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葉聽到背后那道威嚴又低沉的聲音不由得心下一涼,轉過便是看到了賢王站在門邊正在怒視著他。
蕭葉打了一個冷戰,賠笑道:“父……父王,孩兒剛剛想起來還有課業沒做完,孩兒告退……”
而后賢王就如同掂小一樣,將想要隨便找個借口跑了的蕭葉又給掂了回來。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原本許青以為,蕭葉的武藝已經算是天下無敵了,畢竟是個徒手拍石桌的狠人。
但是當許青看到賢王的時候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只手就能把蕭葉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收拾的服服帖帖之后,賢王又來了一句:“將許青的詩作都抄一百遍,抄不完今天晚上沒飯吃!”
頓時,蕭葉看許青的眼神就變得幽怨起來,他很想知道,許兄沒事寫那麼多詩干什麼?
當真好慘一世子。
這件事許青也幫不了他,蕭葉下去之后,許青躬了躬道:“見過王爺。”
賢王看著許青道:“本王方才看了看你這鋪子,一切都井然有序,店鋪里的下人也各盡其職,能將諾大的一個鋪子理這個樣子倒是不容易。”
許青道:“王爺過獎了,其實郡主和世子殿下也幫了在下不。”
客氣歸客氣,但是許青還是很好奇賢王的目的的,總不能這麼大老遠的過來就是為了夸他幾句吧?
他不信!
許青看著賢王問道:“不知王爺到此有何貴干?”
賢王道:“本王見到你深諳商道,想要與你合作一項生意。”
許青眨了眨眼,這是王爺該說的話嗎?
但是他還是躬道:“不知王爺說的是什麼生意?”
賢王道:“許青你有所不知,今天楚國多災,國庫不斷下放銀兩賑災,到如今國庫已經是沒有多存銀了。本王就在想,能不能置辦一由朝廷管控的商行,所得資財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此一來即便是災年國庫也會有存銀可用,而不會如同此時一般捉襟見肘。”
許青聽著聽著再看向賢王的眼神不由得變得詫異起來,按照賢王的想法……他是要打造國企?!
好家伙!
這時,賢王嘆了口氣道:“當年本王也曾做過這樣的設想,當時我大楚興科舉一道,我大楚無論世家還是寒門皆可為,一時間圣賢典籍供不應求,本王便是嘗試過由王府出資置辦了一書坊,可結果并沒有達到本王的預期,反而不斷虧損,最后不了了之。”
許青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麼王府的庫房會有這麼大一批銅活字,原因找到了!
許青道:“王爺眼長遠,在下欽佩。”
許青看賢王的眼神不由得敬佩起來,能一個人構想出國企并且還想著和許青來個公私合營的,這簡直是超越時代的眼。
這個王爺有點東西啊!
賢王看著許青搖了搖頭道:“你也莫要吹捧本王,本王當初的設想非但沒有掙到一個銅板,反而虧損了幾千兩銀子,算不得明智。”
本來不至于虧損這麼多,但是賢王那時候看著書鋪大有利潤可圖,一切用度都是最好的!
不要錢一般的打造,就是要能用的長遠。
看看這銅活字,在庫房堆了那麼久依舊不影響使用,還有一些用都是統統繼承了賢王府那個倒閉書鋪的產。
可以說,沒有賢王府當初倒閉的鋪子,就沒有今天的青雪書齋。
許青道:“一位先賢曾曰:失敗是功之母,沒有人能隨隨便便的功,王爺不必因為一點小小的挫折而……王爺……王爺您怎麼這麼看我?”
許青正說著呢,好家伙,賢王那目瞪的,就好像要打人一般……
賢王看著許青道:“若是別人說這話,本王權當安,但是你說這話,本王是越聽越不舒服!”
許青聽到這話心里一驚,這王爺什麼病?
而后連忙想了想剛才的用詞,用詞沒有錯啊……他怎麼就不舒服了?
賢王看著許青方才沉穩威嚴的語氣中分明多了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沒有人能隨隨便便功?許青啊許青,從永安縣衙一個小小的捕快一躍為永州城第一才子,一個多月的時間便是將一家小書鋪經營到了永州城最大規模的書鋪,甚至掉了永州城的幾家紙坊,昨日還立下了幾乎能夠進封爵位的功勞,你這一件件事做的,本王看你這功的怎麼就那麼隨便呢?”
嫉妒!賢王這絕對是赤的嫉妒!
他都含著金湯匙出生,生下來就是個純天然無公害的王爺了,他還不滿足?!
他竟然還嫉妒自己的才華?!
自己還嫉妒他的王位呢!
許青擺了擺手道:“其實王爺,在下每天在鋪子里的工作也很累的……每天都要在小亭子里忍煙熏霧繚……”
賢王:“和雪兒一同吃烤魚……”
“其實在下還每天都要累死累活的寫話本……”
“你讀一句書鋪里的丫鬟寫一句,而且中間你還能順便吃一塊桂花糕?”
“每天還要為書鋪的發展出謀劃策……”
“你撂下幾句話雪兒就忙一整天?本王的寶貝兒是讓你這麼用的嗎?!”
許青呆呆的看著賢王:“這些……您怎麼都知道?”
賢王瞥了許青一眼:“本王的眼線縱橫于永州城各,在這永州城里還沒有本王不知道的事。”
許青:“所以,就在您眼皮子底下,周縣尉貪了幾千兩銀子,最后還是世子殿下搜集的證據。”
賢王:“……”
多長時間沒有過想要揍人的沖了?
果然是以類聚人以群分!和那逆子沒點共通之,兩人怎麼可能如此相近?!
氣死本王了!
許青看著已經在暴走邊緣的賢王連忙道:“王爺,要不我們還是談一談您設想的那個商號吧……”
賢王看著許青道:“商號的問題暫且不提,你先告訴本王,失敗是功之母這句話是哪位先賢曰出來的?本王怎麼從來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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