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修煉功了?”陳昊驚喜道,其實他在剛才見識過哥哥陳汐的劍勢之后,就明白自己的哥哥已經把萬藏劍典修煉功,只不過這種驚喜太突然,突然的讓人一時不敢置信。ωWW.166xs.cc
的確,《萬藏劍典》乃是世間流傳最廣,也是最難修煉的一部劍法,這數千年來,罕有聽聞能修煉功者,哪怕是劍道宗門流云劍宗,也沒有一人能修煉功,陳汐枯坐五年,竟然把它修煉功,的確是一件讓人難以置信的事。
“只能說是略有小,距離完全掌握還有很遠的路要走。”陳汐嘆息道,他如今才掌握了《萬藏劍典》八大劍勢的所有變化,但卻是最基本的東西,細算起來,也只算初窺門徑,距離大還很遙遠。
因為這“乾劍道”、“坤劍道”、“坎劍道”、“兌劍道”、“巽劍道”、“離劍道”、“震劍道”、“艮劍道”并不是相互孤立,自一,而是彼此間又有聯系。換句話說,這八大劍勢只是基礎,陳汐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這八大劍勢相互融合,從而產生更為厲害的劍勢。
例如代表山岳的“艮劍道”和代表澤劍道的“兌劍道”相互融合,形“艮兌”劍道,山澤相容,一君一臣,一正一奇,威力比之單獨使用,起碼暴漲了一倍。
像代表風的“巽劍道”和代表火的“離劍道”,形的“巽離劍道”,相互融合,風助火勢,火反過來又助長風勢,妙用無窮。
總而言之,這八種劍勢相互融合,又會產生新的劍道,融合的越多,變化就越多,循環演化,無窮無盡。
不過,想要把這八種劍道相互融合,層層推演,以陳汐現在的神魂力量,還無法做到,像“乾劍道”和“坤劍道”一個是天,一個是地,截然相反,像“坎劍道”和“理劍道”一個水、一個火,水火不容,各走極端,要將他們融會貫通,又談何容易?
“略有小就如此厲害,那徹底掌握的話,那還了得?”陳昊一臉驚嘆不已。
“怎麼,你要不要也修煉它?”陳汐笑道。
陳昊連忙搖頭:“劍道重在專注如一,我的浩然劍道才初雛形,達到巔峰時,也不比萬藏劍差,我可不要三心二意,那是修煉大忌。”
陳汐也不勉強,畢竟他對萬藏劍典的領悟也才是初窺門徑,又如何能指點弟弟去修煉?
“老弟,你終于迷途知返了?”便在這時,北衡駕著遁破空而來,遠遠看見陳汐傲立懸崖之畔,不由驚喜出聲。
陳汐不由苦笑,弟弟如此說,北衡也如此說,難道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會鎩羽而歸?
“北衡師祖,我哥已修煉功了!”陳昊在一旁道。
“功了?”北衡一愣,差點一個踉蹌從云頭跌倒。
這一天,枯坐五年的陳汐,把萬藏劍典修煉功的消息,傳遍了流云劍宗外,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是一副活見鬼的模樣,愣愣無語。
但不管如何,這個消息是從太上長老那里傳出的,誰還敢去質疑?更何況,以他的份也不至于誆騙自己門下的子弟。
恪心峰上頓時就熱鬧起來,各路賓客往來不絕,紛紛向陳汐恭賀,連杜清溪、端木澤、宋霖三人聽到消息,都聯袂趕來,似是要親眼驗證一下真偽。
直到過去了好幾天,這熱鬧才漸漸平息,恪心峰的生活重歸正軌。
一片蒼勁青翠的松林中,陳汐和弟弟陳昊正在飲茶,陳昊只要修煉有閑,就會來跟哥哥陳汐聊天,切磋功法、流心得。
“哥,凌空子師兄讓我告訴你,再過數月,就又到了我流云劍宗招收門徒的日子,他想讓你也去觀禮。”陳昊放下茶杯,開口說道。
“觀禮?我的份似乎有點不妥吧?”陳汐一怔。他倒是知道,流云劍宗招收門徒時,會有諸多長老在場,一是考驗新弟子的資質和實力,二也可以趁此機會,從新弟子中挑揀出自己中意的弟子,畢竟每一次招收門徒時,都能遇到些驚采絕艷的天才人,若能收自己門下,當師尊的臉上也有啊。
“有何不妥,就當散心就行,再說,這是凌空子師兄親口代的事,也不好拒絕。”陳昊說道。
陳汐點點頭,倒的確如此,自己這五年來,到流云劍宗的照顧極多,凌空子又是一宗掌教,于于理,他都不能拒絕了。
“還有一件事,哥,我要回松煙城,重建咱們陳氏一族!”陳昊再次說道,他似是下了極大決心,說完之后,眼眸盯著陳汐,似是生怕陳汐拒絕。
“不行,如今你修為如此低淺,又孤一人,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如何能重建家族?”陳汐毫不猶豫搖頭道。
“哥,你在山巔枯坐的五年中,我已經進階黃庭境界了!”陳昊大聲道:“以我現在的修為,足以橫掃松煙城各大勢力,誰敢阻撓我?更何況我背后有師尊支持,無論誰想我,也得考慮考慮得罪我師尊的下場。”
陳昊說的是實,相比龍淵城,位于南蠻山脈一側的松煙城,簡直就是個彈丸之地,窮鄉僻壤,各個勢力中,最高修為也才是紫府境界,以陳昊的修為,的確已足以在松煙城開宗立派。
更何況陳昊背后還有一位修煉至冥化境界的師尊,更是流云劍宗掌教的師弟,這勢力之強,碾整個松煙城各大勢力都沒問題。
“可是……你有錢嗎?”陳汐猶豫了。
“哥,難道你忘了,五年前星羅宮滅亡,掌教師兄可是足足搜刮了如山的寶貝,清點之后,已把其中四給我了。資方面你完全不必擔心。”陳昊似是早已考慮到任何環節,回答起來有條不紊。
“不行。”陳汐依舊搖頭道:“重建家族,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簡單,關系到香火傳承、重修族譜等等問題,你一個人,還沒有婚,連香火傳承這一關就過不了。”
談及婚,陳昊的臉頓時一紅,忸怩道:“那個……哥,實不相瞞,我跟翡冷翠師姐投意合,打算家族建立之日就婚呢。”
噗!
陳汐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連忙把茶杯放下,愕然地盯著弟弟陳昊,就像看一個怪胎似的。
陳昊被看得有點不了了,起脯,說道:“哥,我今年二十了,爹和娘婚的時候,才十六歲呢!”
二十了……這一剎那,陳汐頓時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覺,是啊,弟弟如今已不再是從前那個需要自己保護的小孩子了,他已經長大,有了自己的考慮、打算、想法,就像展翅長空的雛鷹,需要的是傲嘯蒼穹,自由翱翔,而不是呆在溫暖的巢中,人保護。
“哥,你已經替我分擔太多力了,我已經長大了,就讓我也承擔一些責任吧。”陳昊一臉堅定道:“我已經聽北衡師祖說過,你要參加群星大會,這些事就由我來辦,而你就努力修煉,爭取取得前十的名額,進太古戰場,最終前往那玄寰域,從白姨那里探聽父母的消息。相較而言,你的力比我還要大,我能做到的,就是重建家族,為你解除后顧之憂。”
陳汐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一字未說。
陳昊明白,哥哥已經默許了自己,他心中不由一陣激,二十年來,自己終于可以幫助哥哥了……翌日一早,陳昊便即離開了,跟他離開的還有翡冷翠,這個一襲白裳,眉目如畫的絕,的確如陳昊所說,已經跟他投意合,即將在陳氏家族重建之后,就要結為連理,為夫妻。
翡冷翠的離開,很是讓凌空子不舍了一陣子,畢竟這可是流云劍宗年輕一代的領軍人,資質、修為、悟,都是上上之選,萬中無一,如今卻被陳昊拐跑,打算安居在窮鄉僻壤一樣的松煙城,為流云劍宗的掌教,凌空子怎可能舍得?不發飆已經是他所能忍的極限了。
陳汐沒有去送弟弟,他只是立在萬丈高的恪心峰,朝松煙城的方向駐足遠眺,沉默無言。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之間,距離流云劍宗正式開山門招收弟子的日子,已經不足三日了。
這些日子,每天都有大量的年在家人和護衛的保護下,朝流云劍宗涌來,準備參加測試,著魚躍龍門,青云直上。
自五年前吞并了星羅宮留下的大量寶,流云劍宗如今已是龍淵、乃至南疆首屈一指的大勢力,獨領風,獨占鰲頭,越來越繁榮鼎盛,再加上有北衡這位地仙境大修士坐鎮,此次甫一宣布出開山門招收弟子的消息,頓時吸引了整個南疆修行界的目。
就是呆在恪心峰上,陳汐依舊明顯覺到,整個流云劍宗變得比以往更加熱鬧起來,門中弟子、長老飛來飛去,籌備著各項事宜。
“觀禮之后,也就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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