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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唐朝》第488章 越州文會

文會在萬春園舉行。

萬春園在越州城南,背山水,大門口臨水,只能乘船過去。裴云昭使人撐了一艘烏篷船來,就在鏡湖邊上等著兩人,從水路直接可到萬春園。

上了船順水而下,不過盞茶功夫便到了萬春園,大門邊上的石凳上候有雜役,待船來了便扶客人下船,恭迎客人進園。

裴云昭在大門口迎二人,見二人到來,滿面的笑容,道:“,總算等到你二位,快快隨我進去吧!”

江臨道:“我字浩歌,裴兄既然與我兄長以字相稱,不如也我表字吧。”

“善!”

裴云昭親自相迎的客人也就薛朗和江臨,把二人迎一個臨水的亭子,裴云昭道:“參與文會之士尚未來齊,我們且坐片刻。”

薛朗苦笑道:“雖說景晰兄一番好意,但不瞞景晰兄,詩作賦我都不,參加文會……實屬濫竽充數,也就幫景晰兄湊個人頭。”

這說辭讓裴云昭笑了起來,道:“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放心,今日請你來,非是讓你詩作賦,而是請你一展所長。”

一展所長?!

薛朗略有些懵,若說他最擅長的……做菜算不算?數學算不算?雖說圣人把他的數學書推薦為啟蒙書籍,不過,應該沒這麼快傳到越州吧?

薛朗有些嘀咕。倒是江臨看得明白,低聲提醒道:“大哥,你忘了裴景晰對你的畫一夸再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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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江臨這一提醒,薛朗才想起裴云昭曾夸過自己的畫。薛朗一直沒有畫家的自覺。

當年他跟隨學畫的老師,是他爹的朋友,一個在畫壇頗有建樹的畫家。收下薛朗做學生后,看他技巧足夠,畫的畫兒卻總覺得了點兒東西,怎麼教都教不出來,以一句“朽木不可雕也”為總結,就任的把薛朗逐出門墻。

因著這一出,薛朗從不覺得自己畫畫好。穿越唐朝后?,或許是人生歷練的增加,他自覺畫技有進步,但進步到何種程度卻不自知,即便被人夸了,也覺得是別人因為沒見過他的技法,驚奇于他的技法,而不是驚嘆于他的畫技,所以,一直沒有畫家的自覺。

也因此,完全想不到裴云昭竟然會因為他的畫而邀請他參加文會——

做文盲做習慣了,猛然間把他列到文藝人的行列……簡直措不及防好嗎!難道以后的學生考試的時候,會考到“薛朗,唐朝著名畫家……”這類容?

只稍稍腦補就覺得好生恥,不過,也是一種好的暢想,或許,可以試著努力一下?

薛朗不太自信的問旁的江臨:“阿臨,你覺得我的畫,畫得好嗎?”

江臨笑道:“好!”

“不是哄我?”

還是沒自信,看來是當初被老師打擊太深了!

江臨想了想,道:“大哥的畫,多是肖像畫,小弟雖然畫技不,但常聽人說,肖像畫若要畫得好,不止形似,還需有神。觀大哥之畫,栩栩如生,如在眼前,一顰一笑,一一靜,靈有神。如此之畫,如何不能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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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側耳傾聽兩兄弟說話的裴云昭贊同的點頭道:“便是這般!的畫

,觀之如在眼前,形似容易,神似也有畫者能做到,然之畫,形神兼備,仿若有魂,可稱一絕!”

薛朗被夸得臉都紅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江臨好奇的問道:“大哥為何對畫技如此不自信?與大哥往日為人大不相同。”

薛朗不好意思的笑笑,把當日因為學畫老不開竅,被老師直接逐出門墻的事說出來,惹來裴云昭與江臨的驚嘆。三人說得熱鬧,小廝來報:“老爺,客人已到齊。”

裴云昭點點頭,道:“,浩歌,我們席吧。請!”

“請!”

三人這才過去——

那是一個寬敞的院子,院掛滿了燈籠,映襯得院明亮,席位就擺在院子正中,并不是分席,而是長席,瓜果酒水備,席位上已然坐了不人。

裴云昭先致辭,致辭完了才邀請薛朗和江臨席,薛朗坐了左邊上位,江臨坐的右邊,但并沒有介紹二人的意思。

裴云昭道:“值此佳節,我等共聚一堂,共賞佳作,實屬盛事,諸位可把藏畫皆帶來否?”

場中一須發皆白的老頭兒笑道:“使君有命,敢不帶來?請使君觀賞!”

說著,許多人都從小廝那里拿過畫軸,使人掛到一旁的備好的架子上。裴云昭對薛朗笑道:“前些時日觀之畫,看得意,恰逢中秋佳節,便著意組織一場以畫會友之文會,齊聚我江南一代之名手,或以藏品,或以自作品參會,請鑒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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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半天是請薛朗觀看畫展的!

薛朗暗地里吁了口氣,朝裴云昭拱拱手,與裴云昭一起,在院中慢慢地邊走邊看。江臨不此道,便沒,而是坐在席位上,自斟自飲,努力的填肚子。

薛朗邊走邊看,這時候的畫與后世傳承的大不相同,雖說都是水墨畫,但人畫多以白描手法而作,就連細條的細變化這樣的技法都還沒發展出來,線條的變化要到吳道子手上才有所表現。

而中國傳承的人畫法,重寫意,講究神似,重在表現,不像西洋畫,重在重現。薛朗的畫法,到西洋畫技法影響,在著重表現的同時,也講究寫實,與現時流行的畫法大不相同。

薛朗學了許多年畫,欣賞水平是有的,后來被老師逐出門墻后也沒放棄畫畫,心里對畫畫是喜歡的。這些后世多已失傳的畫法和畫作,看得他如癡如醉,隨著裴云昭一起,看得十分認真、專心,自然也無暇注意到人群中,有個家伙正探頭探腦的看他,待確認是他后,一臉苦相的樣子。

“王兄,何以一直關注使君請來的客人?難道那位神來客……你認識?”

攜他參加文會的朋友注意到他的眼神,好奇的問了一句。

被稱作王兄的青年,臉苦得跟苦瓜似的,點點頭,道:“認識,在長安時曾見過。”

“哦?竟是王兄舊識!”

朋友驚訝了一下,道:“不知是何方神圣?觀使君態度,對他極為客氣,想是有些來頭,王兄可方便告知否?若不然,稍后過去打個招呼,見禮一番?“

王姓青年苦著臉不語——

只怕那位駙馬爺并不樂意見到他!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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