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深吸一口氣,道:“大哥此舉,不啻于是破釜沉舟。”
蒯良道:“龐家的龐統,早已經捷足先登,先一步為袁尚效力。我們如今,晚了很多啊!你認為龐統的眼,會差嗎?你認為龐家的眼,會差嗎?”
蒯越鄭重道:“大哥,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蒯良道:“下去吧。”
蒯越起去更換了一袍,就迅速收拾一番,再度往州牧府去。畢竟袁尚抵達的時間暫時未定,必須要先等候。
蒯越抵達州牧府,見到劉表時,恰恰蔡瑁也來了。
三人在大廳聊天。
不多時,張允、伊籍、王粲、韓嵩等一眾文臣武將齊聚,劉表的長子劉琦也列席其中。
不多時,侍從進,稟報道:“州牧大人,袁尚到了。”
“請!”
劉表吩咐一聲。
他整了整袍,肅穆而坐,一派威嚴氣度。
大廳中,蒯越、蔡瑁、伊籍等人,也是抖擻神,靜靜等待著。
片刻后,有腳步聲傳來。
袁尚親自赴宴來了,今天袁尚的穿著,一襲白長袍,袂飄飄,斷的是神俊朗。他一進大廳,所有人的目,都匯聚在袁尚上。
一個個荊州士人,都忍不住頷首點頭。
袁尚的確是不凡。
袁尚進只帶著鄧山一人,連魏延、甘寧都沒有進,畢竟兩人份敏。
袁尚環顧一圈,最后看向端坐在主位上的劉表,道:“冀州袁尚,拜見劉荊州。”
劉表捋須頷首,一副贊許神:“賢侄真是好相貌啊,當年你父親是這樣。如今,你也是這樣,都是神俊朗。”
袁尚道:“劉荊州贊繆。”
“來,請落座。”
劉表吩咐一聲。
他在左側首位,已經安排了人留下位置,專門供袁尚落座。
袁尚落座后,劉表直接吩咐開宴。
一眾侍從,魚貫進。
劉表拿起了酒樽,率先向袁尚敬酒,他先一步就一飲而盡,袁尚跟著飲酒。在劉表飲酒后,其余的文武將,紛紛敬酒。
袁尚來者不拒,一一飲下。
這時代的酒水,都是米酒,度數更低,不怎麼醉人。
否則,這般豪飲,很快就會醉了。在這樣的敬酒中,很快就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也是愈發融洽了起來。
伊籍起袍,站出來。他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主道:“袁公子,在下伊籍,有一疑問,可否請袁公子解?”
袁尚眼眸微瞇著,心中卻是警惕起來。
伊籍出來,來者不善啊!
伊籍其人,是劉表同鄉,深劉表的重。
歷史上,伊籍是被劉備拉攏的人,功轉劉備的麾下,為劉備的重臣。
是個有能力的人。
袁尚神不卑不,微笑道:“伊籍先生,有何高見?”
伊籍說道:“高見談不上,有一點淺顯的問題。袁公子進荊州訪賢,足見我主治下的荊州,文風燦然,人才匯聚。冀州,也是號稱人才極多。怎麼袁公子,竟親自到荊州來訪賢,莫非是冀州方面,已經無人可用,要借助荊州了嗎?”
此話一出,大廳中的一眾文武將,都笑了起來。
許多人,小聲議論著。
伊籍的意圖很簡單,就是抬高劉表的文治武功,制一下袁尚,也一下冀州。
袁尚聽到伊籍的問題,笑容不變,淡淡道:“伊籍先生,有一點你說對了,劉荊州治下的襄,如世外桃源,文風燦然,人才極多。”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冀州人才多,這也是毋庸置疑。至于我為什麼來荊州訪賢,不是因為冀州沒有人才了,是因為我作為父親冊立的世子,開府建衙,需要有自己的謀士。”
“荊州人才多,我有需要,自然就來了。天下英才,我都需要,不是我人在冀州,就不需要其他地方的人才了。”
伊籍捋須笑道:“袁公子的話,站不住腳,終究還是冀州無人。如果冀州有充足的人才,何必不遠千里,跑到荊州來呢?”
袁尚道:“家師鄭玄,在鄴城傳道授業,聚集士人很多。仰慕老師的人,肩接踵,人滿為患。毫不客氣的說,鄴城如今文風鼎盛。你要說冀州沒有人,那就大錯特錯。難道,伊籍先生認為,家師沒有這個號召力?”
伊籍道:“袁公子說笑了,鄭公自然有這個影響力的。”
袁尚的話,伊籍不敢反駁。
他真要說鄭玄沒有影響力沒有號召力,等于說鄭玄沽名釣譽,這個后果伊籍承擔不起。
袁尚沉聲道:“既如此,請伊籍先生,收回剛才的話。”
伊籍道:“是在下失言。”
劉表見狀,主接過話語,笑道:“賢侄,來,來,不要顧著說話,飲酒,暢飲!”
“敬劉荊州。”
袁尚主端起酒樽回禮。
蔡瑁這時候站起,他看向袁尚,笑道:“在下荊州蔡瑁,有一個疑問,想要向袁公子討教一二。”
袁尚說道:“蔡將軍請說。”
蔡瑁道:“袁公子進荊州尋訪人才,等于挖荊州的墻角。難道,你不擔心自己被置嗎?這可是犯忌諱的事。”
袁尚微微一笑,道:“荊州,雖說是劉荊州的治下。卻不意味著,荊州這里的士人,就必須要為劉荊州效力,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機會。”
“蔡將軍,你這話如果傳出去。恐怕荊州的士人,都會怒。因為你把荊州士人,當作是劉荊州的私人品。我相信沒有士人,愿意聽這樣的一個稱呼。”
蔡瑁面微變,道:“教了。”
袁尚的話太犀利了。
甚至添油加醋一番話,就變蔡瑁的意思是,劉表把荊州士人當作私人品。
這話太備殺傷力。
蔡瑁只能認慫。
袁尚接連挫敗蔡瑁、伊籍,神自信,又環顧其余人。
蒯越聽到袁尚的話后,他主站出來,問道:“袁公子,在下有一個疑問。”
他準備給袁尚造勢。
進一步,讓荊州的人,知道袁尚的影響力。
這一況,就得通過袁尚的,把一些事說出來。所以他采取和蔡瑁、伊籍相同的方式,主出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