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蘇仆延一行人在通往世子府的路上,雙方無言,各走各的。可是蘇仆延的眼珠子,卻滴溜溜的轉著,心中思忖著。
接下來和袁家的談判,是袁尚負責。以袁尚的強,想要讓袁家大出,袁尚肯定不樂意,談判必然不好推進。
畢竟烏桓的條件,頗為苛刻。
尤其剛才蘇仆延挑釁,卻連輸兩陣,丟了烏桓的面子,沒能彰顯烏桓的強大,這更是不利于接下來的談判。
蘇仆延策馬趕路,心想著接下來,必須要借故再找一個理由,袁尚一頭,才有利于接下來的談判。
蘇仆延想詢問丁瑜計策,只是一直趕路,加上丁瑜的謀劃連續失敗,蘇仆延心,也就暫時沒了心思詢問。
蘇仆延掃視周圍,看了眼繁華的鄴城街道。他有些欣羨,更有些嫉妒,如果烏桓柳城,也能有這般的繁華,該多好啊?
可惜,永遠都達不到。
蘇仆延目收回,一下看到了自己麾下的一眾騎兵。驀地,蘇仆延眼前一亮,眼中流出興神,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蘇仆延心中有了應對的計策,就徹底放下心來,不再擔憂,安心的往世子府去。
時間不長,所有人來到世子府外。
蘇仆延不曾翻下馬,依舊騎在馬背上,笑道:“世子。”
袁尚道:“何事?”
蘇仆延道:“世子,談判的事,是在世子府進行。可我麾下的八百騎,如何安置呢?接下來的洽談,恐怕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這些騎兵,總不能都撂在這外面等候。六七月的天氣,酷熱難耐,還是要有歇腳的地方。否則,一直暴曬,人遭不住的。”
袁尚道:“這些人,暫時安置在本世子的府上。”
蘇仆延搖了搖頭,道:“八百人,不是小數目。掌大的世子府,安置不了我的八百兵,也放不開。更何況,還有八百戰馬在,更是不好豢養。所以本單于的建議,還是安置在城的軍營最合適。”
說到軍營時,蘇仆延的眼眸中,掠過一道。
到軍營,又可以挑釁。
蘇仆延雖說連續輸了兩陣,可他皮糙厚,臉皮早就修煉出來,半點不覺得尷尬。甚至他本也是屢敗屢戰的子,雖說連續敗了,可只要有一次取勝,就能一展烏桓雄風。
這是蘇仆延的想法。
先前城后,蘇仆延左右打量,看過來看過去,最后看到自己麾下的騎兵,一下想到了這方面的安排。
烏桓騎兵,戰斗力天下皆知。
他麾下的八百騎,更是他麾下的嫡系銳,戰斗力強。如果和袁紹的軍隊起了沖突,到時候他促雙方較量,烏桓的騎兵取得勝利,力袁紹的騎兵一頭,便有利于接下來的談判。
這是蘇仆延的小心思。
袁尚何其明,一聽蘇仆延執意要安置在軍中,心思一轉,便徹了蘇仆延的心思,他開口道:“蘇仆延,本公子的府邸,可不小。甚至本公子的府上,連三四萬軍人都能容納下,數千戰馬都在,何況你的區區八百人。”
“三四萬人?”
蘇仆延的聲音一下拔高,臉上多了錯愕神,更有一難以置信。
袁尚道:“自是如此。”
蘇仆延瞪大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又看了看附近的住宅,嗤笑道:“世子,恐怕你的話是說笑吧,這一宅院,怎麼可能容納這麼多人?”
袁尚道:“這片區域,尤其住宅后面的區域,全部都已經打通了,都是本世子的府邸。府邸的后面,專門修建了校場,不僅將士可以練,還有士兵休息的地方。”
蘇仆延心思活泛了起來。
原本他的想法,是挑釁袁紹麾下的軍隊,一袁家的氣焰。
不過袁紹的軍隊實力,那可是銳。雖說蘇仆延有把握,可相比之下,袁尚的軍隊實力更弱,挑釁袁尚的人,反倒更合適。
要打,自然打更弱的人。
蘇仆延眼中的神愈發的明亮,道:“世子說能安置好,就安置在世子府。世子的軍隊在府上,可否讓本單于見見,開一開眼界,看看世子麾下的軍隊呢?”
袁尚角勾起一抹笑意,道:“隨我來吧。”
蘇仆延很是雀躍,帶著麾下的八百鐵騎,隨袁尚進府,徑直往后院的校場去。
一行人走了一段距離,來到校場。
軍隊中的將士正練。
所有人,正列隊站軍姿,這是軍中常見的練,專門磨練將士的斗志。到如今,這樣的練更是習以為常的,是日常之一。
一個個士兵,早已習慣。
蘇仆延帶著人進校場,遠遠看到所有人站立的一幕,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他嗤笑一聲,挑釁道:“世子,你軍隊中的人,都這樣練嗎?”
“這樣的練,太簡單了,這要是傳出去,說大將軍世子的練,就是讓士兵站立,恐怕會讓人笑掉大牙。本單于也是征戰沙場的蘇江,從未有見過,讓士兵站著練的。”
“這,能練什麼?簡直是笑話。”
他的話語中,盡是鄙夷。
這練就是兒戲。
袁尚眼眸微瞇著,淡淡道:“蘇仆延,不如,我們再打個賭如何?”
蘇仆延道:“賭什麼?”
袁尚掃了眼蘇仆延后,已經包扎了手臂傷口的格勒剌,眼中多了一抹冷意。蘇仆延要挑釁,袁尚也有打算。
袁尚要再打削弱烏桓。
袁尚沉聲道:“你說我麾下的士兵站著,沒有任何的意義。甚至,你說這練無比的簡單,就讓你的士兵去,和我的人一模一樣站著,比拼一番。”
“我也不要你的人太多參與,你派遣二十個人,隨你選二十人,和我麾下的數萬士兵較量。只要你的人中,有任何一人,能勝過我麾下的任何一人,算你的人贏。”
“你贏了,這一次的談判,本世子答應你一個條件。”
袁尚挑釁道:“蘇仆延,你敢不敢呢?”
呼!!!
蘇仆延的呼吸,一下急促起來,眼中更是迸出亮。就這樣站著,有什麼難度?更何況,袁尚說了大話,說什麼只要他麾下選出的二十人,有任何一人,能贏了袁紹士兵的任何一人,都算是贏。
這是他的機會。
畢竟,蘇仆延只派遣二十人,可袁尚麾下,這批大軍黑麻麻的,足足數萬人。
蘇仆延數人較量,自然占優勢。
蘇仆延道:“袁尚,我賭了。”
袁尚笑道:“別急,聽我說完。我剛才提及的打賭,只說了一半,還沒說如果你輸了,要付出的條件。”
蘇仆延大袖一拂,自信道:“我不可能輸,我的人必勝。”
袁尚道:“先說斷后不,現在把事闡述清楚,否則你等會兒矢口否認,怎麼辦呢?”
蘇仆延道:“好,你說吧。”
袁尚目一掃,落在格勒剌的上,道:“本公子看格勒剌很不爽,先前黃忠一劍,斬斷了他一條臂膀。如果這一次的較量,你蘇仆延的人輸了,把格勒剌剩下的一條臂膀,也砍了,蘇仆延,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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