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就算因為當年參與了這件事，所以希事被下來。

但是他出了這麼大的力氣，不可能什麼都不要，姚家也不可能什麼都不給。

想了想，趙晉又囑咐了幾句。

翌日，東宮傳出消息，太子殿下知曉了近日市井的傳言，震怒不已，揚言務必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與此同時，楚肖也收到了趙晉命人帶來的那幾句話。

楚肖立刻反應了過來，“賬本！”

府尹與姚家應該有利益往來，不論是賄賂還是旁的，只要有這份往來，按照他們這些人的習慣，必定會有一本賬冊記錄了這些容。

誠然，賬冊的存在，會讓賬冊一旦敗，就會將他們陷極為糟糕的局面。

但是，像這種頻繁且龐大復雜的利益往來，如果沒有賬冊記錄，只怕他們自己都會記不清，如此一來，人就無法記下，也無法償還。

一個不慎，還容易得罪了原本可以合作的人。

賬冊的存在雖然危險，但是卻一定會有。

楚肖立刻派人去找姚家和府尹手中的賬冊，只要找到了賬冊，就能證實兩人的往來，甚至連那份契約都能一起解決了！

……

刑部尚書蕭嘉樹眉頭擰，“太子殿下大發雷霆？”

“正是，說是要這些事全部查個水落石出，確定姚家有沒有犯下這些滔天的罪行。”

蕭嘉樹哼出一口氣，“姚家當真是不爭氣，竟然在這個當口，被人將事全部出來。”

他的臉不太好，語氣中的嫌棄和埋怨之顯而易見。

若非是姚家犯下了這麼多的事，他們現在也不至于如此被。

“大人，”站在蕭嘉樹面前的人低聲道：“那我們還要手幫忙嗎？”

姚家現在就是一個泥潭，但凡手的，都可能會一腳陷泥潭中。

“幫。”蕭嘉樹沒好氣地道：“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不幫。”

“姚家輸了，也就意味著世家大族輸了，這一旦輸掉，損失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蕭嘉樹本沒有選擇。

只是，他心里總約約有種不好的預，他們恐怕不會太過順利。

蕭嘉樹還沒見過趙晉要辦的事，有失手的。

趙晉手中究竟掌握了多東西？

對此，蕭嘉樹甚至不敢細想。

“走，去東宮。”

蕭嘉樹火急火燎地來到東宮。

“尚書大人，里面請。”

蕭嘉樹來到的時候，趙晉剛剛去東宮的演武場松了松筋骨，命人將蕭嘉樹帶去書房后，才慢悠悠地朝書房走去。

而蕭嘉樹來到書房門口才知曉，趙晉不在這里，門口的侍衛讓他在這里等。

“尚書大人。”趙晉看著略有些急躁的蕭嘉樹，不不慢地喚了一聲。

蕭嘉樹猛地抬頭看過來，看見趙晉時，眼睛微亮，快步走了過來，“太子殿下。”

“起來吧。”

趙晉的額頭上還掛著汗珠，上穿的也是方便施展拳腳的勁袍，比以往穿太子常服的模樣，多了幾分兇悍之氣。

“剛剛從演武場回來，出了一的汗，渾黏黏膩膩的，恐怕要委屈尚書大人，再多等上一會了。”

聞言，蕭嘉樹笑著擺手道：“殿下客氣了，多等一會沒什麼。”

“那便好。”趙晉朝蕭嘉樹笑了笑。

然后腳步一轉，朝自己的寢宮走去，“如此，孤便先去沐浴一番，否則實在是有失禮節。”

蕭嘉樹被留在書房門口，臉上的笑容驀然僵了。

似乎得了蕭嘉樹此話，趙晉便當真半點都不著急，一番沐浴后，趙晉慢悠悠地換了一干凈的裳，折騰了好一會，才再次回到書房。

而蕭嘉樹依舊站在外面等候，趙晉沒有發話，當然也不會有人放他進書房。

“太子殿下。”蕭嘉樹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皮笑不笑的。

趙晉微微頷首，邊朝書房走去，邊道：“尚書大人久等了。”

他在上首的椅子上落座，抬眼問道：“尚書大人前來尋孤，可是有什麼國事要參與？”

蕭嘉樹將自己的來意直接代清楚，“姚家的事，現在傳得汴州滿城風雨，長久下去，容易生出子，須得盡快解決。”

“尚書大人所言有理。”趙晉認同地頷首，不住點頭，“此事的確不能拖延。”

就在蕭嘉樹以為計劃已經功一半時，趙晉卻忽然道：“所以，孤特意讓楚大人一起調查市井傳言中的案子。”

“看看姚家，是不是真的如市井流言一般。”

蕭嘉樹神嚴肅，朝趙晉拱了拱手，“太子殿下，姚家畢竟是世家大族，楚肖想要查姚家，恐怕有些難。”

趙晉揚起眉梢，臉上浮現了苦惱的神，“尚書大人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臣愿為殿下分憂。”

聞言，趙晉單手支額，一言不發，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桌案上。

蕭嘉樹雙手疊虛攏，腰微彎，并不催促，他的份敏，趙晉猶豫，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他也做好了糾纏的打算。

“尚書大人若是能夠出面，自然是再好不過。”

趙晉掀起眼皮，慢吞吞地道。

“但是，孤要提醒尚書大人，孤最為厭惡視百姓命如草芥之人。”趙晉放下手，微微前傾，給蕭嘉樹帶去不輕的迫。

“姚家倘若當真犯下這些事，孤不可能輕饒。”

蕭嘉樹眼皮微跳，低頭應了下來，“這是自然，下也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

盯著蕭嘉樹的星眸神不明，趙晉意味深長地吐出兩個字，“是嗎？”

見趙晉依然沒有答應，蕭嘉樹著頭皮繼續道：“正是！下為刑部尚書，絕不容許枉法之人，逍遙法外。”

“如此，自然最好。”

“殿下的意思是……”

趙晉站起，雙手袖子朝后一揮，負手站立，“姚家的案子，勞煩尚書大人與楚大人以及汴州府尹一同調查。”

“必須查個水落石出，還百姓一個公道與真相。”

蕭嘉樹長長松了口氣，連忙道：“下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