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趙晉并非是虛言,他手上真的有底牌。
這是趙新和趙仲昇共同的念頭。
趙仲儒看到戰報,確定了方才那士兵所言非虛后,輕輕舒出了一口氣,膛激著濃烈的緒。
他沒有跟錯人,以趙晉的才華,一定能夠將趙國帶到他們無法想象的高度,而他,也能夠一展抱負!
……
邊境大捷,立隴國被滅,大軍凱旋而歸的消息,當日就從朝堂傳到了江湖,引起了趙國上下的一片歡呼!
趙新原本已經準備離開,也被趙晉特意留了下來,等大軍凱旋,參見慶功宴。
大軍歸來當日,城門與街道幾乎都被圍得水泄不通,趙晉率領文武百在城門口迎接陳梟。
這是陳梟第一回領兵出征,趙晉看著翻下馬行禮的陳梟,角彎起。
對方已經和以前有了不的差別。
過去的陳梟,像裹著尖刺的刺猬,出鞘的利劍,半點不知道收斂鋒芒。
一眼看去,滿目的尖銳、桀驁與戾氣。
而現在的陳梟,依舊鋒芒畢,但卻比過去沉穩斂了不,像是已經半鞘的長劍,鋒芒仍有,卻不再尖銳刺人。
他從一往無前的驍將,變了能夠統領三軍的元帥。
文武百都敏銳地發現了陳梟的變化,眾人的神各異,但是馬彥的表卻明顯是黑沉了下來。
“快快起來。”趙晉托住了陳梟的手臂,將人拉了起來,沒讓對方將這一禮行結實。
“干得漂亮!”
陳梟一咧開,不羈地挑高了一邊眉峰,“那是自然。”
一瞬間,方才的將帥之才,沉穩斂,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一匪氣和桀驁,又再次顯了出來。
趙晉哭笑不得。
眾人在城門寒暄了一陣,接著就轉戰宮中設下的慶功宴。
因為這場宴會,主角是這些剛剛凱旋而歸的將士,趙晉特意命人準備了足夠多的酒,也不拘著他們,是將宮典雅的宴會變了軍營里嘈雜的慶功宴。
不文臣都不適地皺起了眉頭,但因著這些人立下的大功,總歸沒有多說什麼。
而宴會上,文武百卻發現了一件事。
寧王與陳梟的關系竟然如此好?!
陳梟和趙行之兩個人,直接坐在了一起拼酒。
一開始,朝臣們以為他們和傳言上一樣,矛盾不淺,拼酒也是因為寧王看不慣陳梟凱旋而歸后的得意模樣。
誰知道,隨著他們喝得越來越多,醉意逐漸明顯后,兩人竟然開始勾肩搭背起來。
這,這哪里是矛盾重重?
那些因為科舉改革一事,不敢從趙晉下手,而想要對寧王下手的世家大族,看到這一幕,紛紛打消了念頭。
不管他們如何掀起武將的鄙,可他們平時,除非必要,否則也是不樂意去招惹這些武將,況且,陳梟還是一位功勞甚大的將軍。
因為這些武將可不會跟他們講究什麼先禮后兵,談不攏,或者惹急了的時候,朝會上他們都敢跟你拳頭。
像戚嘉韓這種儒將,他們還敢放肆一些,可陳梟這種明顯脾氣不好的,文臣們還真不敢什麼歪心思。
別到時候,把自己的命都賠上去了。
一場慶功宴下來,有人歡喜有人愁,但趙晉等人,都算是盡了興。
慶功宴后,趙新也不敢再在汴州城多留,匆匆忙忙回了藩國。
中王暫時不敢有什麼作,立隴國滅國的消息傳開后,周遭的鄰國也紛紛按捺了心里的想法。
沒有誰愿意做第二個立隴國,現在趙國士氣正盛,誰都不愿意做這個出頭鳥,去這個眉頭。
而趙晉給趙仲儒和趙仲昇找了老師后,也和趙行之忙著科考的事。
他再次回復到之前那種腳不沾地的狀態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府試結束,會試的時間越發近。
趙國上下的視線都聚集在科舉改革后的第一次會試。
……
還有半個月便是會試的日子。
此時,趙晉和寧王已經和挑選出來的幾個重臣以及才名遠揚的老學究出了會試的題目。
汴州城,從各地趕來參加會試的士子基本已經抵達,使得汴州城擁了起來。
酒樓,客棧,書齋,全部被士子們得水泄不通。
和以往放眼去皆是錦繡華不同,這一次,華服與寒袍的數量不相上下。
“誒,你這兩日怎麼都這麼高興?”
兩個好的士子并肩上了客棧,其中稍微高一些的士子低聲問道。
個子矮些的士子聽到這話,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他們才著嗓音道:“這自然是好事。”
他猶豫了片刻,像是下了什麼決心,狠狠咬了一下牙齒。
“這樣,你來我房間,我告訴你是什麼喜事!”
“有這麼夸張嗎?”高個子的士子是最先問話的,當時他只是隨口一問,沒曾想還能問出一個喜事。
對方被質疑了一下,微微瞪大了眼睛,“當然有!”
正好他的房間已經到了,他干脆將友人一把拉了房,栓上門閂時,還小心翼翼地看了周圍。
“這麼神神?”
高個子的士子也不由有些張起來,了一下,心里止不住地好奇,究竟是什麼事。
“當然有!”
矮個子的士子先給自己灌了口茶葉,然后在友人的視線下,從套匣里取出一個卷筒。
等他拿近后,高個子的士子才發現,這不是卷筒,而是紙筒。
“這是什麼東西?”
見對方這麼護這東西,甚至還拿服去拭,高個子的士子愈發好奇。
矮個子的士子小心翼翼地展開了紙筒,放在他們二人面前,“你看。”
友人湊過去,定睛一瞧,上面寫的是,一些題目?
“這,這是什麼?”說出這話時,他心頭猛烈地跳,有個猜想,又不敢相信。
對方卻嘿嘿一笑,肯定了高個子的猜測,“你沒猜錯,這就是會試的試題。”
友人的呼吸一瞬間急促了起來,“你瘋了?!”
“我再考不上,我就真的要瘋了!”士子的目變得可怖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