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南城靠近城門的區域,喊殺聲不斷。
殺聲四起,火燃燒。
廝殺的消息,終于傳到州牧府,傳到了袁熙的耳中。
事實上一整個晚上,袁熙、李儒、楊烈都在府上。原本一開始,袁熙說完事,就讓李儒和楊烈離開,可袁熙心焦灼,沒過多長時間,又把李儒、楊烈喊來,在府上一起候著。
對袁熙來說,他得知蹋頓南下到薊城外,便有了斗志,更是抱著十足的希。
他想要滅掉袁尚。
袁熙今天著甲胄,亮晃晃,很是威武。他站起,看向李儒和楊烈,興道:“戰事終于開始,我們走吧。大軍早已經準備好,我們如今,‘馳援’我的好三弟去。”
“主公英明!”
李儒應和了一聲。
楊烈也是興道:“主公言之有理,該去好好‘馳援’一下袁尚。這一戰,是決定冀州未來歸屬的一戰,更決定河北之地未來歸屬的一戰。”
“走!”
袁熙帶著一眾人,大步往外走。
一眾人走出書房后,離開州牧府,徑直往軍營去。袁熙調集麾下的大軍,徑直往南城去。當靠近南城袁尚營地后,袁熙沒有耽擱時間,也沒有佯裝什麼馳援,果斷下令道:“殺,攻破袁尚的大營。誰殺了袁尚,本公子賞賜他萬兩黃金,升三級,封侯。”
命令下達,整個袁熙麾下的大軍,全都是瘋狂了起來。
一個個激莫名。
所有人,迅速沖刺。
袁熙跟在后方指揮,他看著浩浩往前的大軍,咧一笑,出了燦爛笑容。
事了!
一戰后,袁尚死去,他就是袁家未來的繼承人。
袁熙麾下的士兵迅速沖鋒,他們距離營地,也是越來越近。
一百步!
八十步!
轉眼間,距離拉近到六十步左右。
“放箭!”
營地中,忽然間有渾厚喝喊聲傳出,
這是黃忠的聲音。
一個個弓箭手站出來,迅速挽弓箭。
“咻!咻!”
集的弓箭,遮天蔽日,一下使得夜晚的街道,更是抑,讓人心中更是倍覺驚慌。這麻麻的弓箭,帶著刺耳的破空聲,轉眼就落在軍隊中。
撲哧撲哧的弓箭聲音傳出。
一批批士兵倒下。
只是袁熙的士兵,仍在迅速沖鋒,距離仍在不斷的短。
四十步!
三十步!
轉眼間距離拉近到二十步。
黃忠仍是鎮定自若,沒有任何慌。對他來說,和袁熙一戰,并不是什麼困難的事。甚至可以說,這事兒最簡單不過。
黃忠道:“長槍兵,上前迎敵。”
長槍兵早就準備好的,整齊的大踏步往前。當長槍兵切戰場,那一丈長的長槍,銳利無匹,無視袁熙麾下士兵的甲胄,直接就貫穿,刺了中。
長槍一出,一蓬蓬鮮飛濺,便是無數的士兵跌倒在地上。
長槍兵不斷的刺出回,殺戮無數。
黃忠卻不滿足,隨著長槍兵殺出后,他一招手,又有刀盾兵殺出。這些持刀持盾的士兵,不是跟著長槍兵,而是走長槍陣的兩側殺出。
盾牌抵擋,刀鋒劈斬,尤其所有士兵的刀,已經換了馬鈞刀。
刀鋒銳利,無可抵擋。
袁熙的士兵,登時被殺穿,更是被殺懵了,攻勢全無,不斷后退。
黃忠這般的廝殺了一陣,又高喊袁熙背叛袁尚,勾結烏桓襲擊的話語。這麼做,是故意如此宣傳,坐實袁熙勾結烏桓的消息。
一番吶喊,把消息傳出后,黃忠不再猶豫,策馬下令總攻擊。他自,也是親自介戰場。甚至這次猛攻時,袁熙后方的街道上,更有周沖、黃志帶著軍隊也殺來。
這是截斷了袁熙的后路。
整個過程,也就一刻鐘多一點。
袁熙看到這一幕,一下就慌了神。
怎麼會?
袁尚怎麼早早的,就已經在營地外,布下了埋伏。
袁熙心恐慌,看向李儒,問道:“軍師,烏桓正進攻。袁尚這里,竟是早早就做了布置。我們如今,反倒是被著打,這況下,你說該怎麼辦?”
李儒道:“主公,狹路相逢勇者勝,如今無法后退。我們只能,必須堅持,不論是我們這一方取得勝利,亦或是烏桓取得勝利。只要有一的軍隊,取得勝利。這一戰,我們就贏了。所以在當下,唯有堅持。”
袁熙一聽,只能是力堅持。
他不斷下令,讓麾下的士兵反擊,同時分出一部分士兵抵后方的進攻。
只是當周沖、黃志自后方殺來,前后都有黑龍軍的士兵猛攻,袁熙的大軍開始了,四廝殺,四抵擋,更有人潰散逃竄。
袁熙很快就慌了神,六神無主,跟著士兵竄躲避。
城這一片區域,作一團。
雖說城南寬闊,甚至這些士兵分散開廝殺,可戰場上數萬人廝殺,放眼看去,已經作一團,袁熙在士兵的庇護下,不知所措。
袁熙跟著李儒一起,更是驚慌失措,道:“軍師,況愈發的不利。我們如今,該怎麼辦呢?你看看,我們周圍都已經被合圍。眼下,必須突圍。再拖延時間,等不到烏桓來,我們就得落敗了。”
“突圍,突圍做什麼?”
李儒忽然笑了起來。
袁熙看到李儒的這一神,一下有些意外。
什麼意思?
李儒的神有些古怪。
袁熙道:“軍師,你是什麼意思?”
李儒道:“你后有人。”
袁熙回頭看去,就見一個黑人,出現在他的后,一劍遞出。
撲哧!
劍尖穿甲胄,刺。
“啊!”
凄厲慘聲,自袁熙口中傳出。他回頭往口看去,只見左,一截劍尖探出,殷紅的鮮流出。
噗!
劍出,袁熙踉蹌后退。
他捂著膛,看著李儒,瞪大眼睛,道:“軍師,你這是?”
李儒淡淡道:“袁熙,自我介紹一下,我李儒,世子的人。此番,專門引你甕。”
“你,你……”
袁熙口中出聲,神大驚。
噗!
袁熙一口鮮吐出。
他的心,無比震驚,更覺得荒唐。自始至終,他都認為是自己在算計袁尚。沒想到,這自始至終算計他的,是袁尚。
袁尚早早的,就已經布下圈套,等著他出手。
“我不甘,我不……”
袁熙張說話,但是心臟的破裂,使得他生機泯滅。無盡的黑暗襲來,他再也站不穩,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已然失去了氣息。
李儒目一轉,落在楊烈上,道:“楊烈,你也請吧。”
話音落下,又有拱衛司的人上前,一劍削出。
劍鋒,劃過嚨。
楊烈臉上有著不甘,他沒想到這一切,是袁尚的算計。只是他自始至終,連聲音都沒有傳出,便撲通倒在地上,搐兩下就沒了氣息。
李儒讓跟在邊的拱衛司人員出手,斬殺一個個袁熙的心腹,殺掉認識他的人。這時候周沖、黃志等人殺來,李儒便高呼袁熙被殺。
消息傳出,整個袁熙麾下的軍隊,徹底崩了。抵抗的人雖說還有,但更多的人開始逃竄,也開始投降。
黃忠帶著人掩殺一陣后,殺了絕大多數抵抗的袁熙士兵,便留下一批人羈押投降的士兵,然后黃忠果斷下令,帶著人直撲甘寧所在的方向去。
黃忠此去,不是走甘寧的后方,而是走烏桓蘇仆延的后方。
要截斷退路。
這是黃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