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晉抿著,手拍了拍戚筠澈的肩膀。
“快了,你可以在戰場上,親手為他們報仇。”
“對!”戚筠澈啞著聲音,角的弧度卻越咧越大,“到時候,讓那些北離人,雙倍奉還!”
……
不知是因為見識了炸藥的威力,還是之前那一場開誠布公地談話,戚筠澈的態度化了許多。
像是一直豎起渾尖刺的刺猬,雖然沒有出的肚皮,卻把扎人的尖刺,收斂了起來。
解決戚筠澈的事后,趙晉并未立刻回湘泉。
湘泉有秦衡與僧帆看著,且衛家與曹家尚未將船舶制出,趙晉便留在云州城辦其余的事。
“大人,塔賓泰幾人,可要當街斬首?”
趙晉正在繪圖的指尖微頓,“就在鬧市中央的刑場上吧。”
“是。”
楊旭領命下去,剛剛轉,趙晉的聲音再次響起。
“將他們的首級,掛在城門上。”
趙晉低頭,一邊繪圖一邊道。
“大人,這會不會嚇到百姓?”
“提前告訴他們。”趙晉落下最后一筆,放好手中的筆后,輕輕吹了一下手下的紙張。
“本要讓那些北離人知道,心懷不軌潛云州城,是什麼下場。”
“是!”
當日,云州城城門上,懸掛著五個首級,兇煞異常。
然而,云州城的百姓,不知經歷過多此北離人侵,見識過人間煉獄。
看見這些北離探子的首級,不僅不懼怕,反而大聲好。
這個消息很快傳回北離。
北離王庭。
太子面目有些沉,“這云州新來的郡守,有幾分膽量。”
這分明是震懾與挑釁。
“殿下,據聞這云州郡守,乃是梁王之子。”
下方的左側,坐著一位老者。
老者白須較長,一道袍,氣質出塵,端得是仙風道骨。
“行事,自然與以前那些儒生有所不同。”
以前的郡守,莫要說將北離人的首級懸掛在上面,甚至還會將他們土為安。
那些往日所學的仁義道德,沒能為他們擊敗敵人,卻被他們用來憐憫敵人的尸首。
太子眼底閃過嘲諷,“那些儒生,可不足為懼。”
趙國重文,恪守著那些繁文縟節,平白約束了自己。
“既然現在的郡守是梁王之子,那便好辦了。”
“給梁王去一封信,讓他解決掉現在云州郡的郡守。”
“殿下,不妥。”老者搖頭,阻攔了太子的舉。
“為何?”
太子眉頭皺起,“國師,你要知曉,拿下云州郡,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
國師微微一笑,“云州郡,當然要拿下,這新來的郡守也得解決,可不是現在。”
“國師的意思是?”
“殿下打算什麼時候攻打云州城?”國師站起,徐步走至地圖面前。
地圖在太子的后,他站起,與國師一同看著,這副將趙國、北離、立隴皆囊括在的地圖。
“冬日。”
冬日,位于草原的北離,糧食不夠,必須要南下掠奪。
此時的勇士們,也是最為勇猛的時候。
最為重要的是,北離比云州城的士兵,更能適應冬日的嚴寒。
“如今春至過了不久,此時將趙晉解決,換了新的郡守過來,豈不是又給了他足足半年有余的時間整頓?”
國師目幽深,“殿下,世上不僅只有一個趙晉。”
“我們無法保證,下一個云州郡守,會不會是另一個趙晉。”
趙晉短短幾個月,將云州城變鐵桶一塊。
如果下一個郡守,用半年的時間,再次變一塊堅鐵,對他們可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忍不住掌大笑,“哈哈哈,國師此計甚妙!”
“彼時郡守新上任,還未能完全接手,卻要面對我北離的鐵騎。”
“而且,趙晉與現在的云州員關系越好,到時候,新的郡守要接任,就更加艱難。”
“等孤拿下云州城。”太子勾出一抹有些狠的笑,“老三便徹底沒有機會了。”
“殿下還是要小心些。”
“國師放心,孤知曉。”
云州城,府衙。
一名工匠匆匆忙忙地趕來。
“見過大人。”他恭恭敬敬地跪下,朝趙晉行了一個大禮。
“起來吧。”
趙晉屈指輕敲了敲桌面,“這回你來,是為了讓你做一樣東西。”
“大人請講。”
這名工匠,是上一回負責燒制玻璃的工匠,也是云州城的工匠,只為府服務。
“我要你將水泥做出。”
北離的這次舉,讓趙晉意識到,時間比他曾經以為的還要更加迫,他必須要在北離進攻前,讓云州城真正壯大。
冬日,最遲,是冬日。
著工匠有些迷茫的目,趙晉將自己所知的水泥的制作方法道出。
“石灰石,黏土……”
只是,的比例,他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但這對于工匠而言并非是難事。
“大人放心。”知曉了配方后,工匠有竹,“大人只管等草民等人的好消息。”
工匠下去后,趙晉的目鎖住桌案。
此時桌案上正擺放著兩張圖。
一份是云州城的地圖,里面的所有道路都被清晰地標記出來。
另一份,則是這兩日,趙晉屢屢修改后的城墻布防圖。
趙晉急著將水泥制造出來,便是要趕在北離準備好之前,重新修建好云州城的城墻。
趙國的城墻都是用青磚與泥土壘砌起來的。
誠然,這些城墻,有些歷經千年,依然留存到后世。
可是,肯定沒有鋼筋水泥來得堅固。
不僅是城墻,還有修路。
云州郡臨海,產也比較饒,不論是對還是對外,都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若是能夠在整個趙國境修建起水泥路,道路暢通,貿易也會隨之發展。
他要先將云州城的路修建起來,才能說服趙乾,在全國修建水泥路。
趙晉深知,單靠農業是不能真正富裕起來,只有商業。
趙晉將兩份圖紙卷起來,快步出了府衙,翻上馬,朝連家行去。
水泥路的修建需要時間,最好是先將經常使用的商道修建出來。
而在這一方面,無疑是商人,比趙晉更清楚,自己更需要哪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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