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的薊縣夜晚,多了一寒意,冷風戚戚。
袁尚自,沒什麼影響。
他強壯的,即便天氣轉冷,也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袍。袁尚晚上的時候,還在翻看軍中呈遞上來的恤意見。
這是黃忠聯合甘寧、陳到起草的,戰死的將士都要恤。
袁尚全部翻看了一遍,神有些凝重。在袁尚看來,對將士的恤,明顯不夠。這些戰死的將士,都是為國捐軀。沒有將士的全力以赴,就不會有這一戰的勝利。
更何況,如何鍛造出一支鐵軍?
不僅是軍紀的嚴明,更有對將士的優待。連戰死將士的恤,都不曾安置妥當,如何讓將士敢于拼命呢?
袁尚當即安排鄧山,通知黃忠、陳到、甘寧來議事。三人在書房中坐下來,黃忠主道:“主公召見,是準備啟程南下了嗎?”
“暫時不!”
袁尚搖了搖頭,道:“幽州這里,還未安排妥當,還需要一段時間。在此之前,對戰死將士的恤,我有些意見。”
黃忠道:“請主公示下。”
陳到和甘寧也是齊齊看過來,他們倒是不認為,袁尚會苛待戰死的將士。只是袁尚要如何調整,他們暫時不清楚。
袁尚道:“關于將士的恤金額,提高一倍發放。立下功勛的人,還要額外再嘉獎。”
黃忠問道:“主公,額外嘉獎什麼呢?”
“咚!咚!”
敲門聲在書房外傳來。
鄧山的聲音傳,道:“公子,李長史求見。”
袁尚吩咐道:“請!”
鄧山去通知,袁尚也暫時不說話,不多時,李儒進書房中坐下。
袁尚看向李儒,道:“先生,你來得正好,關于對將士的嘉獎,我認為遠遠不夠。我準備做出調整,你先看一看黃忠他們擬定的方案。”
李儒接過來,略掃了下,道:“主公打算如何調整?”
袁尚道:“剛才和黃忠他們,說到恤金的事,恤金按照他們擬定的標準,再往上提高一倍發放,確保每個士兵發放到位。”
“這一恤,是最普通也是最常見的恤。除此外,我準備再給予的嘉獎。”
“戰死的將士中,有許多人是明確了斬殺多,甚至還有將領戰死。一戰大勝后,據其功勛,再分為特等功、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
“評為特等功戰死的將士,赦免其家族十年賦稅。子孫中挑選一人,我邊擔任護衛。且地方上里正、村正,優先安排,賜特制的英雄之家牌匾,釘在房門上。
“評為一等功戰死的將士,五年免賦稅,子孫中挑選一人,我邊擔任護衛。地方上里正、村正,優先安排,賜英雄之家牌匾。”
“評為二等功戰死的將士,三年免賦稅,且地方上里正、村正,優先安排擔任,賜英雄之家牌匾。”
“評定為三等功戰死的將士,一年免賦稅,且地方上里正、村正,優先安排擔任,賜英雄之家牌匾。”
“普通戰死的士兵,賜英雄之家牌匾。”
“這是額外的嘉獎。”
袁尚看向李儒,詢問道:“先生,你是我府上的長史,總攬政務,你認為如何?”
黃忠的呼吸,一下急促起來。
陳到、甘寧也是一樣。
這嘉獎太重,甚至這一法令頒布下去,軍中的將士,必然一片沸騰。所有的將士,必然是更加的忠誠于袁尚。
只是能否執行,還要看李儒的話。
黃忠、陳到和甘寧都齊齊朝李儒看去,畢竟李儒是長史,總攬政務。
李儒聽到后忖度一番,他眼中熠熠生輝。
厲害啊!
袁尚的手段太厲害了!
李儒贊許道:“主公英明神武,卑職佩服。軍中將士,不得尊重,甚至在許多文的眼中,軍中的將士是泥子,甚至一些士兵也都是混日子,是無奈為之,討生活罷了。真正有志于立功殺敵的人,并不多。”
“主公的這一嘉獎條例頒布,軍中將士,每逢戰事,必然全力殺敵。”
“因為他們沒有后顧之憂。”
“主公替他們,解決了后顧之憂,將士必然拼命殺敵。再者,軍中的嘉獎本就不弱,有軍中恤,以及這些恩典,主公麾下的將士斗志,卑職敢斷定,絕對是天下之最。”
李儒雙手合攏揖了一禮,鄭重道:“普天之下,沒有哪路諸侯,能給將士這般的待遇。主公大魄力決斷,卑職佩服。”
“主公英明!”
黃忠、陳到和甘寧齊齊回答。
三個人都是松了口氣。
李儒不反對,這一法令,就肯定能頒布下去。
袁尚頷首道:“既然先生認可,就這麼安排吧。不過多了這事,府上的文系,又要多出一條線,專門負責將士戰死的嘉獎一事。”
李儒道:“能讓將士全力以赴廝殺,多安排一些佐吏,怎麼都劃算,怎麼都值得。將士用命,主公的大軍,便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袁尚點頭,他看向黃忠等人,吩咐道:“都下去吧,好好調整將士狀態。”
“喏!”
黃忠三人應下。
黃忠又問道:“主公,這一恤嘉獎,卑職可否通告軍中。”
“可以!”
袁尚點了點頭。
“末將告退。”
黃忠、甘寧和陳到揖了一禮,便告辭退下。
書房中,只剩下袁尚、李儒兩人,李儒笑道:“主公這一步,攬盡人心。自此,卑職斷定,袁家的軍隊必然所向披靡。更何況將士讀書,識字明智,他們更會有恩之心。”
袁尚笑道:“軍隊的戰斗力,本就是方方面面累加起來的。如今,只是做了一些。以后,再慢慢的改變,要改進的地方還有很多。”
頓了頓,袁尚道:“先生,如今幽州穩定,休整一兩日,我就準備讓黃忠坐鎮幽州,便帶兵南下,返回鄴城。”
李儒道:“主公,卑職認為,南下還需幾日。因為卑職在薊縣,了解到了一個人,此人名田疇,居在薊縣東北方的徐無山中。”
“這個人居山中,竟聚集了幾千戶數萬百姓。”
“田疇雖說是大家族出,但拋開份,田疇是有能力的。這個人,昔年曾擔任幽州牧劉虞的從事,能力很出眾,且有威。”
“一旦能招攬田疇,不僅主公得了一個助力,更能得到幾千戶人口。”
李儒作為長史,更是為袁尚碎了心。
人才,袁尚雖說不缺了。
可是,卻是不嫌多。
李儒發現了田疇,自然立刻舉薦,希袁尚能招攬到田疇,充實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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