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一進門就看到了趙晉直的坐在那里,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自己,最難以置信的是,他竟然對著自己笑了。
福康一下子也不敢有其他的作了,他左思右想,自己最近以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太子殿下的事吧。
最后又果斷一想,可能是剛剛沒有聽到太子殿下的允許就推開門進去了吧。
于是他用邁著悉的小碎步跑出去,把門關上,當當當,敲了幾聲。
趙晉看到他這一副樣子,簡直都要笑死了。
“進來。”
福康就推開門進來了,他一臉獻寶的樣子把那張這條給了趙晉。
“太子殿下,您看,剛剛里一只信鴿在我床前不停的撲騰撲騰,我取下一看,這信鴿并不是我們養的。”
太子殿下挑了挑眉,“所以呢。”
福康驚訝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珠子。
這麼明顯的事,難道太子殿下會看不出來嗎。
“太子殿下,這信鴿不是我們的,而他這里又有一張紙字條,只能說明這個信鴿是別人的,說明這張字條也是給別人的。”
趙晉佯裝聽懂了的樣子,表淡然的點了點頭說。
“那上邊兒寫著什麼。”
福康一說到這兒就更加激了。
“太子殿下,我們這東宮里有韓國的細,現在我們就要找出這個細。”
“那這個細又應該如何才能找出來呢。”
福康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然后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
“太子殿下,你讓我想怎麼找出這個細,我,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找呀。”
趙晉嚇唬他,“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孤留著你有什麼用,不如拉出去砍個頭算了。”
福康一聽這個話,都嚇了。
“不不,太子殿下,福康今日沒睡醒,等明日再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趙晉哈哈大笑,“孤就不拿你開玩笑了,走吧,同我一起去找出那韓國的細作。”
福康點頭如搗蒜一樣。
“太子殿下英明,奴才就知道自己沒有跟錯人。”
他跟在趙晉然后一直嘰嘰喳喳的出門,趙晉抬手示意,讓他不要說話。
福康才安靜的下來。
他們幾個人七拐八拐,竟然來到了冷宮。
福康訝異,太子殿下帶自己來這里要干什麼,難不是要找什麼皇上廢掉的人。
隨后他將自己腦子里這些不切實際的法都甩出去了。
他們幾個人就那麼靜靜的等著,突然福康抬頭看見了一個黑乎乎的影。
他正要尖出聲,誰要趙晉有先見之明的堵住了他的。
“不要出聲,那是我們人。”
這太監也是有兩下在手上的,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什麼也看不到。
又過了會兒,墻角突然傳來兩聲杜鵑鳥。
而這聲乍一聽就是杜鵑鳥的聲音,可仔細辨別,就是人的聲音。
也就是僅僅幾秒鐘,那個人就從墻上跳下去,而墻的這邊還有另一個人,兩個人一起把那個細作給抓住了。
等把那個細作拉到趙晉面前的時候,才看清了他的長相。
這個人真是平時伺候自己更的小李子,如此一個忠厚老實的人,竟然是韓國的細作。
趙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問,“你來孤邊幾年了?”
小李子哆哆嗦嗦的說,“回太子殿下,滿打滿算已經有三年了。”
趙晉是喃喃自語,念叨著這兩句話,“三年,是啊,已經整整三年了,那這三年以來,你究竟傳出去多個報。”
小李子立刻扣頭求饒,“太子殿下饒命,請太子殿下饒命,我也是被無奈,那個人是在半年之前我這麼做的。”
福康生氣極了,立刻過去就踹了他一腳。
小李子被踹到之后立刻又爬起來求饒。
“太子殿下,是胡將軍奴才這麼做的,他抓了奴才的父母,如果我不聽他的話,他就會殺了我全家。”
趙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隨后閉了閉眼睛睜開說,“我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可保存你父母的安全,否則,我株連你的九族。”
小夏子哭著跪在地上磕頭,“謝太子殿下,謝太子殿下饒奴才不死。”
趙晉一邊走一邊說,“你要記住,你上搭著窩門將士們幾萬人的命。”
這大殿里只剩下小李子一個人。
他日日夜夜被那些亡去的靈魂折磨著,都是因為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替胡將軍做事,那幾萬的將士們也不會白白的戰死。
是自己欠他們的,如今已經坦言了,太子殿下也答應自己一定不會殺了自己,那就用盡全力來償還這幾萬條人民吧。
福康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太子殿下,你為何如此輕易的就放過那個小李子了,這個人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其實藏了一肚子的壞心,那幾萬將士們都死在了他的手里,他真是死有余辜。”
趙晉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有人比孤更想把他碎尸萬段了,可現在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如若他能將嶺南那二十萬大軍功收回來,孤自然是不會殺他的。”
月皎潔明亮,照的前方的道路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趙晉對福康說,“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走一走,今日的月真好。”
福康自然是知道趙晉這個人需要一個空間,所以他沒有說什麼就直接離開了。
慢慢走著走著,他就來到了寧王的住。
正是曾經皇貴妃的宮殿里。
俗話說要停靈四十九日方可葬,可現在滿院子的彩綢飄揚,哪像是辦喪事,倒像是系樓一樣。
剛好有一個奴才走了過來,趙晉問他,“這墻上的彩綢是怎麼一回事兒。”
奴才小心翼翼的回答,“回太子殿下,這都是寧王安排的,奴才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意。”
趙晉一步一步走進宮殿,除了殿中央的棺木其他的完全看不出來皇貴妃已經薨逝了。
寧王靜靜的跪在那里,像一對了無聲息的行尸走一樣。
趙晉自顧自的給皇貴妃上了一炷香,看著那一縷青煙不斷向上,直至揮發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