我好像聽到了什麼。”唐闕然咳了咳。

我這纔想到的知能力驚人，確實有可能距離那麼遠都能聽到我和艾拉的對話，不住心底慌了一下，問：“我剛纔沒說什麼不合適的話吧？”

“沒有。”

唐闕然一推我的肩膀，格格笑道：“走了下山吧，不然趕不上回凜雪城的列車了。”

……

午後，蘇希丞的專列離開了聖地，回百聖盟去了，不久之後，凜雪城的專列緩緩駛聖地的一片綠天地之中，衆人紛紛登車。

步璇音一襲斗篷裹著曼妙段，問我：“小軒，你選了什麼？”

“雪域劍訣。”我說。

“哦？”微微驚訝：“據我所知，藏書閣的頂層只有這麼一部劍訣，看來你是打算專劍道了，這樣也好。”

一旁，靈導師羅賢神凝重，道：“步亦軒，你可知道《雪域劍訣》爲什麼甚有人知道嗎？”

“爲什麼？”

“因爲這是一種十分玄奧的劍訣，難以參悟，悟沒有登峰造極的人是無法參悟哪怕是一點皮的。”

羅賢深吸一口氣，說：“雪域劍訣在三千多年前曾經芒大放過，然而也只是曇花一現罷了，八百多年前，被譽爲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的蘭宇王參悟雪域劍訣長達三年，最終並未參，只得放棄，三百多年前，蘇家號稱不世出的絕世天才蘇雨萌得到了雪域劍訣，參悟了長達半年也沒有參皮，於是一把火燒了雪域劍訣，這才導致了雪域劍訣的失傳。”

“原來雪域劍訣還有這樣的歷史。”我看著手中的靈簡，不住的微微一笑，並未因爲羅賢的話而變得畏不前，反倒是對雪域劍訣的興趣更加濃郁了。

當即打開靈簡，注一道靈識，頓時靈簡之中一道深藍芒飛我的腦海之中，手中的靈簡也變得暗淡起來。

“嗡……”

腦海之中飛過無數畫面，無數人影，一一重疊，隨後一道道紋線生著各種不同的變化，正是雪域劍訣的修煉方法，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這些畫面悉數消失，劍訣的意境之中變了一團漆黑，就彷彿是一大塊鐵球橫亙，再也無法參悟分毫。

我皺了皺眉，不舒了口氣暫時放棄。

羅賢似乎看了我的舉，笑道：“你腦域之中的這一大團漆黑是有名堂的，做‘混沌’，蘭宇王和蘇雨萌就是被這混沌難住，始終無法參悟道雪域劍訣的劍意，所以才長時間修行止步不前的。”

一旁，步璇音不蛾眉輕蹙道：“羅賢，你人真是的，一直打擊我家小軒！”

“不是打擊，而是雪域劍訣真的那麼簡單。”

我深吸一口氣，說：“嗯，確實很不簡單！”

步璇音卻微微一笑，說：“羅賢靈導師，我相信我家小軒的悟，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我賭小軒一個月能就能參悟出雪域劍訣。”

羅賢不笑了：“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副院長說說賭注是什麼？”

“五百顆煉靈丹，怎麼樣？”

“五百顆？”

羅賢微微的一怔，這煉靈丹雖然只是三品丹藥，丹藥湊足五百顆卻不太容易，畢竟煉丹師原本就十分稀，而煉靈丹則需要採集大量的靈力充溢的藥材才能淬鍊，服用煉靈丹能提供大量的靈力支持，是加修煉的必備品，各大家族爲了加培養人才幾乎都在蒐羅煉靈丹，想湊齊五百顆很不容易。

不過，羅賢咬牙想了想，道：“剛好，言等人即將歷練歸來，副院長既然那麼大方，那這五百顆煉靈丹我就替言、宛和尚榮多謝副院長啦！”

步璇音輕笑：“勝負未定，你得意太早了，走吧，上車了！”

“嗯。”

……

上了車，我忍不住還是問道：“姐，言、宛、尚榮是什麼人？”

“三大院之一雲院的頂尖學生，也是羅賢靈導師的得意門生。”堂姐抿一笑：“更是你以後的強勁競爭對手！”

笑得意味深長，我則一頭霧水。

管你那麼多做什麼，靜靜坐下，繼續參悟雪域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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