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一些人家,都被得家破人亡啊!”
趙晉臉瞬間冷沉,“縣衙就沒有人告發他?”
老頭子苦笑一聲,“都是一丘之貉罷了。”
“此事我已經知曉了,還請兩位先不要將我的份宣揚出去。”
老頭子咧,出牙齒,“懂!我懂!”
休整片刻后,趙晉讓許七將那幾個人,送去縣衙。
“大人是想試探一下縣衙?”
趙晉眉頭一直擰著,“嗯,我總覺得,縣衙的可能比較大一些。”
“屬下明白了。”
“小心一些,留好后手,保住命最重要。”趙晉囑咐道。
倘若縣令真的有問題,許七帶人前去,縣衙怕是會對他手。
正因如此,趙晉不敢讓武田去。
許七腦子更加靈活一些,更擅長應對這些事。
許七領命,押著幾個人直接朝縣衙走去。
他們這奇異的組合,一路上引起了不人的圍觀。
縣衙門口,許七面嚴肅,“我是來報案的。”
門口的衙衛看見他們,紛紛警惕起來,“報案?”
出聲的衙衛掃了一眼被綁起來的幾人,目遲疑。
怎麼總覺得這幾人有些眼?
那幾個男人眼神兇狠,“快將他拿下!”
“是……”旁邊一個衙衛捅了一下他,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衙衛們紛紛回過神來,皆手持大刀,朝許七攻去。
許七眼神微凝,作靈活地躲閃過,接著刀而出。
數人混戰在一起,原先被捆綁起來的那幾個男人,也被人松開了。
縣衙門口的靜太大,惹來了不人圍觀。
那些衙衛對視一眼,對許七前后夾擊,將人進縣衙里面。
“這是在干什麼?!”縣令一出來,就看見了這副糟糟的模樣,驚怒道。
衙衛們紛紛停手,將許七圍在中間。
許七掃了眼一眾衙衛,沉聲道:“我是來報案的,這幾個人。”
他手指了指那幾個男人,“在城西追殺幾個百姓。”
順著許七的手看過去,縣令瞳孔微。
那幾個人,是他派去看守礦場!怎麼會被指控殺人?
其中一個男人跑到縣令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許七耳朵了,眼睛的眸有些深。
聽了男人的話的縣令,眼神狠,“將這人殺了!”
發現了礦場,他斷不能再讓此人存活。
面對衙衛的圍攻,許七卻是神不變,抬眼看著縣令,“我乃云州城軍營中人,此回是為郡守大人先來探路。”
“哪知在路上就遇到這幾人行兇。”
他的語氣徒然變得嚴厲,“縣令大人如今倒是命人斬殺我,這是何故?”
郡守!
縣令的神瞬間變得有些急切。
他早有聽聞郡守大人近來在各個縣城視察,故而特意代了礦場,要小心行事,怎麼還是給撞上了?
他扭頭問那幾個人,“你方才說,他們有三個人?”
“對,其中一個人,看起來像是公子哥。”
難不,郡守大人已經到了?
縣令的神晴不定,明明滅滅。
“先將他收押!”
許七立刻呵斥道:“縣令大人,這是何意?”
“本不能確認你當真是云州城的人,便待郡守大人來了再說吧!”
言罷,縣令揮袖離去。
那幾個男人跟在縣令后進了堂。
許七盯了一會縣令的背影,順著衙衛的推搡,進了牢房。
在與一個獄卒肩而過時,許七的手指了一下對方的服。
晚上。
“大人,此人斷斷留不得。”縣丞低聲音道。
縣令雙手負在后,冷哼一聲,“本自然知道,可問題是,郡守大人現在已經到了哪里,有沒有察覺此事。”
“若是郡守大人知道這人來了縣衙,我們現在就將他殺了,怕是不打自招。”
縣丞搖了搖頭,“大人,縱使如此,我們也不可能放了他。”
白日的時候,初時他們的態度,問題太大了,那人肯定意識到不妥。
一旦將人放走,估計下一刻,郡守就查到他們頭上來了!
“篤篤篤!”
房門突然被敲響,縣令仿若驚弓之鳥,被嚇了一大跳。
“什麼人!”
“大人,是下。”
一道糙又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縣令與縣丞俱是松了口氣,“進來。”
“吱呀。”
房門被推開,接著又關上。
走進來的是一個彪形大漢,孔武有力,顯然是習武之人。
“縣尉大人。”縣丞拱手道。
縣尉一進來就開門見山道:“今日縣衙闖了一個自稱是府衙的人?”
“是。”縣令頗為頭疼,“現在還不知要怎麼理。”
“殺了!”縣尉狠辣道,毫不猶豫。
他盯著縣令,“大人,不管郡守大人知不知曉,這人都是留不得了。”
“可若是郡守大人上門要人,這可如何是好?”縣令的手背連拍了幾下掌心。
縣尉笑了起來,“大人擔心什麼?到時候我們矢口否認,郡守又能拿我們怎麼辦?”
“再說了。”縣尉哼笑一聲,“我們可是為了那位辦事的。”
縣令眼睛一亮,“不錯!”
他在房間來回踱步,越想越是高興,頓住腳步后,直直朝桌案走去。
在桌案后面落座,拿起筆道:“給王爺去一封信,有王爺著,想必這郡守,也不敢多言!”
縣丞看著縣令落筆,提醒道:“大人,聽聞這大王子與王爺的關系素來一般,大王子,恐怕不一定會聽王爺的。”
“哼,不聽又如何?”縣令邊寫邊道:“我們提前告知王爺一聲,彼時出了事,便責怪不到我們頭上。”
縣尉聞言,沉聲道:“既然這樣,下就先去將那小子殺了。”
“去吧。”縣令這回沒有再阻攔。
此前是因為顧忌趙晉大王子的份,不太敢對他下手。
現在他先請示了王爺,若是真的到那一步,他可也是沒有辦法。
而且……
縣令心道:如果王爺攔不住趙晉,怕是也會毫不猶豫地對趙晉下狠手。
私開鐵礦,那可是與謀反的罪名等同。
哪怕是藩王封地的鐵礦,那也是要上報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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