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皇上已經想好了,專門就等著他鉆進圈套。
如果這件事沒有做好的話,那麼自己將會得罪兩方的人,真是傷腦。
早知道貴妃的枕邊風吹的這麼有用,不如當時直接鏟除的好。
趙晉只能順從的答應了。
朱大人一行人整整走了半個多月才來到嶺南。
這個時候,趙忠儒等人的水壩也修建的差不多了。
朱大人一路調查民,明查暗訪,百姓們雖然遭了水患,今年糧食顆粒無收卻還有吃的東西,一派安居樂道的景象。
難不是太子殿下的信息有誤,還是這個只不過是做給自己看的。
朱大人從未得到過重用,而今頭一次代表太子殿下南下自然做什麼事都打起十二分的神。
他看到一個佝僂著背的老者從他的面前走過,雖然已經垂暮但也并沒有遭什麼過多的苦難。
“老先生請留步,我的是代表朝天來南下巡查的。”
老者了自己的胡子,他眼神里的警惕毫不減半分。
“老先生,我等對你并沒有什麼惡意,真是想知道這里的百姓過的可好,救濟糧可是夠用?”
老者慌慌張張的說,“夠用夠用,我們這些百姓也不吃什麼大魚大,但也足可果腹。”
朱大人不解,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你們這里遭了水患呀,而且糧食顆粒無收,其余的糧食有一多半還要上國家,哪里來的余糧。
老者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爺,我只是一個庶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關于還是問其他人吧。”
說完這話他就急急忙忙的走了,連自己手上木頭做的拐杖也不要了。
朱大人看到這一幕,心里面的懷疑就更加多了。
他命人拿著老者的拐杖跟著他進了一旁的救濟營。
實在是令他不著頭腦,面前的百姓沒有一個著肚子,他們門口帳子里都是滿滿的糧食和白面饅頭。
若是這些東西放在京城也算得上富足的生活了,為什麼他們每個人都是愁眉苦臉的。
剛好有一個小孩子朝自己跑過來,他的蹴鞠球滾到了自己的腳下。
那個小孩兒怯生生的。
朱大人把他帶的桂花糕給了小孩兒幾塊,隨后蹲下來問話。
“你每天能吃飽嗎?”
小孩子點了點頭,他胖乎乎的小臉上滿是泥土。
朱大人又問,“你害怕我們嗎?”
小男孩點了點頭,突然又笑嘻嘻的說,“州縣之念蒼生,天地華宇谷。”
“你可是念過什麼書。”
小孩子搖了搖頭,“阿爹阿娘教我見了員就這麼說,要不然他們會把我抓住丟進河里的。”
周大人站起來仰頭著天空,難不來這里的時候趙晉對自己說一定不能被表面現象迷了,要明察暗訪知道到百姓的疾苦。
旁邊一個父母慌忙的跑過來跪在了的朱人的前前。
“大人恕罪,是我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小孩子。”
“不妨事,本關現在想問你一些事。”
子著布大,雖然外邊兒還是很新的,可襟的袖早已磨得破損。
“朝廷很是擔心你們,這段時間你等過的可好。”
子低眉順眼的說,“甚好,家對我們當親生兒一樣,米面之足。”
“那這里的州縣長可有苛待你們,可有苛捐雜稅之事。”
說到這里,眼前那個子眼神躲閃著,可還是笑了笑說,“并無此事。”
朱大人早已看出了端倪,他怒喝一聲。
“大膽,本是朝廷派來的,你們竟敢不說實話當心判你們連坐之罪。”
子被嚇得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頭。
“爺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朱大人拿出自己朝廷的令牌說,“我不妨都告訴你,朝廷已從案中得知水患一事背后還有其他的,故而派我來明察暗訪這一件事,朝廷如此擔憂百姓,如果你們不把實話說出來,那這些作犯科之人就永遠不會有落案歸獄的一天。”
聽了這些話,那個子倒在地上嗚嗚大哭。
“爺有所不知,雖然我們這里地嶺南是最富庶的地方,可是我們百姓活的可真是生不如死呀。”
“本就在這里給你做主,你慢慢說。”朱大人早已被氣到了極點,在他的心里人民之安大過于做之樂。
“自從這個州縣長新上任以后,我等的糧稅就變了八十擔,而且還把我們的土地都搶走了,每年產下來七十擔不足呀。”
朱大人眼角含著淚水,原來這世上不只有他一個委屈人,這里還有很多人都食不果腹。
“這種況有多長時間的,你們是靠吃什麼為生的?”
子抹淚說,“已經兩年有余了,平日里就靠打一些野味,或是野菜為生。”
朱大人了然,“那又是誰教你們這麼說的,是因為知道朝廷有人要來,他們故意這樣子蓋彌彰吧。”
子點了點頭。
“大人可否聽說嶺南吳家,嶺南有一半的錢財都進了他們家,這話真是他們讓我們說的,如果不按他們說的去做,那他們就要把我的兩個小孩扔到河里。”
朱大人是聽說過這個嶺南吳家的,確實是富可敵國,如果任由此人在這里興風作浪,那朝廷便無一日安寧可。
朱大人把子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后安頓他說,“既然朝廷知道了此事就一定不會放置不管,今日我來這里就是專門收服他們這些惡霸的,你已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那麼就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不要張揚。”
子恩戴德。
沿路走過了這些救急營,前邊就有兩條分叉道,道路口還站著侍衛。
而這些人竟然連朝廷的人都敢攔,想來他們不知道這是朝廷派來的人。
“你們是什麼人,有沒有過路牌。”
朱大人笑了笑說,“各位爺好,我是一路而來的生意人,想要進嶺南去販賣果子。”
那個人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說你們是販賣果子的,那為何沒有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